《西洋古代军事战略》古希腊篇 第二讲 伯罗奔尼撒战争

一 、斯巴达与雅典

上一回我们说到，古希腊最强大的两个城邦是雅典和斯巴达。在希波战争期间，两国曾联手抗敌，但是，波斯人退走后，两个的矛盾开始激化。

从公元前6世纪中叶起，斯巴达就纠合附近的埃利斯、西居昂、科林斯、迈加拉等城邦订立双边军事同盟条约，约公元前 530年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大多数城邦参加了同盟。史称伯罗奔尼撒同盟，以斯巴达为大哥。雅典也不甘示弱，希波战争期间，公元前478年，雅典也纠合中希腊、爱琴诸岛和小亚细亚的一些城邦形成新的同盟，同盟金库设在提洛岛，故名“提洛同盟”。双方剑拔弩张，都想争夺希腊霸权，战争一触即发。

黄色是斯巴达及其同盟、红色是雅典及其同盟、绿色是中立国家

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导火索：

前432年，科林斯的殖民地波提狄亚退出提洛同盟，雅典大怒，派大军围攻，同时，又借口另一个城邦墨伽拉庇护雅典逃亡奴隶，对墨伽拉实行贸易禁运。

伯罗奔尼撒战争局势图

由于墨伽拉属于伯罗奔尼撒同盟，斯巴达对雅典发出最后通牒，要求雅典解除贸易禁令。解除波提狄亚之围，放逐民主领袖伯里克利，被雅典断然拒绝，前431年，战争爆发。

雅典民主领袖伯里克利（前495-前429）

二、 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一阶段 十年战争 也称阿希达穆斯战争（前431-前421）

在此阶段，雅典和斯巴达都想扬长避短，取得战争胜利。

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攻城战非常难打。而斯巴达陆军较强，因此其妄图发挥陆军优势，采取消耗战略，每年夏天进入雅典周围烧杀抢掠。挑动雅典人野战，离间 提洛同盟。而雅典在伯里克利的领导下，发挥海军优势。在陆地上采取守势，利用海军骚扰伯罗奔尼撒半岛，鼓动斯巴达人的奴隶黑劳士暴动，逼迫斯巴达求和。

前431年5月，斯巴达王阿希达穆斯二世率部入侵雅典，在雅典周围的阿提卡地区烧杀抢掠

伯里克利说服雅典人把财产和家属全部迁往优卑亚岛(欧波亚岛)，一砖一瓦都不留给斯巴达。

雅典军坚壁清野，固守城池，斯巴达人抢不到什么东西，雅典人又坚守不出，待了一个月后，狼狈撤走。

当年夏天，为了报复斯巴达，雅典派100艘三列桨战船组成舰队进入伯罗奔尼撒半岛，烧杀抢掠，抢了不少财物和花姑凉，大掠而还。

次年。斯巴达人再次卷土重来，伯里克利故技重施，将郊区人民财物全部转移城内。

但是，不幸的是，因为人口过于密集，雅典城爆发瘟疫，死伤惨重，必须同时与疾病和敌人作斗争的雅典人，开始对伯里克利不满。他们谴责他劝他们作战，认为他们所遭受的一切不幸都应该由他负责；他们渴望与斯巴达人讲和，但没有结果。完全失望的人们，在贵族寡头的煽动下，把所有的愤怒都转到了伯里克利身上，把伯里克利赶下台，并罚款。

但是，局势并没有什么好转。前429年3月，雅典被迫重新把伯里克利请了回来，伯里克利还是老一套，斯巴达人终于撤走，但是不久伯里克利也染瘟疫去世。

伯里克利战略是西方战争艺术的一个重要内容，简单地说就是不与敌军正面交战，通过坚壁清野，坚守不出的战略迫使敌军自行撤退。这一战略是西方“间接战略”的重要组成内容。在日后的战争中也经常使用。（如布匿战争中的“费边战略”也可以看作是“伯里克利”战略）

同年。雅典终于攻破了长久围困的波提狄亚，次年，提洛同盟的米提列涅背叛雅典，雅典出兵镇压，并于前427年迫使其投降，雅典军将米提列涅夷为平地，军队解散。优势开始向雅典转移。

前427年，伯罗奔尼撒同盟的二号大哥科林斯爆发政变，民主派和贵族寡头内讧，在雅典支持下，民主派最终得势，屠杀贵族达7天之久，科林斯倒向雅典。

前425年5月，雅典军在伯利克里的徒弟克里昂率领下，远征西西里(不要问我西西里在哪里)，途中占领伯罗奔尼撒半岛西南的皮洛斯(也叫派罗斯)，将其作为鼓动斯巴达黑劳士起义的中心 。（黑劳士也叫希洛人，是伯罗奔尼撒的土著居民，被斯巴达征服后成为斯巴达人的奴隶）

派罗斯岛

斯巴达几次企图夺回派罗斯，都没有得逞，只好派兵占据对岸的斯法克特里亚岛，与雅典军对峙。7月，雅典援军抵达，攻克斯巴达占据的斯法克特里亚岛，斯巴达军溃不成军，千余士兵，120名贵族被俘，斯巴达提出议和，雅典本来想同意，但是遭到克里昂拒绝。

前424年夏天，斯巴达见无法取胜，将战争中心转移到希腊北部，派远征军2000人进入北希腊，开辟第二战场。斯巴达军攻打位于北希腊的提洛同盟城邦，攻陷雅典盟友安菲波利斯，希腊北部的雅典盟友纷纷倒向斯巴达。

前423年4月，双方休战一年，次年，雅典30艘战船，1200步兵，300骑兵在克里昂率领下援助北希腊，9月在安菲波利斯城下与斯巴达军决战。此战雅典军一败涂地，克里昂战死。不过斯巴达损失也不小，主帅也死了。克里昂一死，议和的障碍没有了，雅典在主和派尼西阿斯建议下，前421年，与斯巴达缔结《尼西阿斯和约》，双方停战50年，恢复战前疆域。第一阶段结束。

被雅典轻装步兵克制的斯巴达重装步兵

三 、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二阶段 西西里战争（前415-前413）

尽管签订合议，但是，双方谁也不肯交出占领土地，也没能解决其他问题，和约逐渐成了一纸空文。这个时候，前420年，亚西比德在雅典老百姓的支持下上台。

亚西比得出身贵族，长相英俊，幽默风趣，一张利嘴，铁齿铜牙，能活死人，肉白骨，他经常作出一些“混世魔王”的行为，天不怕地不怕因此成了雅典青年的偶像，颇得雅典老百姓欢心，跟苏格拉底也关系非常好。

油画 亚西比德与苏格拉底

在老百姓拥护下，亚西比得于前420年上台，一上台，就积极鼓吹对外扩张。

正好，前416年，西西里的希腊城邦塞吉斯塔与西来那斯发生争执，前者向雅典求援。

雅典公民大会开会商议，亚西比得极力主张出兵，遭到主和派尼西阿斯反对。亚西比德运用口才，煽动百姓，让老百姓觉得西西里是个遍地是黄金的地方，去那里就是发财。因而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公民大会通过了出兵提案，任命亚西比德、尼西阿斯和拉马科斯为统帅，希望他们三人的勇敢、谨慎和鲁莽能完美结合。“用清水冲淡烈酒”举国欢腾，只有尼西阿斯忍着肾痛暗暗作恼。

但是，出海前天晚上出了事，有人将雅典各街口指路用的赫尔墨斯神像的脸都捣毁了，一贯吊儿郎当的亚西比德成了头号嫌犯，政敌趁机说他阴谋颠覆民主政府，一边把判决拖着，先把他打发出去，以便罗织罪名。

前415年6月雅典军出发，共134艘战舰，总人数3万人以上，还有很多商船跟着出发做生意。

但是，雅典人到了才发现，之前邀请雅典人前来的赛吉斯塔，也让远征军感到沮丧。他们以借用金银器的方式，假装自己很有钱。正因如此，才能请到强大的雅典人出手相助。但雅典人发现自己无法从塞吉斯塔获得足够多的金银报酬，来支付远征的巨大开支。这不禁让参加远征的士兵，倍感失落。（雅典人：没钱你充什么大爷？）

于是，指挥官尼西阿斯认为应该如约收取供养60艘战舰的金钱，并且在耀武扬威之后返回雅典。但另一位指挥官亚西比德却认为，如果完全不开战就返回，只能灭自己的志气。所以他的建议是雅典人与西西里土著西库尔人交好，得到粮食，财富与兵源。然后以独立的后勤，进攻强大的叙拉古城。第三位指挥官拉马科斯，则希望立刻突袭叙拉古。最后，他们不得不彼此妥协，选择以稳妥的方式作战。

远征军在抵达西西里后，通过内奸的帮助攻克了卡塔纳，获得了可以立足的基地。结果，雅典本土，却突然发来了判决书。要求亚西比德回国接受审判。这一不可思议的判决，直接将他逼反，亚西比得走投无路，逃走，投奔斯巴达。亚西比德熟悉雅典军的虚实，他的叛逃可以说使雅典军损失惨重。不仅如此，他顺便把雅典军的虚实全部交代给斯巴达，并主张斯巴达立即增援。

拉马科斯继续率领远征军，围攻叙拉古，叙拉古不敌雅典，退守城池，雅典人将叙拉古团团包围起来。面对初战不利的局面，叙拉古人迅速清醒过来。他们武装所有公民，并给贫困的人分发武备，以便保家卫国。与此同时，在更大范围内兴建城墙，准备木栅栏等防御工事，准备与雅典人做长期的周旋。最后，他们不忘派出使者，向斯巴达求援。

叙拉古不是斯巴达的盟友，跟雅典也素来没有仇恨，仅仅是斯巴达的贸易伙伴和粮食进口国，雅典出于劫掠的目的，劳师远征，围攻叙拉古，在战略上就输了一着。

叙拉古围攻战 前415-前413

已经逃到斯巴达去的亚西比德，劝说斯巴达增援叙拉古。斯巴达派出了一个名叫古利普斯的将军。但他的部队只有2艘科林斯和2艘拉克尼亚（拉哥尼亚）的船只，上面运载着3000

伯罗奔尼撒半岛的雇佣兵和被解放的黑劳士奴隶。出发支援助叙拉古、。

前414年春天，雅典海军将陆军运到了叙拉古城的西北角，在那里登陆后占领了城市西部的战略制高地。为了争夺这个制高点，叙拉古人派出了600精锐重步兵爬上坡应战，但是却在攀爬过程中队形混乱，遭到了雅典投石手标枪手如雨点般的射击，最后雅典陆军轻而易举地击败了叙拉古的菁英陆军，歼敌300人，并在劳丹姆建造了要塞，储备物资，装备与资金。

叙拉古围攻战

同时，雅典人在高地的南部边缘建造了一座环形堡垒，作为围城行动的中枢。为了表示长期围困的决心，雅典人又开始向着南北两边建造城墙，阻止敌人的向外突围。叙拉古人也开始针锋相对地修建城墙。他们在北部修建了与雅典人平行的壁垒，避免更多的地方被雅典人蚕食。(如上图所示)。战事进行到这一步，由于有主战的拉马科斯鼓舞，雅典人依旧是积极进取。在壁垒和高塔的掩护下，雅典海军可以安全地来到叙拉古湾里的锚地停泊。他们甚至釜底抽薪，组织工程人员绝断了城外通向城内的水源。叙拉古人再也坐不住了，不得不主动出城干扰雅典人的封锁。但是。在战斗中，拉马科斯不幸战死。

斯巴达人趁着雅典人初战小胜后的疏忽，穿过了雅典壁垒间未完成的空隙。接着，以声东击西之计，占领了雅典人在高地上的劳丹姆要塞，劫掠那里的军需物资，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斯巴达军进入城内，雅典军久攻不下，补给困难，士气大跌，尼西阿斯写信给雅典。

大战叙拉古

尼西阿斯对公民大会的建议是：要么派出与第一支大军同等规模的舰队支援，要么收兵。(显然尼西阿斯想要的是后者），但没想到雅典人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甚至还派出了德摩西提尼和雅典老将欧里梅敦带领的1万5千新军出征。援助尼西阿斯。这时，科林斯，西西里各邦的军队都来援助叙拉古。雅典军久攻不下，处境更加困难了。

叙拉古和斯巴达联合舰队进攻雅典舰队，叙拉古人深知自己的划桨技术比不过长期训练的雅典人，就用长长的木梁加固了船头的船桨托架。用较为坚固的船首去撞击雅典人较为脆弱的船头，使三层桨战舰最上层的划桨手无法工作。最后再由步兵登上敌船，逐一杀死水手。雅典人没有做这方面的改良，所以还是要避免与敌舰迎面相撞，迂回到敌方侧翼。可是叙拉古湾水域狭窄，不允许雅典人进行复杂的战术迂回。结果自然是雅典人在狭窄水域里，黔驴技穷。

为了应对叙拉古舰队的改革战术，雅典人在战船上装了铁爪，抓住敢于近战撞击的敌舰。叙拉古人的应对之策是在船头包浸湿的兽皮，防止铁爪的抓捕。最后，在叙拉古湾海战的第三天黄昏，历经了一天血战的雅典水手上岸吃晚饭，照顾伤员。但叙拉古人不顾战争准则，换上养精蓄锐的预备队驾船出击。他们一边直冲雅典船队，一边让弓箭手和标枪手乘小船，射杀雅典的划桨手。由于叙拉古人的新战术，以及雅典人体力不支，久负盛名的雅典海军，终于大败，残部被斯巴达科林斯叙拉古封锁在港内，雅典军从海上撤退的道路被封锁

雅典舰队企图突围，再次失败，雅典军见退路失去，士气大跌，纷纷逃亡。

雅典军决定从陆上撤退，8月底，雅典军开始撤退，但是，一路上不断遭到叙拉古骑兵和轻步兵的骚扰，伤亡惨重，陆上道路也被叙拉古锁死。第6天，叙拉古骑兵追上雅典退军，将其包围，尼西阿斯和德摩斯提尼走投无路，投降，两人被叙拉古处死，残部7000余人被叙拉古卖为奴隶，雅典全军覆没。

叙拉古围攻战，雅典及其盟友损失5万兵力，海军全军覆没，一无所获。雅典实力大为衰颓。

叙拉古围攻战分析：

军事战略中，我们要非常注意战争的成本与收益问题。叙拉古围攻战中，雅典调集大军，劳师远征，围攻素来无冤无仇的叙拉古，不仅给自己树立了新的敌人，最终也是得不偿失，高成本低回报，可以说战略上是一个重大失误。尽管叙拉古是斯巴达的进口国，但是，雅典完全可以通过海上劫掠的方式破坏斯巴达的补给线路，完全没必要得罪叙拉古。在攻城受挫时，雅典军也没有见好就收，最终遭到全军覆没的结局，可悲可叹。

四、 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三阶段 泽卡利亚战争（前413-前404）

前413年，斯巴达乘雅典新败，在国王亚基斯二世率领下，再次入侵雅典，蹂躏阿提卡地区。并占领了离雅典仅20多公里的泽凯利亚，长期驻防做桥头堡。雅典军不能抵挡。

同年，斯巴达派亚西比得到小亚细亚和波斯，说动许多城邦背叛雅典。又游说波斯，亚西比得巧舌如簧，说服波斯王小居鲁士，波斯人愿意出钱支援斯巴达，斯巴达与波斯这对老冤家竟然勾结在一起。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但是，斯巴达人此时开始不信任亚西比得，亚西比得乘机留在波斯，在波斯小亚细亚总督替萨斐尼那里避难。他作了替萨斐尼的顾问，尽力破坏斯巴达人的事业，又劝替萨斐尼不要着急结束战争。他建议：让希腊人彼此互相摧残，以坐收渔翁之利，首先使双方疲惫，接着，在尽量地削弱雅典以后，马上去打斯巴达人。

情况对雅典极为不利，前413年冬天，雅典倾尽全力。又组建了一支150艘战舰的舰队，与斯巴达抗衡。

公元前411年，雅典发生了寡头政变，民主政治被推翻。雅典的弱点进一步暴露出来了。当时，在萨莫斯的雅典舰队拒绝承认政变当局。亚西比借此进行了煽动，致使那里的雅典人特别是雅典舰队的领导者相信了他的话。于是，他们决定把他召回部队，并选为将军。事实上，这是亚西比得利用雅典人来威胁萨斐尼，又利用后者威胁前者。在亚西比的指挥下，雅典舰队在前411年，前410年两次打败斯巴达舰队。受此影响，前410年，雅典以克里欧丰为领袖的民主派乘机恢复了民主统治。

前408年，雅典舰队在亚西比得率领下收复被斯巴达人占领的拜占庭(就是日后著名的君士坦丁堡)，雅典局势转危为安，次年。亚西比得返回雅典，被当做英雄对待，推举为首席将军。不知亚西比得作何感想。

斯巴达为了对抗雅典，选出名将莱山德为海军统帅，准备与雅典决战。公元前406年春，莱山德利用亚西比德不在军中，而代替他临时指挥的将军麻痹轻敌之机，在诺提昂海角打了一个小胜仗，使雅典人损失了15条战船。本来是个微不足道的胜利，但是这次不大的胜利，在政治上却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雅典人再也不相信亚西比得了，他被罢官并从此离开了雅典。再次流亡波斯。

胜利使莱山德的威信大增，也鼓舞了斯巴达的盟友，促使不少盟友脱离雅典。

不久之后，莱山德便因任期届满而卸职了。接任莱山德的卡利克拉提达斯，主动向驻在萨莫斯的雅典舰队进攻，造成了雅典人30条战船葬身大海。他乘胜又将雅典舰队围在米提列涅(前面出场过）。雅典人以非常速度装备了110只战舰，同盟邦的40只战舰一起，风风火火赶往米提列涅。

公元前406年，雅典人在阿吉妞斯群岛附近，大败斯巴达舰队，使其损失了70艘战舰。卡利克拉提达斯阵亡。

次年，前405年，莱山德获悉雅典人在赫勒滂沱海峡没有设防，率军包围支持雅典的兰普萨库斯，切断雅典海上补给线路。雅典舰队主力180艘前去援救，两军于羊河口对峙。

雅典军远道而来，急于与斯巴达舰队决战，莱山德则不理他，率斯巴达舰队躲在港口里。保持队形，把雅典人晾在一边。雅典人一连叫骂3天，斯巴达人都没有理他，雅典舰队士气大跌，军心涣散。

这时被流放的亚西比德正住在雅典军营附近的一座城堡里，他来到雅典战舰聚集的海滩，向将军们提出建议，首先他建议将舰队移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其次他自称有几个色雷斯国王愿意提供给他一支军队，如果将军们愿意与他分享指挥权的话，他愿意用这种方式来帮助雅典人。将军们拒绝了亚西比德，对他的建议也不采纳。亚西比德只好回去了。亚西比得最终也没有好下场，前404年被波斯人刺杀。

油画 亚西比德遇刺

到了第五天。雅典舰队见斯巴达人久不出战，军心涣散。终于一哄而散，放松下来。大部分舰员上岸吃喝玩乐，把舰队放在海边不管。

这时，莱山德的侦查部队报告雅典军情况，莱山德见时机已到，率军突然杀了过来，迅速击溃雅典舰队，雅典人很多人还在岸上，猝不及防。大败，企图登船抵抗的雅典士兵也被击溃，几乎整个雅典舰队（160艘战舰和3-4000名水手）被俘获，后都被处死，仅9艘战舰在舰队司令科农的带领下逃走。雅典海军全军覆没 ，这就是著名的“斯巴达偷袭羊河口”。

战后，次年，莱山德率斯巴达舰队围攻雅典，雅典此时无力再战，内外交困，民主派克里欧丰被贵族寡头处死。雅典终于屈服。前404年，雅典投降，解散提洛同盟，解散海军，拆毁城墙，加入伯罗奔尼撒同盟。伯罗奔尼撒战争以斯巴达胜利告终。

不久，斯巴达与波斯因此分赃不均。又打了起来，雅典乘机倒向波斯，战争持续近20年。斯巴达，波斯。雅典三败俱伤。伯罗奔尼撒战争结束了。

总结：伯罗奔尼撒战争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参战双方两败俱伤，古希腊的黄金时代就此一去不返了，许多历史学家把伯罗奔尼撒战争视为古希腊文明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伯罗奔尼撒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