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帝第一宠臣鄂尔泰,在能力和政绩上有什么过人之处

发布时间:2023-08-21 15:42:45 发布人:hao168

雍正王朝期间,涌现出一大批极有名望之大臣,他们都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能做到集各类荣誉称号于一身,且能获得“雍正皇帝最为倚重之臣”之殊荣,仅有他一人,此人就是鄂尔泰。鄂尔泰何许

雍正王朝期间,涌现出一大批极有名望之大臣,他们都在中国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能做到集各类荣誉称号于一身,且能获得“雍正皇帝最为倚重之臣”之殊荣,仅有他一人,此人就是鄂尔泰。

鄂尔泰何许人?凭什么他能获得如此殊荣?我们就一起了解一下鄂尔泰之生平,学习一下他的过人之处。

一、刚正不阿

鄂尔泰系满洲镶蓝旗人,其先人投归努尔哈赤,为世管佐领。与田文镜、李卫以及很多不学无术的满洲八旗子弟不同,鄂尔泰是正宗科举出身,二十岁就中了举人,不过他只是把科举作为敲门砖,在靠中举获得进入仕途的资格后,就不再参加科举考试,而转入了对真实学问的钻研和掌握。

鄂尔泰少年登科,但在其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却好像是进入了一个仕途的瓶颈期,怎么都升不上去。直到三十七岁时,他才得以出任内务府员外郎,可是往后去又停滞不前了。

鄂尔泰的这一遭遇与田文镜颇有相仿之处,原因或许也都可以归结到性格上去,就是他在为人处世方面和田文镜很相像,都比较刚正,不太会趋炎附势的一套。

据记载,康熙朝时有一个暴戾的郡王,强命鄂尔泰替他徇私舞弊,鄂尔泰不从,郡王就把他叫过去,要予以杖击。鄂尔泰去是去了,但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匕首,眼看将受杖击之辱,他当场将匕首掏出来,声明如果要当场打他,那他宁可自杀,“士可杀,不可辱!”鄂尔泰毕竟也是一个朝廷命官,郡王本来就心怀鬼胎,见事情可能闹大,连忙让属下收起刑具,并且亲自向他道歉。

如鄂尔泰、田文镜这种类型的官吏,在康熙朝并不受青睐。一晃五六年过去了,鄂尔泰依旧还在内务府当着他的小郎官,这使他的内心很是苦闷。

是雍正完全改变了鄂尔泰的人生走向,或者可以这样说,如果不是遇到雍正,至少“模范三督抚”中的鄂、田都将注定蹉跎到老,更不用说在史册上留下印记了。

二、拒绝雍正

有人以为“模范三督抚”是雍邸旧僚,所以才受宠,其实包括鄂尔泰在内,三人在雍正登基前和他都没有任何特别的历史关系。当然鄂尔泰其实与雍邸时期的雍正也有过接触,只不过这种接触是外人看起来很不愉快的“拒绝与被拒绝”——雍正想托鄂尔泰利用公务之便为他办点分外之事,但遭到了鄂尔泰的严辞拒绝:“皇子宜毓德春华,不可交结外臣。”

换别人,可能恼羞成怒,即便当时不能拿鄂尔泰如何,也一定会记在心里,等着日后有机会再给他小鞋穿,然而雍正到底非同一般,他在碰了钉子后,不但没有记恨鄂尔泰,反而很欣赏他这种耿直的作风,认为这是一种忠臣的品格和资质,对皇帝的统治有好处。

雍正登基后,特召鄂尔泰入宫,说:“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郎官,可是却敢上拒皇子,说明守法意志甚坚。现在朕任命你为大臣,想来你也一定不会私下受他人之请托。”

因为雍正的不计前嫌和豁达大度,鄂尔泰被任命为云南乡试副主考,终于在仕途上走出了泥潭。

三、不畏强权

在忠于国君的前提下,鄂尔泰誓言要以济世为己任,以先贤诸葛亮为榜样,敢作敢为,大展宏图,除此之外,他也仍保持和坚守着他固有的为官准则,即不趋炎附势,不畏强权,哪怕可能危害到自己的仕途乃至生命安全也在所不惜。

在年羹尧势力最盛的时候,就连他的家奴都到处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而地方大员慑于年氏淫威,大多不敢予以得罪。鄂尔泰偏不就范,有一次,年羹尧的家奴路过江苏,鄂尔泰虽开门迎客,但在家奴进门后,他却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只是高坐堂上问道:“你主子还好吗?”见鄂尔泰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家奴情知占不到便宜,只得“屈膝出”,灰溜溜地滚蛋了。

之后雍正很快了解到了真实情况,对鄂尔泰逾加欣赏,仅仅几个月后,即升他为广西巡抚,在其赴任途中又调其为云南巡抚管理云贵总督事。

四、容人之量

鄂尔泰胜过田文镜、李卫和其他人之处,在于他其实是雍正朝大臣中少有的政治家。清代尤其是前期,在国事方面虽然有大的发展,但由于皇权得到前所未有的加强,所以使得臣下难以发挥政治家那样的作用,当然也就不容易产生像明代张居正那样的政治家了。田文镜、李卫再实心任事,也就是实施雍正的新政特别得力而已,距离政治家的标准还很远。

没有大局量和大胸怀,就做不成大事业,政治家的品格之一就是要有容人之量。鄂尔泰赴任前,李卫曾当着面让他提防石礼哈,鄂尔泰马上答道:“人须自防,何用防人!”李卫听了悻悻然,他虽然不得不承认鄂尔泰言之有理,然而最后还是撂下一句:“你去了就知道了。”

鄂尔泰赴任经过贵州时,自然要与石礼哈见面。尽管石礼哈躁动好斗的名声在外,李卫又预先打了“预防针”,但鄂尔泰在会见石礼哈时,并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芥蒂或防范。石礼哈刚被降职,很怕新上司对他另眼相看,鄂尔泰的态度当然让他感到安心,于是一改桀骜不驯的脾气,对鄂尔泰“相待甚恭”。

鄂尔泰正式上任后依旧和石礼哈相处融洽。令人佩服的是,他并不是为融洽而融洽,作为上司,他既能看到石礼哈敢作敢为,颇具胆略的一面,又深知其恃才任气,有时做事“过于勇往直前”的缺陷,因此经常进行提醒劝诫。以后直到石礼哈被调往广州,鄂尔泰和他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始终都处理得很好,石礼哈的缺点也在不知不觉中改进了不少。

与石礼哈相比,鄂尔泰与杨名时之间似乎要难相处得多。在外人看来,杨名时有总督身份却只能去管巡抚之事,心里面多少都会有点想法,两人在平时也免不了要磕磕碰碰,但事实上他们一直配合得不错,不说关系有多密切吧,至少相安无事,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争端或矛盾,要知道,就算没有雍正的超常规安排,总督巡抚之间要做到这样也不容易。

鄂尔泰有一句名言:“大事不可糊涂,小事不可不糊涂,若小事不糊涂,则大事必至糊涂矣。”这就是说为人处世要明辨大是大非,而不要太在意和理会某些与大局无关的琐事。张廷玉与鄂尔泰私下有竞争关系,但亦服其见识,说鄂尔泰的这句话“最有味,宜静思之”。

五、知人善任

知人善任是作为政治家的另一个重要品格。在用人观上,雍正、鄂尔泰君臣极其投契,首先他们都认同“为政首在用人”,其次在用人标准上,都认为用人应以能力为宗旨,在对德和才的要求上,才是第一位的,有才无德的人可以信任,但不可以重用,以免妨碍政事。

鄂尔泰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阐述说,国家设官定职,出发点是为了办好事,不是为用人而用人,尤其不能为养闲而设职。一句话,谁能把事情办好就应当用谁,而不必管他原本是所谓的君子还是小人。当然,这不是说对有缺点的人才就可以放纵,实际更应该“惜之,教之”,从而让人才从自身的负担中解脱出来,更好地施展他的才能。

雍正在看了鄂尔泰对用人观的阐述后,也不由得击节赞叹,称赞鄂尔泰的说理“实可开拓人的胸襟”。

鄂尔泰用人唯才的思想不是光嘴上说说,而是自始至终贯彻于其实践当中,对石礼哈是这样,对其余下属的任用也是如此。史载,鄂尔泰“节制滇南七载,一时智勇非常之士,多出幕下”。

贵州威宁镇游击哈元生勇猛善战,在1724年平定“仲苗”土舍阿近的那场战争中,就已立下过战功。因为哈元生行伍出身,地位不高,所以那次出征还是由石礼哈推荐的,此次鄂尔泰则大胆任用人才,继副将刘业濬折戟后,破格让哈元生替代他统领全军。

鄂尔泰没有看走眼,哈元生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将才。有他在前线指挥,官军势如破竹,不但攻下多次险要苗寨,而且还将阿革、阿纪及其党羽七十余人生擒活捉,长寨之役也终以官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六、治标又治本

长寨之役结束后,鄂尔泰不辞辛劳,亲自来到贵州,用五天时间巡视和踏勘了长寨等地。他发现此役共克五十七寨,不算在内的小寨也有数十个之多,但缴获的刀弩却只有百余。显然,能够与官军剧烈对抗的苗兵绝不可能仅仅拥有这点武器,鄂尔泰下令重新搜查,结果在三天内共搜缴弓弩四千余张,毒箭三万余只,皮盔皮甲刀标各数百,由此消除了潜藏于长寨的一大隐患。

与窝藏武器相应,鄂尔泰在用兵期间就发现土舍很狡猾,他们往往会在官军进攻时或逃跑,或伪装投降,可是等到军队一撤,又故态复萌,兴风作浪。于是鄂尔泰又在长寨设立参将营,分别扼守险要地区,并推行保甲法,稽查田户,巩固既得成果。

换作其他人,可能多数都不会这么做,对于他们来说,仗打赢了也就可以见好就收,回去邀功请赏了。副将刘业濬就是如此,他极力劝谏鄂尔泰不可在长寨安营,结果遭到了鄂尔泰一顿训斥。

鄂尔泰主张对长寨用兵,不是临事治标,也不是看到哪里起火就往哪里浇水。他是政治家,拥有政治家必须具备的全局观和政治眼光,他拿下长寨,不仅仅是为了“治标”平息事端,更要“治本”。

1726年9月,鄂尔泰上奏,正式提出了改土归流的建议。据说在他的条陈送到京城时,鉴于此前雍正已明确表示反对改流,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留下,朝堂之上“盈庭失色”,大家都为鄂尔泰捏把汗,认为他这么做有损皇帝权威,极有可能惹得雍正大怒乃至降罪于他。

孰料雍正见到鄂尔泰的条陈后一反常态,不是大怒,而是大悦,还对鄂尔泰赞不绝口,说:“卿,朕奇臣也,此天以卿赐朕也。”

为鄂尔泰担心的人其实都没猜到雍正的心思,他哪里是不想彻底解决土司问题呢,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得力的官员和妥善的办法罢了!

鄂尔泰的建议全部获得批准,西南地区开始大规模启动改土归流。1726年10月,雍正实授鄂尔泰云贵总督,并加兵部尚书衔,以利于他更好地在辖区推行改流和其他政策。

七、理财高手

鄂尔泰改流的基本策略是将先礼后兵的古语倒过来,以“剿”促“抚”或逼“抚”。“剿”则必先练兵,而练兵又必先筹饷,二者相联密不可分,尤以筹饷最重要。鄂尔泰在西南前后用兵历五六载,兵员在十几万以上,糜饷在四百万以上,但所有官兵都不是来自京师八旗,军饷也主要不是由户部掏腰包。

那么,数额如此巨大的改流费用究竟从何处而来呢?

鄂尔泰不但是政治家,也是个理财高手,他认为“国家政治,只有理财一大事”,田赋、兵车、刑名、教化等各项要务最后都要归结到理财上去,“财理不好,则什么事都不顺”。

鄂尔泰在滇理财和筹措军饷时,紧扣五个环节,即盐务、厂务、庄田、公件、商税。说到盐务,还得夸夸李卫,当年正是由于李卫的一番整顿,才使得云南盐课由亏空转为盈余,鄂尔泰来滇后,又增加了不少盐井,自改流开始,盐课每年都有三十万两银子的盈余。

厂务也就是矿务。西南矿产资源丰富,云南有铜、锡、金、银,贵州有铅、铜,原先各厂因经营不善,非但赢余很少,有的还出现亏损。鄂尔泰到滇后,改善经营方法,各厂都有了大幅赢利,获利较以前有了数倍乃至十倍以上的增长。

庄田也称田庄,是指朝廷划拨各级官府或个人的田地和庄园,有官庄、私庄之分。云南文武衙门大半都各有官庄,此外私庄尤多。鄂尔泰一抵滇任即加以清理,至1727年冬,前后共清出一万五千亩,第二年又清出十一万四千余亩,这还不算无主和以往隐漏的田地。

公件始于前任云贵总督杨名时,杨名时在康熙末年任云南巡抚,当时他宣布取消云南的各种火耗,只保留“公件银”,所以公件银实际也就等同于养廉银,鄂尔泰除酌留一部分办公,尚可节省出一部分。

五大收入来源的最后一个来源是商税。这里的商税不仅包括对工商业所征的税收,还有沿江河口岸关卡所征收的关税,随着改土归流的深入和道路被打通,西南自由贸易的范围越来越大,政府所能得到的商税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

总而言之,鄂尔泰是将盐课盈余(盐息)、厂务赢利(铜息)、庄田的田租折银、公件银和商税中节省出来的部分,全部都充作军饷。据统计,自1726年至1731年,即改流最重要的五六年时间里,通过五项收入,共得军饷四百六十万两,其中盐息一项占到总数的一半。

“鄂尔泰之才之能,有非他人所能及者”,这不仅是历来学者对鄂尔泰在改流中表现的一个定评,恐怕也是雍正本人当时的真切感受。正是因为有了鄂尔泰这个能干且忠诚的大臣,他不仅能完成改流这项古今罕有的大事业,而且也确保了其他国政不受其影响和连累,比如钱粮方面,自始至终,他用来犒劳改流军队的费用,不过才四到十五万两银子。

八、改土归流的意义

1728年12月初,鉴于广西与两广总督衙门驻地较远,与滇黔两省相近,改流的事务也较多,雍正将广西从两广总督辖下划出,归云贵总督管理,鄂尔泰由此职权扩大,成了云南、贵州、广西的三省总督。

在改流方式上,云贵两省除一部分是以威力相威胁,借其他罪名对土司予以革职,大多通过战争方式解决。梧州、柳州、庆远等地的土民,请求官军前去帮助他们推翻当地酷虐的土舍。在这股民意潮流的推动下,广西各地的改土归流和设官建制全都得以顺利展开。

1731年冬,见改流已有头绪,鄂尔泰奉诏进京任武英殿大学士。其间改流仍在进行,一直到雍正去世那一年即1735年,经过十年的不懈推进(从1726年算起),滇黔桂湘鄂川等西南六省的改土归流和设官建制才基本实现。这次改土归流历时之长,涉及地区之广,改流之彻底,影响之深远,均为明清乃至有史以来所仅见,它不单单是从政治上取消了世袭土司、土舍,巩固了西南边疆,还伴随着一系列开发西南的经济和文化措施,包括兴修水利、开发交通、广设学校、实行科举等。

尽管其间也存在着许多缺憾和硬伤,但改土归流仍不失为一个伟大的变革。作为对雍正朝那个励精图治,文治武功均称一时之盛的时代的直接验证,即便两百年后,当大清作为没落王朝已经永远消失在历史尘埃之中时,依旧有许多人对此念念不忘,《清宫词本事》中就写道:“文武雍雍共赞襄,滇黔万里靖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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