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仁玕的《资政新篇》,究竟能不能救太平天国?看完内容就明白

发布时间:2023-08-22 04:17:57 发布人:hao168

洪仁玕的《资政新篇》,究竟能不能救太平天国?看完内容就明白 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洪仁玕到达天京时正值阳春三月,这是江南一

洪仁玕的《资政新篇》,究竟能不能救太平天国?看完内容就明白

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洪仁玕到达天京时正值阳春三月,这是江南一年中最好的时节。金陵胜地虽然早已变成干戈驰突之场,但江天一色,林麓幽秀,六朝遗韵犹存。

不过,此时的太平天国仍未摆脱两年多前一连串变乱所留下的创痛和阴影,这使得洪仁玕虽置身于盎然春意之中,却依旧有一种乍暖还寒之感。

1、总理朝政

洪仁玕与洪秀全重逢后,“彼此悲喜交集”。洪秀全正苦于朝中无人办事,在询问了洪仁玕流亡香港等地的经历后,见其见识甚广,才学异常,不禁大加赞赏,当下封其为干天福;5月8日,又晋封其为干天义,加护京主将衔;11日,“改封九门御林开朝精忠军师干王,赐福千岁同八千岁,登朝出入八炮,妻封王娘,子封嗣君,府称天府、称殿”。

洪秀全另赐黄绢龙边凤诏一道曰:

朕意玕胞、达胞、玉胞知之:敬爷敬哥总无空,老父大兄赐光荣;得到天堂享爷福,福子福孙福无穷。朕念从前胞因爷哥朕名受辱者多矣,胞果然志同南王,历久弥坚,确乎爷爷生定家军师,板荡忠臣,可为万世法。

故爷哥朕眼自照得见,锡报胞以干天府王爵,子孙世袭,永远光荣,以昭福善盛典。胞靖共尔位,世世股肱天朝也。钦此。

洪秀全将洪仁玕喻作“志同南王,历久弥坚”的“爷爷生定家军师”、“板荡忠臣”,体现出他对后者的信任。

洪仁玕来京未及二旬,洪秀全便对之叠加封赐,可谓恩宠有加。

自天京事变后,余悸未消的洪秀全为避免重蹈覆辙,曾降诏永不封王,嗣后虽一度封他的两位兄长为王,但不久就削去其王爵,至此才因族弟洪仁玕的到来而再度破例。

从广西一直跟随天王出生入死的首义诸臣,尤其是一班转战南北、功勋卓著的将领,见洪仁玕乍来投效,寸功未立就被封为王爵,均有不服之色。

洪仁玕见众人不服,恐军心散乱,便具本屡辞。洪秀全不允,下诏抚慰,称“风浪暂腾久自息”,并召集群臣,令洪仁玕登台受印。

通过这一特殊的仪式,洪仁玕首次在文武百官面前登场亮相。

他侃侃而谈,“对众说了些道理,并将东王的制度重新议论了一回,又把从前的案件批详榜示”。

众人见洪仁开谈吐不凡,口若悬河,便称之为“文曲星”。

朝中文官尤为叹服,纷纷进言道:“孔明进而关张不服,韩信将而樊哙有言,此等不足以阻殿下也。”

洪仁玕的才干虽然得到了初步的认同,但军中将领仍隐然不服,“众口沸腾”。

至此,太平天国第二代领导中枢正式确立,且诸王“各有奋兴之志”。

3、家属的团聚

自抵达天京后,洪仁玕与伦敦会香港分会之间一时联系不上。

教会承诺发给他家人的每月生活津贴到1859年9月宣告终止。

当洪仁玕之妻张氏被迫携子返回广东阜远的乡间娘家时,理雅各和湛约翰同意由他们个人出资继续赞助到年底。

洪仁玕的同族兄弟洪世甫则一直在理雅各家中当侍仆总管,1859年初由理雅各施洗入教。

次年8月,鳏居多年再婚的理雅各牧师在香港举行庆祝宴会,洪仁玕曾特地来函表示祝贺。

同月,洪世甫潜回广州,将洪仁玕和他自己的家眷一并接到香港。他们的生活一开始难以维持,直到洪仁玕从天京寄来5000银元后才摆脱困境。

他们用这笔钱租了一所房子,过着一种与太平天国王爷亲属的身份较为相称的生活。

其后,洋人用轮船将洪仁玕的家眷送到天京,洪仁玕以银2000两作为酬谢。

这样,在经历了几番聚散离合之后,洪仁玕与家人终于在太平天国都城团聚。洪世甫后来也辗转赶到天京,参加了太平军。理雅各曾来信促其返港,但被洪世甫拒绝。

从昔日的亡命书生和基督徒一跃而为太平天国的首辅大臣,洪仁玕的命运几乎在旦夕之间发生了巨变。

对于“自少苦志求名”的洪仁玕而言,这种归宿多少是一种慰藉。

4、《资政新篇》的政治改革方案

洪仁玕是在朝野的一片哗然声中登台受印,且系受命于危难之际,其承受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对此,洪仁玕处之泰然,坦言“自粤来京,不避难险,非图爵禄之荣,实欲备陈方策、以广圣闻,以报圣主知遇之恩也”。

他拟向天王条陈的治国方略便是著名的文献——《资政新篇》。

《资政新篇》是洪仁玕在总理朝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写就的,其“急欲载阳献曝”之心于此可见一斑。

洪仁玕呈献《资政新篇》后,天王洪秀全按照自己的观点删改了原文论及宗教方面的一些文字,并加了31条批语,然后诏令“此篇傅镌刻官遵刻颁行”。

《资政新篇》开篇便强调“禁朋党之弊”。

那么,如何避免君权下夺并保证吏治的廉洁、稳定呢?洪仁玕主张以立法的形式来革除此弊。

《资政新篇》所初步拟定的法例涉及面甚广,内与吏治相关者有以下数款:

其一,权归于一,“要自大至小,由上而下,权归于一,内外适均而敷于众也。”

其二,禁私门请谒和卖官鬻爵。

其三,兴钱谷库,禁收民贿一“兴省郡县钱谷库,以司文武官员俸值公费,立官司理,每月报销。除俸值外,有妄取民贿一文者议法。”

其四,兴各省新闻官,专收与人心公议相关之新闻,以资圣鉴。

“兴各省新闻官。其官有职无权、性品诚实不阿者,官职不受众官节制,亦不节制众官,即赏罚亦不准众官褒贬。专收十八省及万方新闻篇有招牌图记者,以资圣鉴,则奸者股栗存诚,忠者清心可表,于是一念之善,一念之恶,难逃人心公议矣。人岂有不善、世岂有不平哉!”

其五,兴邮亭、书信馆和新闻馆,以避免上下梗塞,实行舆论监督。

除体察人心公议、对官员实行新闻舆论监督的构想外,洪仁玕对美国的总统选举、议会制等民主制度也有所介绍:

“花旗邦即米利坚,礼义富足,以其为最。…邦长五年一任,限以俸禄,任满则养尊处优,各省再举。有事各省总目公议,呈明决断。取士、立官、补缺及议大事,则限月日,置一大柜于中廷,令凡官员有仁智者,写票公举,置于柜内,以多人举者为贤能也,以多议是者为公也。”

洪仁玕将这一投票公决制度称作“暗柜”制度。

5、《资政新篇》的经济改革措施

《资政新篇》中最为重要和新颖的内容是其经济部分。

在该书“法法类”所草拟的法例中,经济类条款排在前列,它们汇总起来便构成了一个发展资本主义的经济纲领。

关于交通运输业。

中国传统的水陆交通运输工具为舟楫和车马,《资政新篇》沿用了这两个传统的概念,但具体所指的则是西方代表交通运输革命的新型工具——轮船和火车。

“兴车马之利”一款专论陆路交通。

主张:

“以利便轻捷为妙”,如外邦朝发夕至之火车(亦称“火轮车”);另于全国21省通21条大道,“以为全国之脉络,通则国家无病焉”;公路标准也有具体规定,“通省者阔三丈,通郡者阔二丈五尺,通县及市镇者阔二丈,通大乡村者阔丈余”;至于道路维修,“差役时领犯人修葺崩破之处”。

“兴舟楫之利”一款则专论水路交通。

主张:

“以坚固轻便捷巧为妙,或用火用气用力用风,任乎智者自创”,强调“兹有火船、汽船,一日夜能行二千余里者,大商则搭客运货,国家则战守缉捕,皆不数日而成功,甚有裨于国焉。若天国兴此技,黄河可疏通其沙而流入于海,江淮可通有无而缓急相济,要隘可以防患,凶旱水溢可以救荒,国内可保无虞,外国可通和好,利莫大焉”。

关于银行业。

“兴银行”一款主张由私人兴办银行,“或三四富民共请立,或一人请立,均无不可也”;规定徜有百万家财者欲开设银行,必须先将其有关家资的契约证书禀报入库,然后便可获准发行150万的“银纸”(纸钞),“刻以精细花草,盖以国印图章,或银货相易,或纸银相易,皆准每两取息三厘”。

该款还历数此举的便利之处,诸如商贾士民“出入便于携带,身有万金而人不觉;沉于江河则损于一己而益于银行,财宝仍在也;即遇贼劫,亦难骤然拿去也”。

洪仁玕只字未提银行在经济生活中的杠杆作用,说明他在这方面的认识还较为肤浅。不过,他对银行的上述构想从概念到内容,都明显受到西方近代金融业的启发,从而有别于当时国内的旧式钱庄、票号等。

关于保险业。

在西方,保险业是与银行有连带关系的一个行业。《资政新篇》中的这一条款完全以外国为蓝本:

“外国有兴保人物之例,凡屋宇、人命、货物、船等有防于水火者,先与保人议定每年纳银若干,有失则保人赔其所值,无失则赢其所奉。若失命,则父母妻子有赖;失物则己不致尽亏。”

关于采矿业。

“兴宝藏”一款规定:“凡金、银、铜、铁、锡、煤、盐、琥珀、蠔(指牡蛎)壳、琉璃、美石等货,有民探出者准其禀报,爵为总领,准其招民采取。”

煤、铁和其他有色金属是近代工业所不可或缺的燃料和原料,洪仁玕主张授予投资采矿业的商民以“总领”官爵,含有保护其经济权益、提高其政治地位的意味。

这和中国传统的“重农抑商”政策形成了鲜明对比。至于利润分成,“总领获十之二,国库获十之二,采者获十之六焉”,

即矿主所得和国家课税各占1/5,而矿工所得则占3/5。显然,这一比例较多考虑了后者的利益。为了防止偷税漏税等弊,该款规定“倘宝有丰歉,则采有多少,又当视所出如何,随时增减,不得匿有为无也”。

该款还提出宝藏属“公共之物”这一新概念,申令“有争斗抢夺他人之所先者,准总领及地方官严办,务须设法妥善焉”。

关于鼓励科技发明和保护发明专利。

与清政府视科技发明为“奇技淫巧”的态度相反,洪仁玕不仅鼓励科技发明,还破天荒地提出保护发明专利。

“兴器皿技艺”一款就此规定道:

“有能造精奇利便者,准其自售;他人仿造,罪而罚之。即有法人而生巧者,准前造者收为己有,或招为徒焉。器小者赏五年,大者赏十年,益民多者年数加多;无益之物,有责无赏。限满他人仿做。”

其中,“有能造精奇利便者,准其自售”句带有鼓励科技发明和保护私人资本的双重含义。

关于工商税收。

“兴市镇公司”一款专论此事。“公司”本是英文“Company”一词的中文对应词,此处则特指专司工商水陆关税的市镇公共机构,规定税官必须“严正”,税款“每礼拜呈缴省郡县库存贮或市镇公务支用”,严申“有为己私抽者议法”。

6、《资政新篇》的法制思想

法制部分是《资政新篇》贯穿始终的一个重要内容。

受近代法制思想的影响,洪仁玕已将“刑”与“法”分离开来。

在《资政新篇》中,“法法类”与“刑刑类”是两个彼此独立的部分。洪仁玕认为,法律必须根据时势的变化作相应的调整和变革,包括兴“古所无者”之法。

洪仁玕强调,为了避免所立之法因年代久远而不合时宜,“更当留一律以便随时损益小纪、彰明大纲也”。此处的“大纲”隐指宪法性法律,即规定国家政体的根本大法;“小纪”则指具体的法例。

洪仁玕明确指出,要使法律合乎时宜,立法之人必须借鉴外国在立法方面的经验,“洞悉天人性情,熟谙各国风教,大小上下,原委重轻,无不了然于胸中者,然后推而出之,乃能稳惬人情也”。

该书“法法类”部分共草拟了29条法例,内容包括经济、行政、社会改造等,打破了中国传统法律以刑法为主的框架。

它们实际上是洪仁玕着手制定的成文法的维形,虽远远谈不上详细周密,但却极富时代色彩,体现了洪仁玕“度势行法”的革新思想。

“教法兼行”是洪仁玕在《资政新篇》中所提出的另一个重要的法制论点,但它并不是欧风美雨浸润的产物,而是源于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

洪仁玕的“教法兼行”思想正是中国法律之基本精神的一种延续。

在他看来,兴办书信馆、新闻馆之类的新举措都是推行教化的有效手段,“昭法律,别善恶,励廉耻,表忠孝,皆借此以行其教也。教行则法著,法著则知恩,于以民相劝戒,才德日生,风俗日厚矣”。

他在“法法类”末段表示推崇道德教化的方式,以教成而不用刑罚为最高境界。这是洪仁玕受传统儒家思想影响的一个侧面。

在该书“刑刑类”部分,洪仁玕又进一步阐述了以刑辅教、避免不教而诛的论点。

洪仁玕还就太平天国的刑法改革提出了具体的构想。

此前,太平天国刑法有刑律太苛、刑罚过酷的一面,如刑律将卖淫嫖娼(一度包括夫妻同宿)、吸食鸦片、饮酒、赌博、缠足、演戏以及辱骂官长、三周后不能熟记赞美天条等一并列为死罪;刑罚除了枷、杖、斩首等主刑外,还另有点天灯、五马分尸等酷刑。

洪仁玕有意改变这一现象,他将第六天条解释为“勿杀”,谓“天父有赏罚于来生,人无生杀于今世”。

在他所草拟的法例中,“罪人不拏”一款禁止株连,指出“若讯实同情者及之,无则善视抚慰之,以开其自新之路。若连累及之,是迫之使反也”。

“善待轻犯”一款则主张给囚犯饮食号衣,督其修街渠道路,使其期满释放后能改过自新。

洪仁玕另主张以西方采用的绞刑代替斩首等死刑,行刑时“先彰其罪状并日期,则观者可以股栗自儆,又少符勿杀之圣诫焉”。

7、《资政新篇》社会改造方案

《资政新篇》所设计的未来社会是一个“兵强国富、俗厚风淳”的“新天新地新世界”,因此,如何改变人心风俗便成为该施政纲领所关注的问题之一。

在该书“风风类”中,洪仁玕认为:

西方社会崇尚实学,推崇火车、轮船等技艺,因而邦势强盛;而中国社会却专事浮文,骄奢之习盛行,遂导致国力不振。他就时下国内的社会风习加以评述,认为“如男子长指甲,女子喜缠脚,吉凶军宾,琐屑仪文,养鸟斗蟀,打鹌赛胜,戒箍手镯,金玉粉饰之类,皆小人骄奢之习”,此外尚有“演戏斗剧,庵寺和尼”等。

那么,如何才能淳厚风俗,改变眼下落后陈旧的社会风习呢?依照“教法兼行”的原则,洪仁玕除在“风风类”一节倡导“以风风之,自上化之”外,还在“法法类”部分拟定了十余条针对性的法例。

这些法例分为“禁”、“兴”两大类:

前者包括“禁溺子女”、“禁卖子为奴”、“禁酒及一切生熟黄烟鸦片”、“禁庙宇寺观”、“禁演戏修斋建醮”、“革阴阳八煞之谬”、“除九流”、“屋宇之制禁执信风水”等款,后者包括“兴士民公会”、“兴医院以济疾苦”、“兴乡官”、“兴乡兵”、“兴跛盲聋哑院”、“兴鳏寡孤独院”等款,具体体现了洪仁玕破旧立新、移风易俗的社会改造思想。

外交事务也是《资政新篇》所关注的焦点之一。

在该书“法法类”介绍世界各国概况时,洪仁玕提出了一个新的对外观念。

针对中国传统的天朝大国观念,洪仁玗强调英国为当今世界最强之邦,“其人多有智力,骄做成性,不居人下”。

因此,“凡于往来言语文书,可称照会、交好、通和、亲爱等意,其余万方来朝、四夷宾服,及夷狄戎蛮鬼子,一切轻污之字,皆不必说也。盖轻污字样,是口角取胜之事,不是经纶实际,且招祸也”。

他进而主张国家无论大小强弱,均应以信义平等相待,不得妄自尊大轻侮对方,从而招致无谓的争端。

9、《资政新篇》为何被搁置?

如果说早年的洪仁玕纯粹是洪秀全的一名追随者的话,那么,在经历了那段不同寻常的流亡生活后,洪仁玕的内心世界已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巨变,与往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当分手10年后再度重逢时,彼此在思想、志趣上不尽合拍已是不可避免之事。

一个最为关键的因素在于,此时的洪秀全热衷于“天事”,对所谓“凡间的事务”比较淡漠。

面对太平天国后期诸多棘手的现实问题,洪秀全显得不切实际,仍然寄希望于通过维系上帝信仰来加以解决。

而《资政新篇》所勾勒的近代化方案毕竟不属于“天事”的范畴,很难激起洪秀全持久的兴趣。

洪仁玕后来在太平天国的命运在某种程度上也正昭示了《资政新篇》的命运。

由于资历较浅,一些握有重兵的高级将领并不把洪仁玕放在眼里,不时掣肘;而洪秀全对洪仁玕的信任也有反复,甚至一度罢免其职。

因此,洪仁玕虽然名为总理朝政,但权力实很有限。在朝内派系争斗的夹缝中,洪仁玕疲于应付,日子并不好过。洪仁玕高处不胜寒,《资政新篇》也就曲高和寡。

在此背景下,《资政新篇》遭到搁置也就不足为怪了。

需要指出的是,以洪仁玕对泰西的了解程度,《资政新篇》中的相关描述仍存在着一些偏差。

该书“法法类”在介绍英、美两国历史时,称美国最初隶属于英国,后因不服其苛而独立,两不统属,“数百年来,各君其邦,各子其民”,而事实上,此时美国独立尚不到一百年;秘鲁邦、澳大利邦(澳大利亚)、波斯邦(伊朗)皆奉佛教一说则纯属误解;火车“一日夜能行七八千里”、轮船“一日夜能行二千余里”的说法也未免过于夸张。

不过,在认识世界、学习西方方面,《资政新篇》无疑代表了19世纪60年代以前国内的最高水准。

《资政新篇》的命运不禁让人联想起《海国图志》和《瀛环志略》的遭遇。这两部书初版时,备受朝野冷落,首先被书中内容惊醒的并不是中国人,而是东邻日本人。

直到19世纪60年代洋务运动揭开序幕后,它们才被人重新提起,而此时的中国已在文恬武嬉的局面中丧失了约20年的光阴。

所幸的是,这两部书在19世纪六七十年代后风靡一时,成为国人认识世界的启蒙读物,对当时及后来的中国思想界影响甚巨。

相比之下,《资政新篇》的命运要不幸得多,它因作者的政治立场而遭到禁毁的厄运,其诸多闪光的思想也随之一同被封杀。

八九十年代,当洋务派官僚倡议修建铁路、开采矿藏时,朝野守旧势力,纷纷援引风水龙脉之说相指责。

殊不知被禁绝不传的《资政新篇》早就痛斥过“动言风煞,致珍宝埋没不能现用”的现象,主张“革阴阳八煞之谬”,强调“勿得执信风水”。读史至此,不禁令人浩叹不已。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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