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长子,37岁彻底失去接班人的资格!蒋介石叹息:孝文糊涂

发布时间:2023-08-30 17:13:07 发布人:hao168

西伯利亚的寒冬,是蒋孝文生命的起点。1935年3月,在偏僻的苏联乌拉尔重型机械厂的简陋宿舍里,漂泊在异乡的蒋经国与自幼父母双亡的工厂女工芬娜举行了一场简朴的婚礼。新婚后,虽然生活依旧艰难,但他们的感情

西伯利亚的寒冬,是蒋孝文生命的起点。

1935年3月,在偏僻的苏联乌拉尔重型机械厂的简陋宿舍里,漂泊在异乡的蒋经国与自幼父母双亡的工厂女工芬娜举行了一场简朴的婚礼。

新婚后,虽然生活依旧艰难,但他们的感情很好。蒋经国后来回忆说:“居一间房内只能容一床一桌,每每为臭虫所扰,夜夜不得安眠。一个月难得配给肥皂一块,一月难有一小块牛肉吃,我夫妻皆自食其力,虽困难而值得回忆。”

到了年底,两人爱情的结晶呱呱落地了。在异国他乡的寒冬中,蒋经国望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既欣慰又心酸,他给孩子起了一个充满爱意的名字,爱伦。

西伯利亚的寒冬冰雪,几乎没有落进爱伦的记忆中。爱伦两岁那年,也就是1937年,得益于斯大林与蒋介石关系的缓和,蒋经国终于结束苦难,带着妻儿离开莫斯科,回到了阔别十二载的祖国。

这一段苦难的经历,让蒋经国刻骨难忘。他曾说过:”这12年给我的教训深烙我心,永远都不会淡忘。“

蒋介石见到嫡长孙爱伦,非常高兴。为了感谢芬娜为蒋家延续香火,蒋介石特意为她起了一个中国名字,蒋芳娘。这个名字里既有祝福,也含期望,蒋介石希望芬娜在蒋家能始终如一做一个好母亲。后来蒋经国的生母毛夫人认为”娘“字不合辈分,这才取方正贤良之意,为儿媳改了一个名字,叫蒋方良。

为嫡长孙爱伦起名字,蒋介石不仅传统,而且重视,蒋孝文,孝字当先,文治天下,可见蒋介石对嫡长孙寄托了多么高的期望。

然而,作为蒋家的掌上明珠,蒋孝文的童年却是异常孤独的。这一切都因为他是中俄混血儿,在父亲的工作地江西赣州,中国传统乡镇里的孩子不仅不愿意跟他一起玩耍,有时候甚至用乡间粗话辱骂他是长相怪异的”杂种“。

蒋介石青年时代颇为放浪形骸,而蒋经国则是极为叛逆,作为蒋家的第三代,蒋孝文似乎全面继承了祖父两辈人的缺点。据说,在小学课堂上,蒋孝文就曾站起来对那些“歧视”他的同学嚣张地说,我的父亲是赣州专员,爷爷是“皇帝”,你们全都小心点,我要杀人放火,是没人管得了的。

蒋经国听过儿子在课堂上大放厥词,气得拿起荆条就朝蒋孝文身上抽。

赣州时期的蒋经国,行为依旧有些激进,教育儿子也是如此,他没有耐心循序善诱,让儿子知晓道理,只一味地好用父亲的权威,用棍棒教子。

这样的教育方式,让蒋孝文愈发地叛逆。

1945年之后,蒋家父子在悍然发动的内战中焦头烂额,自然没有精力对渐渐进入青春期的蒋孝文施行有效的家教,等到1949年蒋家父子败逃到台湾后,正值青春期的蒋孝文俨然已成了几乎脱缰的纨绔子弟。

蒋孝文的初中是在淡江中学读的,彼时的淡江中学实行住宿制。没有父亲在旁严加管教,无形中给蒋孝文胡作非为提供了便利,那一时期,他时常逃课,呼朋唤友,游荡在西门町的各种娱乐场所中。

学校的老师警告他,再不安心学习,将禀告家长。

蒋孝文却用衙内的口气威胁老师,敢去告密,你不会好过。

因为整日玩乐,无心学习,初中毕业时,蒋孝文的成绩垫底,没法通过高中联考。蒋经国无奈,只好将他送入台北成功中学,该中学校长潘振球是蒋经国在赣南时期的老部下,蒋经国要求潘振球,不得为蒋孝文搞特殊,平日要严加督促管教。

潘振球素来知晓蒋孝文飞扬跋扈、胆大妄为,严加督促管教,显然难为,但有蒋经国的“命令”在,毫无作为又交代不过去,无法,潘振球只好将关注的重点放在蒋孝文的成绩单上。那时的成功中学有一项举措,该校学生成绩一律用邮寄的方式定期直接寄送家长。

然而,蒋孝文几次月考的糟糕成绩单寄出去后,蒋经国却一点回音都没有。潘振球觉得蹊跷,于是亲自登门拜访蒋经国,汇报蒋孝文近期的成绩。

蒋经国得知蒋孝文截留了学校成绩单,勃然大怒,当即命令卫兵去寻找蒋孝文。蒋孝文被卫兵“押”回家后,蒋经国二话不说,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棍子就是一顿打。蒋孝文见要吃苦头,连忙向院子逃去,蒋经国见状,更是生气,提着棍子到院子里追打蒋孝文。

当时,蒋家这一幕老子追打教训儿子的鸡飞狗跳棒打戏叫许多邻居看到了。消息传开,大家不以为然,私下里都在说,经国先生的棍子是打不疼那个花花公子的。

言下之意,蒋经国看上去打得凶,实际上却从未让蒋孝文接受过任何真正的惩罚。

从某种程度上讲,蒋孝文后半生的悲剧,跟蒋经国的教育方式关系很大。蒋经国的棍棒丝毫没有起到惩戒的作用,相反让蒋孝文愈发地张狂作恶而不自知,因为他相信,即便是捅破了天,迎接他的顶多也就是父亲一顿虚张声势的棒打。

往后看,的确是这样。

与蒋经国不同,蒋介石对嫡长孙蒋孝文始终存有溺爱的心理,有时候甚至会毫无原则地送蒋孝文玩具。有一回,祖孙聊天,蒋介石军人秉性,听说蒋孝文想要一把枪,一高兴,当即送了一把漂亮的左轮手枪给蒋孝文。

结果,这把枪到了蒋孝文手里,不久就闹出了轰动台湾的大事件。

对待手里的左轮手枪,蒋孝文只觉得好玩,丝毫不觉得稍有不慎,这东西能要人命。枪刚到蒋孝文手里的时候,他玩得兴起,甚至拿枪瞄准刚公干回家的蒋经国。

蒋经国见儿子不知危险利害,好似时刻都会开枪的样子,紧张之下,他上前一把夺下手枪,然后气愤地给了蒋孝文一个耳光,怒斥说:“混账东西,枪是随便玩的吗?你这个样子,手指只要一用力,老子命就没有了!”

蒋孝文抗辩说:“枪是爷爷送给我的!”

这时候,蒋经国对蒋孝文实质上的溺爱就暴露了出来,明知儿子玩枪很危险,他却没有把枪没收。

这是对蒋孝文变相的放纵。

悲剧因此发生。

几天后,蒋孝文又斜靠在沙发上玩那把枪,这时官邸的侍卫人员李之楚突然走进来。蒋孝文十分嚣张地拿枪指着李之楚,嘴里说:“不许动,举起手来,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李之楚笑着走过来,想一把拨开蒋孝文手里的枪。

也许是那“不相信”的笑容刺激了蒋孝文,只听猛地一声枪响,蒋孝文居然扣动扳机,一枪打在了李之楚的胸口上。

听到枪声,官邸内的其他侍卫以为有刺客,立即冲进来。这时候,李之楚已倒在血泊中,而蒋孝文则一脸愕然地坐在沙发上,那把左轮枪已被他扔到了一旁。

众侍卫顿时明白这位纨绔子弟开枪伤了人,于是立即将李之楚送到医院抢救。一场紧张的抢救结束后,医生出来说,差一点子弹就打中了心脏。

此事一经传开,舆论哗然。

大家都想看看蒋经国最终会怎么处理?

结果很让人失望。

蒋经国没有严惩儿子,让儿子接受血的教训,而是选择了内部包庇,外部弹压。

此事在蒋孝文的一生中具有分水岭的悲剧意义。欲毁灭一个人,最冷酷可怕的做法就是先使其疯狂。蒋经国当然不想毁灭儿子,但因为他不忍以严酷匡正,犯大错只一味庇护,结果蒋孝文以坠崖的速度,彻底地变成了不知罪孽为何物的混世魔王。

疯狂飙车、持枪斗殴、黑白颠倒、抽烟酗酒······

蒋介石得知这些情况,因为溺爱并不十分紧张,他找到蒋经国说,给孝文一个严肃的环境,或许他会好起来。我看安排他去凤山陆军军官学校好了,希望他能军中立志,肩负起未来责任。

然而,在凤山陆军军官学校,蒋孝文很快又闹出了一起严重车祸,蒋经国痛心疾首,为平息事端,只好中断军中培养的计划,悄悄地将蒋孝文送到美国留学。

1955年,蒋孝文飞往美国,就读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在美国,蒋孝文彻底摆脱了家族的监督与管束,以他混世魔王的秉性,应该很快会闹出乱子。蒋经国为此也做了某种心理准备,然后一个学年过后,从蒋孝文的来信中看,这个昔日的不孝子竟然有了洗心革面的趋势。

这是爱情的力量。

蒋孝文虽然作恶多端,号称混世魔王,但在内心深处,他其实很脆弱,很渴望真挚而温暖的情感。他的童年很孤独,长大后也有高处寒冷的困惑,这些或多或少影响了他内在的性格。

给予蒋孝文爱情力量的女子,名叫徐乃锦。徐乃锦也算是名门之后,她的祖父是著名的反清义士徐锡麟,父亲徐学文早年留学德国,后来在台湾担任樟脑局局长,为官清廉,为人内向耿直,颇受蒋经国欣赏。

徐学文在德国留学时认识了一名德国女子,两人相爱后回上海成亲,于1938年产下一名混血女孩,这混血女孩就是徐乃锦。

同为中外混血,从相遇的那一天起,蒋孝文与徐乃锦就产生了身世的共鸣。互相产生共鸣,有了好感后,蒋孝文很坦诚,他告诉徐乃锦,他是蒋经国的儿子,在台湾做过很多荒唐事,人家都叫他混世魔王,以为他无所不有,无所不能,但实际上他很孤独,根本不快乐。

徐乃锦说,也许你生活得不够认真,没有看到努力奋斗后的广阔天地。

这句话让蒋孝文为之感动。在与徐乃锦相处的那段日子里,蒋孝文一改往日飞扬跋扈、纨绔子弟的做派,不再依赖父辈的荫庇生活。在伯克利,蒋孝文从来不以蒋介石的孙子自居,甚至不再提及自己的出身和家世。在学业方面,蒋孝文也充分认识到了真才实学的重要性,读书十分用功,渐渐地很有一些青年才俊的模样。

蒋孝文浪子回头,拨动了徐乃锦的芳心。

但徐父得知女儿与蒋孝文在美国恋爱后,立即拍了一封电报到美国,电报的内容简洁有力:家有事,速归!

徐乃锦见到电报,以为家中有大事,于是立即返回了台北。哪知道,徐学文见到女儿后开门见山地表示反对女儿和蒋孝文恋爱。

徐学文告诫女儿,蒋孝文不过是依靠蒋家庇护无恶不作的花花公子,这样的人是无法依靠的。他之所以去美国,是因为在凤山闹出了车祸,在美国依旧恶习不改,而且还坐过三天的牢,美国《新闻周刊》甚至报道过他驾车违章袭警入狱的事。

徐乃锦向父亲解释,蒋孝文驾车袭警事出有因。当时,蒋孝文已经认错下车,但美国巡警用言语侮辱了他,他是不堪忍受欺辱,才动手撕了美国巡警的袖章。

蒋经国得知徐父反对徐乃锦与自己的儿子恋爱,不惜屈尊,以看望身染微恙的徐父为名,提着水果篮亲自登门探望、求亲。

蒋经国对徐学文说,只有令嫒能够驾驭孝文,请成全一对年轻人。

蒋经国的谦逊与诚意,打动了徐学文。

经过几年的恋爱,异乡有情人终成眷属。1961年,徐乃锦和蒋孝文在美国加州步入婚姻的殿堂,婚后不久,徐乃锦便有了身孕,即将为人父的蒋孝文对爱妻呵护备至。次年,返回台北静养待产的徐乃锦顺利产下一名千金,这便是蒋家第四代中的一位,蒋友梅。

1964年,蒋孝文自加州大学伯克利学校毕业后,徐乃锦随丈夫回到台湾。蒋经国亲自将两人带至士林官邸拜见蒋介石夫妇,希望能够获得蒋介石的认可。

蒋介石对蒋孝文说:孝文,我还望你能研究军事,可惜你在美国学的是实业。你可知道我已经老了,你阿爸也不年轻了,如果这样下去,百年之后,谁来维持蒋家呢?

蒋经国明白父亲的意思,接话说:父亲的用心孝文自然是明白的,但孝文之前学的既然是实业,那就先让他学有所用,锻炼一下吧。父亲您之前也说过实业救国,说不定孝文日后能够兴办实业,光宗耀祖呢。

为了让蒋孝文取得行政和经济管理方面的经验,为今后的政治生涯奠定扎实的基础,随后蒋经国亲自出面,将蒋孝文交给了时任台湾电力公司总经理的孙运璇。

人称“台湾经济推手”的孙运璇,体会到蒋经国的良苦用心,于是将蒋孝文放到了一个刻意锤炼的位置上,在台湾电力公司桃园区管理处担任处长,负责所辖区域电费的追缴、电力设备的管理维护等工作。

干这个工作,蒋孝文起初很努力,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产生了不耐烦的情绪。在他的观念中,自己的工作很用功,很出色,蒋经国对他的考察锻炼早该结束了,他完全有能力升任军政部门的显要职位。

一帆风顺,事事有庇护,有安排的年轻人,很容易犯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胸中没有格局,不懂得过来人的良苦用心,登高楼只知道乘电梯,不知道一个一个脚印地爬楼梯。

这样的年轻人,不及时醒悟,往往会很危险。因为他总觉得在底层艰难地爬楼梯,是一种轻视,甚至是一种羞辱,久而久之,在脆弱自尊心的驱使下,他就会用自暴自弃地方式进行所谓的抗争。

当时的蒋孝文就有这样致命的毛病。

更糟糕的是,在经不起世事历练的同时,蒋孝文的夫妻感情也出现了问题。

徐乃锦是个独立女人,婚后一直不甘于赋闲在家。受制于蒋家女人不能出去工作的传统,徐乃锦曲线争取,先到台湾大学选修了几门旁听课程,后经同学介绍,又到“国际妇女会”担任翻译工作。因为能力出众,不久之后,徐乃锦又被推荐接任了“台北女青会”的会长。

坊间有传闻,在台湾大学做旁听生的时候,徐乃锦与一名外籍男同学交往密切,甚至有人说,徐乃锦实际上跟那名外籍男同学有暧昧不轨的关系。

妻子的绯闻对蒋孝文的打击很大。

在他的内心深处,这是巨大的羞辱,是无法张扬的挫折。一个从来都被精心保护,没有跌倒过的人,一旦被某种挫折推倒,他往往是颓废无力 ,偏激疯狂的,根本不知道怎么站起来,更不懂得什么才是坚强和尊严。

就这样,因为家里家外的不称心,不如意,渐渐地,蒋孝文“可怕”地蜕变了。

他开始疯狂地酗酒。

酗酒后开始疯狂地制造风流,导致混乱。

蒋经国得知儿子又变成了混世魔王,雷霆震怒。然而,这时候的蒋孝文再不是从前的那个少年,他质问蒋经国:为父的不为儿子谋求官路,偏生安排做那些底层事,这是羞辱,是歧视。既然如此,不如不做,你叫我难看,我也叫你难看。

蒋经国听了大为惊骇,为了安抚儿子,不久便给蒋孝文安排了一个桃园县党支部书记的职位。

但这样的安抚,对蒋孝文而言,早已不起作用。

徐乃锦见丈夫整日在外通宵酗酒,纵情声色,胡作非为,也来拉劝丈夫。然而,此时的徐乃锦再不是昔日那个能给他带来光明力量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讲,她成了蒋孝文坠入深渊的根源。

自毁前程,一旦进入恶性循环,结果是灾难性的。

很快,蒋孝文又闹出了大祸。他先是醉酒驾车,碾压了国民党军官张惠民。蒋经国找人代背黑锅,刚花二十万台币将事情平息下去,那边蒋孝文因为玩女人,又大闹了台中县”意文酒店“。

声名狼藉之下,蒋介石颇为痛心,但作为祖父又能怎么样呢?除了放弃期望,只能在日记里忧心忡忡地写下一笔:孝文糊涂!

1972年4月24日,蒋孝文的悲剧时刻,终于无法阻止地到来了。这一天是蒋经国六十四岁的生日,一家人正在欢聚时,蒋经国突然发现唯独蒋孝文缺席了。

蒋经国问,孝文哪里去了?

徐乃锦立即生出了不详之感。

不久,圆山饭店打来电话,蒋孝文在饭店房间里昏死过去,快要不行了。

得到消息,徐乃锦立即赶到圆山饭店。推开房门之后,徐乃锦惊呆了,只见蒋孝文僵卧在床上,浑身的酒气,仅存一丝的鼻息。

救护车赶来后,蒋孝文随即被送到荣民总医院抢救。

抢救是成功的,但结果却是灾难性的。蒋家的”御用医生“姜必宁面色微沉地告诉蒋家,院方已经尽力,可是孝文目前没有办法醒来。由于饮酒过度引发糖尿病并发症,酒精已经严重损害大脑功能,即使以后醒过来,好的情况,智商可能只有六七岁孩童的水平,糟糕的情况,则为植物人。总之,孝文会瘫痪,余生可能要在床上渡过。

徐乃锦是个坚强且有信念的女人,在她永不言弃的精心护理下,几个月后,蒋孝文奇迹般地苏醒过来,只是此时他已情绪絮乱,记忆缺失,表达能力退化,智商如同医生此前说的那样,只有七岁孩童的水平。

徐乃锦后来在回忆这段历程时说:”在我的信念里,两个人组成一个家时,就是要永远生活在一起,而他突然病了,又病得很重,记忆力受损,5个月后,我们都知道他不能完全好,但也不会死去。在难过的情绪中,我的心底有不同的声音响着:‘我是否要离开他,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不,我不能离开他,否则会一生不安。’如果诚实点来说,我的确经过过任性矛盾的挣扎,但是最后,决定做一生心安的事——尽量去爱护他。“

蒋经国得知儿子醒来,特意赶来看望。当他看到儿子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不禁失声痛哭:阿爸对不起你!

蒋经国这份来自父亲的内疚,包含了太多的含义。他恨自己把糖尿病遗传给了儿子,更恨没有教会儿子如何学会坚强······

在随后的十九年间,病榻上的蒋孝文过得并不轻松,祖父蒋介石和父亲蒋经国的相继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1989年,命运再次跟蒋孝文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受酒精和糖尿病的影响,蒋孝文被查出喉癌晚期,不久即撒手人寰。

蒋孝文死后,他和徐乃锦唯一的女儿蒋友梅写了一篇文章纪念父亲,这篇文章饱含着坚强悲悯的情感——

”人之生死,如同信仰,全仰仗主、配角人物不同的处世态度而异。万道归宗——天下只有一种死亡,只有一种信仰。······那日替父亲做了头七,我心中直念着他的好,他的仁慈与善良。一群爸生前的好友与至亲再聚一堂,送他平安上路。当时心中感到特别宁静,一阵阵爱的暖流注入心灵,是一种十分独特的感悟。诸法因缘生,亦从因缘灭——我将凝至眼角的泪水拭去,告诉自己不能哭——活于人世,生死都由不得他——让他安心去吧。······我们尚有一段好长的路要走,只要继续散发那光和热,他们便能永存不朽。我已渐渐学会与死亡握手,发现它并不是一头猛兽,更不是一个句点。春蚕丝尽躯已废,但是缘生缘灭终不退。死亡是有限生命的终结,却是无限生命的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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