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正王朝》中有这样一幕,邬思道正要启程时,十三阿哥胤祥急匆匆地赶来拦住了邬思道,并拿出当年他和邬思道喝剩下的那半壶泸州老窖为邬思道践行,二人对饮后相顾无言,良久,胤祥难为情地说道:“邬先生,我们对
在《雍正王朝》中有这样一幕,邬思道正要启程时,十三阿哥胤祥急匆匆地赶来拦住了邬思道,并拿出当年他和邬思道喝剩下的那半壶泸州老窖为邬思道践行,二人对饮后相顾无言,良久,胤祥难为情地说道:“邬先生,我们对不起你。”
胤祥说得“我们”其实就是指雍正和他自己,因为邬思道助雍正成功夺嫡,什么也没落下不说,还在夺嫡成功当晚差点被除掉,雍正还曾就如何安置邬思道征询过老十三的意见:“你看邬先生这个人怎么处置才好哇,唉,此人志比天高,心比海深,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他才好,一切但看缘分吧。”
雍正这样说的意思不言而喻,老十三只能默默无言,得亏邬思道用他高深莫测的智慧给化解了,所以,胤祥才跟邬思道说对不起。
对于胤祥,邬思道是极为了解的,知道他是真性情之人,所以,面对胤祥的真情流露,邬思道也没藏着掖着,还为胤祥送上了保命之道:“与平常人交,共享乐易,共患难难。与天子交,共患难易,共享乐难。”并且还极力劝谏老十三辞去铁帽子王。
胤祥点头称是,接着边拍手边对邬思道说道:“看我给你带谁来了?”只见马车上缓缓地下来一女子,邬思道回头看时,身躯一颤瞬间怔住了,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邬思道脱口喊了一声:“秋月!”
待那女子转过身后,邬思道方才看清不是那个曾经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年秋月,但这女子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年秋月的风范,邬思道不禁看痴了,胤祥这才说道:“这是四哥和四嫂托我给你找的,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如月,还不快来给邬先生倒酒。”
如月走向邬思道,款款一笑,邬思道望着她问道:“你叫如月?”如月回道:“是的,这是十三爷给我取的名字。”秋月,如月,不但模样相似,就连名字都很相似,邬思道道看着如月意味深长地来了句:“看来,我这后半辈子又得让人管了。”这句话也就意味着邬思道笑纳了如月这份大礼,说罢邬思道告别胤祥,带着如月启程离开了。
那么,邬思道助雍正夺嫡成功后,为何选择离开?如月是雍正派来监视邬思道的还是真的只是补偿邬思道,让如月照顾邬思道的起居的?邬思道又为何没有婉拒而是直接笑纳了如月?邬思道和如月后来怎样了,他们去哪了?这一切还得从夺嫡成功当晚,雍正和邬思道的心里博弈说起,下面就来详细说说。
夺嫡成功当晚,邬思道与雍正有一番心理博弈,最终,邬思道功成身退,争取到“半隐”的结果
在《雍正王朝》中,邬思道用他神鬼莫测的智慧帮助四阿哥胤禛在“九子夺嫡”的过程中避过了各种陷阱,最终助胤禛成功登顶。
然而,古往今来,谋士的结局大多都不太好,辅佐之人成功之时,也是他们被清算之日,毕竟谋士行的都是阴谋,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邬思道和雍正之间也不例外,况且雍正还是一个充满阴鹜之人,邬思道对他的性格太了解了。那么,邬思道是如何化解被清算的命运的呢?
首先,邬思道对于雍亲王府的宿卫做了一番精心安排,用了五路互不统属的人马护卫雍亲王府,这五路人马分别是:九门提督,善扑营,顺天府,丰台大营,西山锐健营。雍正回潜邸的时候为此还埋怨了一番,他看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人马站的密密麻麻,雍正以为是老十三安排,言语间嫌老十三搞的太铺张了,太麻烦了,影响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待见到邬思道之后,雍正首先说:“大事刚定,宫里情形不明,回来略住一晚。”实际上,宫里该布置得早就布置好了,需要控制的人也早被牢牢控制住了,哪里有什么情形不明呢,显然是雍正的表面说辞。
对于雍正的这种心思,邬思道显然早有预料,所以才安排了五路互相不统属的人马,雍正得知是邬思道让十三阿哥胤祥如此安排的,于是说道:“既然是邬先生安排的,那自然是不错。”对此邬思道解释说:“五路人马平素不相同属,让他们共同护驾,然后由十三爷居中指挥,就不会有意外了,越是这个时候越小心越好!”
邬思道正是预料到了雍正的心思,所以才提早安排,再接着雍正的话茬往下说,既然你说情形不明,那我安排这样严密就是最合理的了。实际上,邬思道早知道胤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哪里会发生什么意外,谁敢在这个时候制造意外,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邬思道知道雍正回潜邸是来“安排”他们这些办秘密事的人的,所以,提前安排五路人马,顺便在众人面前露个脸,搞得声势浩大,人员安排的密密麻麻,雍正就是想办秘密事也得重新考虑了。
其次,十七阿哥胤礼来求见雍正的时候,邬思道以“天子无私事”为由,“替”雍正把十七阿哥挡回去了,这是邬思道又一步的心里博弈,意思就是天子就该行事光明正大,有事就要放在明处,公事在朝堂上汇报,如果是私事,那么就免谈,天子没有私事。邬思道从另一个角度劝谏雍正,你接下可不就是要办私事吗?那我提前给你点名了。
最后,邬思道打起了感情牌,从二人数十年间风云际会,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入手,以“三忌和三不可用”的说辞,向雍正表明了自己永不从政,永不泄密的真实内心。
第一忌,邬思道本是残疾人,历朝历代没有瘸腿之人立于朝堂之上。一不可用就是说,国家开科取士是有制度的,邬思道在雍亲王府多年,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如果启用他,会招来别人的闲话,邬思道表面只是雍正的一个文书而已,如果启用这样的人就是任用私人,何以来服众,何以来推行新政。
第二忌,邬思道是先朝罪人,康熙三十六年南京春围科考,邬思道因不满主考副主考按人情取士,所以率领几百个考生大闹贡院,触犯了国法。二不可用就是说,雍正刚刚克承大统,就启用先朝钦犯,那么到底是康熙当年判错了呢?还是雍正如今用错了呢?用了邬思道这样的人就会背上不孝的骂名,人心怎么能安呢?
第三忌,也是最重要的,邬思道虽然高深莫测,但都是阴谋为体,如今雍正成功上位,应该行正大光明之道,用正大光明之臣,像密室策划这种事,现在用不着了,也绝对不能再用了。这也是第三不可用之处。
邬思道又以熬干了的药渣来形容自己,通过以上说辞向雍正表明了绝不会泄密,想要归隐地打算,雍正也猜出邬思道的意思来了,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邬思道为了让雍正放心地放他归隐,进一步提出了“半隐”的方案,而且选择的人正是雍正比较信任的李卫,意思是说,把我放在狗儿那你绝对会安心吧。
雍正对李卫还是很信任的,放邬思道去李卫那他安心,邬思道也安心,如果邬思道选择去年羹尧处,那很可能会被雍正当场做掉,只不过,邬思道是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来。
按邬思道的想法本来是想归隐山林,也就是全隐,但这是不可能一步实现的,得按部就班地来,去李卫那是计划的一部分,而雍正为了了解邬思道一举一动,于是让老十三给邬思道把如月送了过去,一来,如月跟秋月不但形似而且神似,可以打消邬思道的戒备。
二来女人心细,能注意男人不在意的细节,让如月照顾邬思道的生活起居,这样可可以形影不离地看着他了,李卫毕竟是个男的,而且还是朝廷命官,没有那么多闲暇功夫,况且他还不识字,是硬伤,如月不但识字,还学会写字,可以写信通报邬思道的境况。
后来,李卫进京时,雍正询问李卫“邬先生在你那怎么样”,就是跟李卫对一对,看看李卫说的和如月汇报的情况统一不统一,好在邬思道在李卫就是写写字,钓钓鱼,顺带着帮李卫写个文书啥的,没干其他事,所以,李卫说的跟如月汇报的基本上统一。
邬思道以李卫和田文镜为跳板实现全隐的计划
邬思道到了李卫那以后,基本上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日常就是写写字,钓鱼,教如月读书,顺便策反这个小女子,以邬思道的智慧,策反一个小女子易如反掌,还顺带着给李卫出出主意,写个折子之类的。
但邬思道始终惦记着全隐,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地过下半辈子,机会说来就来了,邬思道在李卫来往的公文和雍正写给李卫的信件中得知了山西亏空一案,也得知李卫要升任浙江巡抚。
于是,邬思道的机会来了,在路过山西的时候,邬思道以要帮助雍正解决当下难题为由,让李卫把他介绍给田文镜,好替田文镜解决当前困局,帮田文镜也就是帮雍正,李卫也是猴精猴精的聪明人,乐得把邬思道这么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于是,李卫促成了田文镜和邬思道,三个人各取所需。
邬思道之所以选择田文镜,首先是田文镜陷入困境,需要帮助,而他可以帮田文镜解开谜局,投名状纳得很到位。其次,田文镜对于邬思道的底细一无所知,压根不知道邬思道和雍正之间的关系,这样是邬思道选择田文镜的重要原因,方便操作,最后,田文镜是出了名的清官,但为人刻薄,虽然清,但是个酷吏,时间久了,对于邬思道的高额俸禄和过分要求会反感,进而发火。
田文镜对邬思道一无所知,但邬思道却把田文镜的履历和性格特点研究得清清楚楚,这也是后来邬思道之所以成功离开的关键。
邬思道开口就是天价,一年向田文镜索要高达八千里银子的俸禄,田文镜为了整倒诺敏只得答应了。
实际上,邬思道除了帮助田文镜整倒诺敏和去西北运过一次粮草之外,其他毫无任何作为,不是邬思道不作为,而是故意装的跟个清闲大爷似的,拿着高额的俸禄气田文镜,好让田文镜受不了的时候赶自己走。
最终,田文镜被邬思道差点给逼疯了,当邬思道在朝廷来往的邸报上得知雍正要来河南的消息时,邬思道开始行动了,河南有水患,田文镜整天忙的跟三孙子似的,连饭都顾不上吃,银库里也没多少银子赈济灾民,田文镜都快愁死了,但邬思道偏偏在这个时候跑了跟田文镜要账。
藩库里好不容进了五千两银子,邬思道张口就要四千,田文镜不耐烦地道:“邬先生,什么时候,你就这样巴巴地向我讨债?”
邬思道:“东翁这话不对。邬某不是讨债,是讨工钱。去年的幕酬你欠我二千两,说好了到西北运了粮草回来就付,结果没给。今年上半年的幕酬该付四千两你只给了二千两,现在上半年都快过去了,眼看又要发大水,弄得不好,邬某这四千两幕酬被黄河一场大水卷了去,东翁,你叫我喝黄泥汤呀?”
田文镜被说得苦笑不得地道:“总要我有钱才能付你,现在你就是杀了我也是没钱。”
但邬思道早就打听清楚了,只听他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昨天你还进了五千两火耗银子。”
田文镜气得跳骂道:“噢?五千两银子你就要拿走四千两?这么大的衙门,这么多人吃饭,这样大的开支,你叫我怎么办?”
邬思道一番拿不着钱誓不罢休的态度道:“这我管不着,没有这么大的塘,就不要养这么多的鱼。总之,我的钱你得付。”田文镜终于被逼疯了只听他咬着牙根滋滋响地道:“你这条鱼太大了,我养不活!”然后喊差役带邬思道去银子,顺便把邬思道开销了。
邬思道临走前还贱步飕嗖的好像故意要气田文镜似的,来了句:“东翁,这可是你叫我走的哟?”言下之意是你可别后悔,田文镜早就气得懒得搭理他,心说:你赶紧滚吧,邬思道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笑的笑容,内心却是一阵阵激动,全隐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而且,如月早被邬思道策反了,早就是邬思道的人了,只见邬思道拿到银子回去后,如月早就收拾好了包袱在那等着邬思道呢,邬思道要求马上走,如月怕天黑邬思道行不便,问明天走不行吗?邬思道一刻也不想多待了,他怕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因为雍正马上就要到了。而且,邬思道此时的行动完全不像个瘸子行动快得令人咋舌,拉着如月消失在月色中。
写在最后
后来,雍正见面就田文镜邬思道的情况,把田文镜问得既惊慌又懵逼,他才想起邬思道那句“东翁,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啊”的真正含义,但后悔也来不及了,好在雍正并没有怪他。
雍正也是通过长时间的验证,相信了邬思道不会对他造成威胁,所以,他没有让田文镜派人去追,至于被邬思道策反得如月,正好可以照顾邬思道,也算是报答邬思道多年来倾囊参赞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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