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外的“莘莘学子”，长期就读“网络夜校”

近日，“南开大学”抖音号在直播间，首次公开了诗词学家叶嘉莹5小时讲座高清版。演讲视频为叶先生2016年录制，高清版首次官方渠道公开。这次演讲中，叶嘉莹从中国古代词集名著《花间集》谈起，介绍了诗与词的诞生、《花间集》的诞生背景、文学魅力与演变，及对后世文学的影响等精彩内容。

彼时年近百岁的叶嘉莹全程站立，口齿清晰、思维敏捷、娓娓道来。她把原本严肃的学术成果，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变成了一堂堂让人听起来津津有味的文学普及课，吸引了累计超过300万抖音网友观看，演讲内容话题也登上社交媒体热搜。

叶嘉莹曾表示，之所以90多岁还在讲诗词，是因为既然认识了中国传统的文化，这么多美好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就应该让下一代的人能够领会、接受。“如果我不能够传输给下一代，是我对不起年轻人，对不起古人，也对不起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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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即将失传的吟诵留给后学者

王国维曾言，“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叶嘉莹对此深有感触，“你无心之中，无意识地，把你内心之中最隐秘的一种东西写出来了，这就是词之妙处。”

这种对诗词的感情已经持续了大半生。1924年，叶嘉莹出生于北京一个书香世家，年少的叶嘉莹在家中接受传统文化教育，自幼便走进古典诗词世界。日常朗读背诵诗词如家常便饭。1941年，叶嘉莹考入辅仁大学国文系，在这里，在老师顾随先生的欣赏和指导下，引领她将古典诗词文化传承下去。

叶嘉莹一生历经磨难，漂泊各地，是诗词支撑她度过种种苦难：战乱中离开大陆、丈夫不久被捕入狱、带着女儿寄人篱下，辗转台湾、美国多所高校执教、52岁痛失女儿......“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叶嘉莹以王国维的这首词来勉励自己，“没有经过忧患，你的诗词就浅薄。”

2020年10月，叶嘉莹文学记录电影《掬水月在手》在全国公映，北京大学教授戴锦华在推荐这部作品时表示，叶嘉莹先生的宝贵就在于她是这样一个穿行20世纪的现代女性，但她同时携带着、传递着、复兴着这样的一种传统中国文化的形式、美感和价值。“经由她也许我们可以重新找到一种抵达中国古代诗词之美和中国古代诗词之善的路径。”

叶嘉莹不仅热爱研究体味诗词之妙，更热衷于把诗词之美传播出去。给年轻人讲课成了她最愿意做的事。只要有人邀请，她都欣然前往。据统计，30多年来，她曾经应邀到国内几十所大学讲学，举行古典诗词演讲有数百场之多。“我一直在教书，这是情不得已。我讲中国的诗，真的是把我的感情都投进去了。”

叶嘉莹是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专家、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在中华古典诗词的世界里，叶嘉莹是名副其实的殿堂级人物，但是在众多光环和头衔中，她最看重的还是“教师”身份。她说自己生来就是一个教书的，从1945年大学毕业至今，她在讲台上站了70多年。

▲上世纪50年代，叶嘉莹在台湾任教时给学生讲课

当代许多文化学者都曾表达过她对自己的影响。“学生应该看唐宋词”，哈佛大学教授宇文所安提到叶嘉莹对他的影响时如是说。台湾作家白先勇则回忆称，大学期间他就读外文系，宁愿在自己的专业上逃课也要去听叶嘉莹的课，对她的诗选课足足听了一年。“我想她和我一样，都是对传统文化的没落，很焦虑，很心急。”

“个人平生离乱经过微不足道，但是中国宝贵的传统，这些诗文人格、品性，是在污秽当中的一点光明，希望能传下去，所以是‘要见天孙织锦成’，莲花是凋零了，但有一粒莲子留下来，我希望把中国文化传统美好的种子留下来。”怀着这种心愿，叶嘉莹将自己毕生积蓄捐赠给南开大学，累计3568万元，用于支持中国传统文化研究。

这些年，叶嘉莹的身体大不如前，能登上讲台的次数越来越少，因此她也愈加珍惜。90岁生日时她说，如果有来生，她就还要做一个教师，仍然要教古诗词；95岁时，她又提起另一个愿望，“在有生之年，把即将失传的吟诵留给后学者”，如今已百岁的她，仍在追求古典诗词文化的“珠圆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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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年国内高校在抖音累计直播1万场

像叶嘉莹讲诗词这样的知识直播课，在抖音上还有许多。实际上，抖音的知识直播已经成为一个常态化的内容板块。《2023抖音公开课学习数据报告》显示，过去一年，国内高校在抖音累计直播1万场，观看总时长7350万分钟，相当于1.68万节课。共有400位教授、45位院士、4位诺奖得主在抖音平台传递知识。

受益于抖音公开课，全国网友成百所高校“旁听生”。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科学院大学，位列抖音网友最喜欢的授课高校前三名，云南农业大学上榜第十名。北京大学的《中国古代政治与文化》、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金融货币学》、清华大学的《大学基础物理》，入选抖音网友最喜欢的大学公开课前三名。

这类直播活动丰富了平台上的知识内容供给，让大量用户有机会接受高质量知识的洗礼。此前发布的《2022抖音知识年度报告》显示，数以亿计的用户已经将抖音作为获取各类知识内容的主要方式。越来越多的人在抖音学习，2022年1月至10月，抖音知识内容兴趣用户超过2.5亿，抖音用户搜索了超过160亿个知识相关话题。

为了进一步满足用户对于知识的需求，抖音宣布，9月1日至9月30日，抖音联合10余位院士、全国高校教授、文化学者、科研人员带来60场公开课直播，主讲人既有“嫦娥之父”欧阳自远，也有古诗词研究大家叶嘉莹，既有知名作家余华和阿来，也有抖音上圈粉无数的不刷题教授“吴姥姥”和中科院物理所研究员曹则贤。

“从量子力学到脑机接口，从荷兰光刻机到航空医学，从犯罪心理学到核污染，通过知识，我们理解太阳的光芒和地球的运转，认识爱情的道德与矛盾、人性的脆弱与善良。它或许无法解决此刻的人生难题，但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它会成为你最宽广的庇护所。”这是抖音对公开课直播的介绍，实际上也是许多用户学习参与者的心声感受。

抖音还发布了“知识公开课内容扶持计划”，面向全国高校、教师及文化学者，征集优质知识直播课程内容。抖音将为入选课程提供单场次不低于100万曝光量扶持，并对优质课程与高校院系提供深度运营支持，希望借助短视频和直播的形式，将严肃的学术成果以通俗易懂的方式传递给大众，打造属于每一位网友的“网络夜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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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数字教育资源供给服务方式

100多年前，在老校长蔡元培先生的倡导下，北京大学创办了“校役夜班”和“平民夜校”，为校内的工勤人员乃至社会大众提供在大学里学习知识文化的机会。100多年后，借助短视频平台，人们可以无门槛地选修北大课程并交流互动，成为了“平民夜校”的新延伸，将知识输送到了更远更需要的地方，实现知识普惠。

我国基础教育发展仍然存在着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不平衡”是指区域、城乡、校际、群体之间的教育水平差距依然较大，教育资源难以均衡覆盖到每个个体；“不充分”是指教育发展的质量和效益仍不高，难以满足人民群众对优质教育的差异化需求。

教育公平是一个多元复杂的课题。它的逐步实现不只需要跟踪研究现实，提供政策解决方案，也不仅是需要因地制宜给予相应的照顾制度，它还需要社会多方的合力，多样的方式手段，持续探索、协同解决。科技进步是其中一个重要力量。随着信息技术以及媒介平台演化，人们与优质教育资源的距离越来越近。短视频直播时代，各种珍贵的教育学术资源和用户大众之间有条件变得“近在咫尺”。

教育数字化是进一步推动教育改革发展的重要动力。有研究指出，现代信息技术的广泛运用，将有力拓展教育资源边界，促进教育资源互联互通，具有推动优质教育资源均等化的巨大潜力。需要加强资源平台建设，合力打造优质数字教育资源库。要持续扩大优质数字教育资源供给，不断开发教育新技术以及应用新场景。

创新数字教育资源供给服务方式，是解决好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关键环节之一。新时代应开发多层次、有特色的互联网化、新型数字资源，并利用大数据技术汇聚互联网上丰富的教学、科研资源，依托云平台实现资源的众筹众创。同时围绕用户需求特征，建立以智能、个性、精准为核心的一体化基础教育数字资源服务体系。

实际上，抖音在知识板块的直播已经成为创新数字教育资源的典型场景之一。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报告曾指出，短视频平台已经成为 Web3.0 时代知识传播的主要渠道。短视频天然具有生动直观、通俗易懂的特点，非正式的话语形式降低了作者创作知识和用户学习知识的门槛。

100多年前，蔡元培在平民夜校开学日演说中说，这是北大第一步的改变：“大学中无论何人，都有了受教育的权利。不过单是大学中人有受教育的权利还不够，还要全国人民都能享受这种权利才好。所以先从一部分做起，开办这个平民夜校。”

参考资料：

纪录片《掬水月在手》

文/刘畅

值班编辑 古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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