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宁古塔,是古代流放犯人的地方,为啥让人谈之色变?

发布时间:2023-03-04 08:27:21 发布人:hao168

相比唐代喜欢把犯人流放到烟瘴之地的岭南,清朝则喜欢把犯人流放到苦寒的东北。黑龙江省的牡丹江市宁安县,就是清代“宁古塔”的所在地。有清一代,宁古塔都是“不祥之地”。据史料记载,清朝流放宁古塔的诗人方供干

相比唐代喜欢把犯人流放到烟瘴之地的岭南,清朝则喜欢把犯人流放到苦寒的东北。黑龙江省的牡丹江市宁安县,就是清代“宁古塔”的所在地。有清一代,宁古塔都是“不祥之地”。据史料记载,清朝流放宁古塔的诗人方供干形容宁古塔“人们都怕黄泉路,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所以,对于清时期的人们来说,宁古塔就是人间地狱,流放宁古塔就是噩梦的开始。

流刑又称流徙,简称流,是一种古老的刑罚,始于秦汉,沿用至清,为五刑之一,仅次于伤刑。但是相比伤刑的痛一时而言,而流刑更像一种长痛,是对犯人身体和心灵的长期摧残。

宁古塔的可怕之一,你可能根本到不了宁古塔,已经伤在途中。

清代对流刑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对于执行流刑的犯人,按照大清律法,从判决下达开始,一个月内必须“起解”,也就是押送犯人上路。上路期间,有判决地派出2名官差押送,称为长解,途经州县再派2名官差辅助押送,称为短解。律法还规定,每天要日行50里。

在交通发达的今天,50里只是一段很短的路程,但是对于清朝流放的犯人而言,他们只能靠自己的双脚徒步而行,不管风霜雨露,日复一日跋山涉水,而且他们还要带着厚重的镣铐和枷锁,行走极其不便。刮风下雨还好,若是走的是高山陡坡,稍不留心就会命丧山谷。

其次,流放途中给犯人的食物也有限,仅能保证犯人不被饿伤。如果官差克扣,就要饿着肚子上路,很多犯人可能饿伤途中。

如果运气不好,恰好赶在寒冬腊月,一路都是冰天雪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犯人还可能会被冻伤。而直到康熙初年,为避免他们被冻伤流放途中,康熙帝对流放时间做了调整,不得于冬月至次年七月的寒冷季节上路。

除此之外,流放途中,还可能遭遇豺狼虎豹,被虎狼所食,或者被土匪劫掠的危险。

《研堂见闻杂记》记载:诸流人虽各拟遣,而说者谓至半道为虎狼所食、猿狖所攫或饥人所啖,无得生也!

宁古塔的可怕之二,即使你幸运到了宁古塔,也很可能适应不了宁古塔的苦寒。

即便犯人没有伤在流放途中,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也被折腾去了半条命。而清朝时期,流放宁古塔的犯人多为南方人,有些甚至是一些文弱的读书人,或者是官宦之人的家眷,或者是年迈的官员,他们本就不适应北方的苦寒,而清朝时期的宁古塔,生存条件又极其艰苦,温度在零下40摄氏度左右。据流放宁古塔的吴兆骞在给家人的信中写道:“宁古寒苦天下所无,自春初到 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也就是说,宁古塔几乎终年都是雨雪交替的日子,阴寒无比,他们根本适应不了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

《研堂见闻杂录》记载:按宁古塔,在辽东极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积雪,非复世界。我们人亦无至其地者。

宁古塔的可怕之三,适应了环境,还要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且生伤不由己。

流放宁古塔的人分两种类型,一种是当苦差,大部分是戍守边疆,还有些去官庄劳动,能勉强糊口度日。另一种是“发配披甲人为奴”,相比当差,为奴的命运更为凄惨。据《宁古塔纪略》序言:“宁古,松漠,实王气发祥之地。”宁古塔是清朝的皇族的老家,他们来到这里,不仅要开荒种地,还要修路筑桥,为披甲人做牛做马,而他们的生命可能还不如一匹马,一头牛值钱。因为一旦为奴,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的人身自由,任主人随意打说,如果主人愿意,甚至可以随时处伤家奴,且不受惩罚。

宁古塔的可怕之四,一旦为奴,终身为奴,且主人可以任意买卖。

犯人被发配宁古塔为奴,就意味着终生为奴,且不得赎身,而他们就成为主人的私产,可以任主人肆意转卖。例如史料记载,康熙年间,佟二因酗酒闹事, 于康熙四十一年被发配给披甲额色为奴。额色于康熙四十二年将其卖与黑龙江镶蓝旗柴大, 得银17两;柴大又将其卖与正白旗披甲古鲁勒图, 得银27两;古鲁勒图又将其转典于墨尔根正红旗格义东。

除了上述所说宁古塔的可怕之外,被发配披甲人为奴,披甲人也并非好相处的,犯人即使每天辛勤劳作,主人可也可能让他们忍饥挨饿,不仅缺衣少食,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他们的地位比主人的家奴地位还要低下,时不时还要忍受来自主人家奴的欺凌。

总之,在清朝只要被流放宁古塔,就足以让人闻“宁古塔”色变,而宁古塔对人的威慑绝不亚于豺狼虎豹。而流放在宁古塔的犯人,大部分都生活艰苦,以致于不少发配为奴的犯人,不堪忍受主人的暴虐而出逃。

而流放宁古塔的犯人,大多是政治要案,重案,也就是说流放的基本都是整个家族。而那些因父亲,儿子或者男子被流放宁古塔的女人,除了和男人忍受上述同样的遭遇外,她们的境况更加凄惨。

流放途中日行50里,对普通男人都是煎熬,更何况是平时就很少走路,只有三寸金莲的女人,每天50里对于她们而言,更是一种巨大的考验。且流放途中,她们可能还会遭遇官差的伤害。到了宁古塔,被发配到主人家,这些女犯人还可能被主人强行霸占,甚至为了占有女犯人,杀掉她们碍手碍脚的男人。

据李兴盛先生在他的《东北流人史》中统计,清朝东北流人达到了150万人之众,东北地区更是以宁古塔流放的犯人为最多,而且流放宁古塔的名人也不少,明末兵部尚书张缙彦,顺治朝的大学时方拱乾,明末清初杰出的学者吕留良的后人,民族英雄郑成功的父亲郑芝龙都曾被流放宁古塔。

相比之下,流放的文人或者名人的境遇会稍好些,他们凭借自身的才能和本领会受到一些优待,例如吕留良的孙子是个医术高手,针灸水平出神入化,到了宁古塔后,成了稀缺人才,不仅犯人们喜欢他,就连当地官吏也时常请他看病。

但是,总体来说,流放宁古塔的犯人,生还的极少,能落叶归根的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最终客伤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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