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他是谁》聂宝华就是“宠妹狂魔”

由张译主演的电视剧《他是谁》今晚收官，剧中赵阳饰演了黑恶势力代表聂宝华。有很多观众调侃“聂宝华最喜欢的除了聂小雨 （聂宝华的妹妹），就是大沙发”。对此，赵阳笑称，最开始自己也没注意，后来想想确实是这样。不过回归到角色本身，聂宝华确实坐在大沙发上面更合适。

《他是谁》中，赵阳饰演的聂宝华有很多场景都是坐在大沙发上的。 受访者供图

自从在电视剧《沉默的真相》中饰演了“平康三杰”之一的朱伟后，赵阳明显感觉找到他的好剧本越来越多，“ 这个圈子是这样的，你得先让人看到你，知道你在干吗，能干成什么样。”

年少时，赵阳也有过拧巴的时候，内心“摇滚”，甚至把“颜值”当成负担。如今，赵阳早就释怀了，“不较劲就完了”。

《他是谁》

聂宝华“宠妹狂魔”的评价，很中肯

“聂宝华最大的弱点，是想在下水道里捞金子，还怕脏了手”。这是热播剧《他是谁》中，反派之一的赵刚对聂宝华做出的评价。虽然剧中聂宝华在和赵世杰 （俞灏明饰）的对话中否认了这一点，但作为饰演者，赵阳还是肯定了这个描述，“只不过赵刚的格局不够，没有真正看懂聂宝华”。

看剧本时，赵阳就觉得聂宝华作为一个反派是有“弊端”的，“比如他对妹妹的顾忌、对电机厂的顾忌，他还不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虽然剧情有限，没有交代得很详细，但通过聂宝华的台词，观众也大概能推断出，他是电机厂底层出身，混到宁江市称霸一方的大佬，早年间肯定做过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但他早就收手了，现在是要谈生意了。”赵阳说。

有观众给聂宝华起了一个绰号——“宠妹狂魔”，赵阳笑称这个评价还挺中肯的，“因为妹妹是聂宝华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在他看来，聂小雨 （陈雨锶饰）就是自己从小的奋斗目标和动力，他一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妹妹过上和小时候不一样的生活。而聂小雨一心喜欢卫国平 （张译饰），虽然身份和立场上有所悬殊，但聂宝华也从没反对过，“就像戏里说的，他的妹妹真跟刑警队长好了，对他也没有坏处。”

在赵阳看来，聂宝华就是一个“宠妹狂魔”。

聂宝华有一场戏是教妹妹聂小雨如何追求卫国平。这场戏赵阳和导演一起打磨了很久，碰撞出很多新的想法和细节，“聂宝华教聂小雨怎么做最能打动男人的心，如果我是为了利益，那这个东西就变得很铜臭味了，所以我要找到一个支点，就是我觉得既然小雨喜欢卫国平，又不懂怎么让男人在乎你，那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就是很纯粹的兄妹之间的对话，也让这段戏更具烟火气。”

和张译很多对手戏，是现场碰撞出来的

剧中，有好几场聂宝华和卫国平你来我往的试探和交锋，大部分是张译、赵阳和导演现场临时调整后的呈现。让赵阳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聂小雨过生日，卫国平没想到聂宝华也来了，两人在一段简单的交谈后不欢而散。

聂宝华一上来就先“忆苦思甜”，聊了自己和卫国平的过往，以及从前电机厂的种种，“聂宝华是生意人，他和卫国平聊这些肯定是为了他的生意，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就是真心希望电机厂这些人能过得好，他希望自己能接手这件事，也希望卫国平能够认可他。”赵阳分析。而作为卫国平，他一直都对聂宝华有偏见，这源自聂宝华起家阶段那些打打杀杀，“最后定的基调就是，我去跟卫国平表达自己的意思，让他认可我，而卫国平认定了我就是为了利益，我想做的肯定不是好事。这样碰撞出来的这场戏感觉就对了。”

人生事

无论正反派，都有演员发挥的空间

《他是谁》监制丁黑导演曾说过，赵阳身上有一股帅劲儿，他的帅是遮掩不住的。但赵阳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帅，哪怕是在他出演《少年包青天3》中被称为“美男子”的公孙策时，都从没在乎过自己的“颜值”，甚至还觉得是一种负担。 “我理解的导演们说的这种劲儿，可能是人的性格，但我自己是不知道的，也不会去耍帅，我一直都是保持最真实的状态。”

2020年9月，《沉默的真相》热播，赵阳因饰演的“平康三杰”之一朱伟和当年的公孙策形象反差极大，掀起了一波热议。2022年，电视剧《警察荣誉》播出，赵阳饰演的曹建军再度引发关注。从《沉默的真相》到《警察荣誉》，再到《他是谁》，从刑警队副大队长到被开除的警察，再到黑恶势力代表，赵阳用实力证明，无论是正面角色还是反派角色，他都能演好。

《沉默的真相》播出时，很多观众都没认出来朱伟（右）就是当年的公孙策（左）。

有人说，对于演员而言，反派角色更能激发创作欲。赵阳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只要故事合理，不强加尴尬的情节，无论正反派都有很大的创作空间。“比如卫国平，他会暴躁、有他的执念，因为他太想抓住真凶了，所以你觉得他不完美，但这个正面人物让你觉得很可信，你就会喜欢他。”赵阳举例子说。而对于反派来说，他觉得一定不能坏得毫无理由，“演反派，我特别想表达出他背后的原因。”

“刺儿头”不是妥协了，而是更宽容了

赵阳在话剧《局外人》中饰演的默尔索有一句口头禅：都行，我无所谓。这正是赵阳当下面对很多事情的心态。 其实年轻时，赵阳也较过劲儿，跟自己、跟别人、跟世道。他曾在自己事业发展最好的时候选择出国深造。回来后，赵阳想开了很多，他性格中的棱角也被岁月和生活磨掉了一些最尖锐的部分。对于很多事情，赵阳并非妥协，而是自己内心更充实了，也就变得更宽容了。

对于“名气”，赵阳一直都很平和，“我从没有过这种‘企图心’。如果有一天，我能演一部戏，不需要做任何宣传报道，之后还能接到好的角色，那才是再好不过的。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我的职业特色，还是要跟随这个时代和市场。”从很早之前，赵阳就特别喜欢崔健歌中的一句歌词，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这正是赵阳追求的一种生活方式和精神。

不久前，热播剧《狂飙》火了一拨踏实演戏的配角演员，作为同类型的“叔圈儿”演员，赵阳也追了剧，看到好的作品和好的演员受到追捧，他也很欣慰，“我觉得他们很争气，他们很棒。 捎带脚儿我混在里边也吃了点甜头。”赵阳尤为喜欢饰演老默的冯兵，“我觉得他演得特别好，他头出场那一两场戏我就觉得真不错。”

新京报记者 张坤玉

首席编辑 吴冬妮

校对 吴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