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是资本主义的领头羊也是实现现代化的风向标。我这里不表英国如何实现工业化的成就,因为这些资料汗牛充栋;而是要刻意叙述实现现代化背后的一些因素或先决条件。16世纪时还没有什么迹象表明英国将走上成功的经
英国是资本主义的领头羊也是实现现代化的风向标。我这里不表英国如何实现工业化的成就,因为这些资料汗牛充栋;而是要刻意叙述实现现代化背后的一些因素或先决条件。
16世纪时还没有什么迹象表明英国将走上成功的经济增长之路。国内卷入了百年战争并承受着红白玫瑰战争带来的紊乱无序、谋反叛乱和赏罚不公。在国外,法国、西班牙和尼德兰都向英国提出了不断的挑战,而英国即缺乏法国的规模,又缺乏西班牙的外部资源,也缺乏联省的有效率制度。因此,英国必须寻找一个中间领域来反击挑战。英国想出的招数是:一是针对西班牙着手建立了一个新大陆市场,二是采取孤立荷兰的策略,三是仿效尼德兰的所有权和制度运行经济。
到1700年,英国已大功告成,到下个世纪初它已取代荷兰而成为世界上最有效率、发展最快的国家。([美]诺思等.西方世界的兴起[M].厉以平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181.)
以上对英国发展史的简要叙述只是对英国的一个粗线条的勾画,但为什么是英国率先走上现代化之路?为什么不是英国以外的某些国家?这就需要从英国本身内在的发展来寻找原因。
1.优越的地理位置
英国本土位于欧洲大陆西北面的不列颠群岛,被北海、英吉利海峡、凯尔特海、爱尔兰海和大西洋包围。海岸线总长11450公里。这一独特的地理条件不需动用大量劳工修筑长城来抵御外国侵略,四面环海也没有实施海禁的条件,有的是余力向外扩张。
英国属海洋性温带阔叶林气候,最高气温往往不超过32℃,最低气温在-10℃,大部分时间气候宜人。从气候上说,炎热和寒冷都不利于人类发展并且炎热带给人类的不幸要大于寒冷。宜人的温带自然条件使英国人有条件在农业和工业领先世界。
依山而建的民居
2.伊丽莎白一世孕育了英帝国
伊丽莎白一世(1533-1603),原名伊丽莎白·都铎(Elizabeth Tudor),英王亨利八世和安妮·博林的女儿。她在受尽磨难后,继承了王位,成为英格兰和爱尔兰女王(1558年11月17日-1603年3月24日在位)。
伊丽莎白一世继位后,开始了长达45年的统治,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伊丽莎白成了英格兰历史上最睿智、最伟大的女王”。(【美】玛丽·普拉特·帕米利:《英国简史》,陈奕佐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20年版,第58页)她为英国复兴成就霸业做出了卓越贡献。
一是坚持重商主义政策。伊丽莎白一世支持英国手工业,鼓励造船和航海业,建立各类海外贸易公司,扩大海外市场,支持圈地运动,在非洲进行黑奴贸易,进行殖民掠夺。
二是进行温和的宗教改革。伊丽莎白治理国家十分谨慎,治国手段也极其温和,从不压迫。(【美】玛丽·普拉特·帕米利:《英国简史》,陈奕佐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20年版,第58页)在对待国内教派纷争问题上颇能显示出这一本能和修养。伊丽莎白虽然是一名新教徒,但她并无心把新教立为英格兰的国教。伊丽莎白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国家和教会和平稳定、蓬勃发展,这有赖于人们相互理解、相互妥协,而英格兰国教在很大程度上对人们做出了妥协。
她推行的宗教改革不像宗教改革而更多的是政治改革,是温和而且十分克制的。她坚持的只是宗教必须统一,而且由英国国教管理。此外,还增加了一些新教条,比如她常说的“言论自由。”
三是夺取海上霸权。1588年,西班牙派出一支130艘船只组成的无敌舰队向英国海岸进发,在激烈的海战中却被英军击败。铩羽而归的舰队仅剩下去时的一半,两万多水手和士兵葬身大海,再也没有回到他们的故乡。西班牙无敌舰队是如何被击败的?《英国简史》有一段记述:“西班牙的菲利普二世派遣无敌舰队抵达英格兰海岸,舰队呈新月形,排成一英里长。英格兰方面则由弗朗西斯·德雷克带领的小舰队(比游艇大不了多少)迎战。他们对这些笨重的西班牙大船有所忌惮,于是派遣火船潜入其中,将新月形舰队烧毁。一些留下来的舰队四散于英格兰北部沿海,后被一场大风暴所吞噬。就这样,英军借风浪取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而无敌舰队则几乎全军覆没。”(【美】玛丽·普拉特·帕米利:《英国简史》,陈奕佐译,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20年版,第66页)
历史总有惊人相似之处。读了上面的文字会使我们联想到孔明借东风打垮曹操的故事。
我们再看看1588年中华帝国在干什么事,由此可部分破解中国为什么不能走上资本主义道路。1588年往上溯一年即1587年;公元1587年,在中国为明万历十五年。(这段历史可看相关书籍就知道了)
伊丽莎白一世进行宗教、社会和政治方面的改革,收获了丰硕的果实。当整个欧洲大陆陷入宗教改革时,英格兰却出现了繁荣发展的景象,生活各方面都有了很大提高。新兴文化弥漫着大地,英格兰戴上了诗歌的花环,点亮了这个国家。培根、莎士比亚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伊丽莎白女王没有创造“伊丽莎白时代”的辉煌,但她创造了一个和平盛世,英帝国就此孕育而成。
中国也出现过多个所谓盛世,也出现过像“千古第一君是个女儿身”的武则天,更有统治中国近半个世纪的慈禧。她们给世人留下的只是供戏子们把玩的角色,而绝没有留下扶持资本主义发展的政绩。
工业化之大理石材
因此,中国人的穷不是一天造成的,中国也不是短时期能够赶超的。
3.保护产权和鼓励创新
产权的概念可以追溯到《圣经》所述的年代,并为基督教义所传承和完善。
产权不是指人与物之间的关系,而是指由物的存在及关于它们的使用引起的人们之间相互认可的关系。在市场经济中,人们从事交易的目的是从中获得收益,而产权是人们参与收入分配的一个依据或凭证;如果产权的运行能给其所有者带来更多收益时,就意味着产权的确立产生了激励。可见,产权制度是为要素所有者提供保护和激励而设计的。在这里,创造成果能否得到肯定是至关重要的。因此,保护产权和鼓励创新是一枚硬币的两面,那些成功地保护了产权的国家都无一例外地成为创新型国家。相反,不保护产权就没有创新。
为了横渡大西洋和国际贸易,航海者们需要测定船只的精确位置。这需要纬度和经度的知识。当时,确定纬度的知识已经有了但测定经度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西班牙菲利浦二世最初悬赏1000金克朗征求这种计时器,荷兰把赏金提高到10万弗洛林,而英国最后悬出的赏金依天文钟的精确度确定为1万至2万英镑的赏金。这笔奖金一直悬赏到18世纪,最后由约翰·哈里森获得。哈里森为解决这个问题耗费了半生精力。
付给发明者奖金是刺激出成果的人为办法,而一项专利包括新思想、发明和创新在内的知识所有权而制定的法律则可以提供经常性的制度性的激励。没有这种所有权,便没有人会为社会利益拿个人财产冒险。([美]诺思等.西方世界的兴起[M].厉以平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8.)
为了把这种激励制度化,英国于1624年出台了一部专利法即《独占法》。一套鼓励技术创新,提高创新的私人收益率使之接近社会收益率的系统的激励机制随着专利制度的建立才确立起来。
从13世纪开始,英国的民间社会和清晰的产权制度就逐渐形成。英国采取保护产权,亦称“出售保护和公正”来换取税收。随着贸易和商业扩张超出了城镇或庄园的范围,商人们发现由更大的强有力的权威提供保护可以降低提供保护的私人成本,因而商人们愿意交税以换取保护。在此过程中,统治者与选民间增量收益的分配取决于它们的相对谈判力量。谈判力量的大小主要由以下三点决定:国家提供财产保护时选民可以获得的潜在收益的多少;替代当前统治者的难易程度,也就是说换一个统治者有无提供同样或更多服务的能力;决定不同种类的税收带给国家的收益和成本的经济结构。在英国,导致了用于旨在解决财政危机的政治与经济演进。他们确立了议会的权威的民法体系,在此基础上迅速走上了繁荣昌盛之路并主宰了西方世界。
把制度激励搞对是英国及西方在保护产权和创新取得成效的重要原因。他们在有需求而又有市场潜力的领域花钱,没有市场需求的创新不予支持。英国人在18世纪计时器的生产和消费领先世界。他们所生产的计时器质地优良,价格昂贵,同时又批量生产、廉价销售,必要时则采用分期付款的办法加以促销。
中国要是在保护产权和创新方面把激励搞对头就能够解决像芯片之类的“卡脖子”问题。就是要优先在能够商业化的领域花钱,使得有人像约翰·哈里森那样皓首穷经般地从事创新活动。相反,把激励当作权威部门分钱的游戏,激励搞得不对头就不会有创新成果出现。当前,国家和各类部门设立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基金有多少是把激励搞对头的,有多少实现了商业化,有多少是能够造福普罗大众的?
4.议会制度
议会制度比国家制度要晚得多,因此是先有国家后有议会。国家出售保护和公正,作为回报居民向国家提供税收。在近代早期,西方国家王室消费和连续不断的战争需要的税收是个无底洞。这支“掠夺之手”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于是,民间就选出当地工商界的头面人物出面与国家谈判。这可能是议会的起源以及议会的职能。
面对“缺钱花”的西方世界国王们,对议会采取了机会主义行为。当议会的工作降低了他们征税成本时,他们就欢迎议会存在;当议会的工作干扰了他们征收更多的税时,他们就嫌议会碍手碍脚,或把议会当作可有可无的摆设或停止议会的活动或干脆解散议会。由此看来,议会的成长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议会的权威是在人民的支持下与国王斗争得来的。英国议会制度的确立与上述经历相似,幸运的是,有一位国王发现有议会存在许多事情都好办了,于是他就扶持了议会。因此,英国议会不是清议机构,有时还是很厉害的,它能真正制约国王权力。英国国王查理一世因战争费用而要求议会增加税收,不但没能增加税收,反而于1649年1月30日被送上了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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