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广东省运会,成立仅两年的广州市冰球队斩获 多枚奖牌。 受访者供图 2022年北京冬奥会,中国女子冰球时隔12年重返奥运大舞台,中国男冰更是首次参赛。虽然均止步小组赛,但北京冬奥会这一契机为中
2022年广东省运会,成立仅两年的广州市冰球队斩获 多枚奖牌。 受访者供图
2022年北京冬奥会,中国女子冰球时隔12年重返奥运大舞台,中国男冰更是首次参赛。虽然均止步小组赛,但北京冬奥会这一契机为中国冰球快速成长提供了绝佳土壤。
近些年,随着冰雪运动“ 南展西扩东进”步伐不断加快,冰球不再是东三省的专利,越来越多的南方省份也参与进来。2018年,广东女子冰球队首次参加全国锦标赛,这是全国冰雪比赛首次出现广东队的身影。去年第16届广东省运会中,冰球首次成为正式比赛项目。
在羊城广州,尽管没有一块标准的冰球场地,但并不影响冰球的发展。广州有着非常好的轮滑运动传统,这为冰球的推广普及打下坚实基础。过去这些年,广州市通过轮转冰、冰促轮的思路发展冰球运动,走出了一条特色冰球发展之路。目前,广州市冰球协会注册人数超过400人,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开始了解、喜欢上了冰球运动。
规模
冰球梯队完善,注册队员超400人
3月17日22时30分许,广州黄村优托邦购物中心的灯光陆续熄灭,拎着球杆、拖着冰球装备的家长和孩子相继走了出来。从去年开始,广州市冰球队每周五晚上都会在此上冰训练,这里有着全广州最接近标准场地的一片冰场。
受场地条件所限,广州男女队隔周集中训练,训练时间是20时至22时的非黄金时段。3月17日这一天轮到广州女冰训练,60多个孩子把冰场塞得满满当当。与很多项目相比,冰球装备更为繁重,大多需要家长陪同。每逢队里集训,冰场更衣室总是不够用,大部分队员只能扎堆场边穿戴装备,场面很是热闹。
新学期的首次集中训练,各年龄组的队员来得很整齐。广州市冰球协会副秘书长、广州女冰主教练、羊城闪电冰上运动俱乐部教学总监于祥和把冰场分成4个区域,按组别分区域训练。广州队的训练由各队主教练主抓,同时广州市冰球协会引进了部分外教协助训练。集中冰上训练之余,球员平时还要回到所属俱乐部加练。
2007年,前国手于祥和南下广州,从事冰球培训、教学工作。 受访者供图
37岁的于祥和是黑龙江佳木斯人,曾代表中国男冰参加过世锦赛C组比赛。2007年,他南下广州,从事冰球培训、教学工作。“我们始终奔着好的方向去推动这个项目。”出于对冰球的热爱,于祥和在广州一待就是十几年,如今成了“新广州人”。
刚去广州那段时间,于祥和说都没多少人知道冰球这个项目,那几年是发展最难的时候,“别说冰球了,会滑冰的人都没多少,全广州就一片冰场。”看着几十名队员一起上冰训练,于祥和很难想象广州冰球会有如今的规模,“非常有成就感啊。”
冰场一角隔出一间玻璃房,是2020年成立的广州市冰球协会的办公地点。协会每年会组织十余项赛事,给青少年提供尽可能多的比赛机会。如今,广州市冰球梯队已相对完善,从U6到U16年龄段均有梯队,协会注册队员超过400人。
投入
每周练4次,“冰球对孩子改变巨大”
与过去6年多一样,每逢女儿梁越瑞的训练或比赛,父亲梁璐捷大部分时间都会站着看完。在这支广州女冰中,刚过完11岁生日的梁越瑞在乙组中年龄最小,但身高超过1.6米的小姑娘在场上丝毫不显小,即便跟同龄男选手一起比赛也不落下风,“他们都撞不过我。”
6岁那年,梁越瑞被父亲带到了冰场。起初,父母希望她练习花样滑冰,但她觉得花滑要练习跳舞,训练时还很容易摔倒,就选择了冰球。梁越瑞说,那时候天真地以为冰球不会摔跤,看上去又很酷,后来很快发现冰球也会摔,而且摔得比花滑还惨。
冰球训练课前,梁璐捷(右)帮助女儿梁越瑞穿戴装备。 新京报记者 孙海光 摄
从八九岁开始,梁越瑞开始系统练习冰球。除了每周五广州队的大集训,梁越瑞每周还会上两次小课(各1小时)、一次大课(1.5小时),这意味着她每周要练4次冰球,寒暑假更是将大把时间用在了冰球上。“虽然有点累,但我觉得挺开心的。”小姑娘说,如果没有这些训练,很可能要待在家里学习,而上课外班的感觉总是要好一些。尽管冰球占据了梁越瑞的大部分课余时间,但学习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她在班里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前十名。
“冰球对孩子的改变是巨大的。”几年下来,梁璐捷觉得女儿选冰球选对了,除了体能明显改善,抗挫败能力也加强了,思维以及看问题的宽度都有了明显变化,这是让家长最满意的一点。这之前,梁越瑞多次随队到北京、昆明、上海、齐齐哈尔、香港、成都、杭州等地比赛,不仅开阔了眼界,也让她更懂得如何跟他人交流。
陪伴女儿练了几年冰球,梁璐捷没想过让女儿未来走职业这条路,“她的未来得自己选。”相比父亲,梁越瑞的目标非常明确——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我将来就想去普林斯顿,他们的冰球很厉害,我想去那里打球,有机会的话去参加NCAA比赛。”
一旁的梁璐捷解释称,女儿之前参加过普林斯顿大学在广州的一个交流活动。他之后给女儿看过普林斯顿大学的相关资料、学校环境,“她一看就说太美了,就喜欢上了,也算是埋下了一颗种子。”梁璐捷告诉女儿,普林斯顿大学每年在中国的招生数量有限,想要去那里只能加倍努力,未来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家长更多的是陪伴和支持。
北京冬奥会期间,梁璐捷陪着女儿看完了中国女冰所有的比赛。
这个月底,梁璐捷会陪女儿去香港参赛,之后再去西安参赛。今年暑假期间,除了常规训练营,还有广东省、广州市的一系列青少年比赛。可以预见的是,梁家父女又将迎来一个忙碌的暑假。
广州冰球少年们参加训练。 新京报记者 孙海光 摄
特色
冰球队六成队员来自轮滑球
此前很长一段时间,冰球在国内的发展仅限于东三省。于祥和说,他打冰球那会儿,国内就哈尔滨、齐齐哈尔、佳木斯这几支队伍。如今随着冰雪运动“ 南展西扩东进”政策的推进落地,以及北京冬奥会的成功举办,包括广东、四川、安徽、重庆、上海、新疆等地都有了冰球队伍。2018年全国女子冰球锦标赛,广东队历史性派队参赛,这是全国冰雪项目赛事首次出现“广东队”的身影。
2022年广东省第十六届运动会,冰球首次被列为正式比赛项目,有来自广州、深圳、东莞、佛山、肇庆、阳江等地共16支队伍参赛。成立仅两年的广州队拿下女子甲组、女子乙组两枚金牌,男子甲组、乙组则分获银牌、铜牌。
在广州市冰球协会秘书长闫冬看来,冰球列入省运会对家长、学生,以及所有冰球爱好者都是个好消息,也有利于冰球在广东的长期推广和普及。自从省运会冰球立项后,广州市体育局、广州市教育局推出了一系列扶持性政策,助力冰球项目发展。
教练给队员示范动作。如今,越来越多的广州青少年喜欢上了冰球。 受访者供图
受自然条件所限,冰球在广州的拓荒之旅并不平坦。上世纪90年代,闫冬和曾任吉林省冰球队总教练的父亲闫友林一起南下广州推广冰球。2020年,广州市冰球协会正式成立,这是广州首个冰雪项目体育社团。
相比其他南方城市,广州有着非常好的轮滑运动传统,对推广冰球有着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轮滑球与冰球无论是装备还是技术都有很多相似之处,这成为广州队跨项选材的一条重要途径,将从事轮滑球的运动员、教练员与俱乐部参与到冰球队的组建与选拔中来。
轮滑球,又称轮滑冰球 、轮滑曲棍球或陆地冰球,是冰球的“陆地版本”,也被戏称为“ 不加冰 ”的冰球。它不依赖冰场,常年都能开展,广东作为轮滑运动大省,较早引入和开展轮滑球。广州是广东开展轮滑球最火热的地区之一,不仅拥有良好的场地硬件配套设施,还有专业的培训服务以及完善的梯队建设。
闫冬介绍,广州市这些年通过轮转冰、冰促轮的思路来发展冰球运动,走出了一条特色发展之路。未来,广州市冰球协会还将完善人才选拔制度,包括创建广州市冰球联赛,进一步推动普及冰球项目。
2021年4月,广州市组建了冰球队伍,队员均来自本土青训俱乐部,他们中有六成人之前打过轮滑球。“我们女冰的发展比深圳相对早一些,人数也比较多,大多是从轮滑转过来的。”闫冬介绍,女冰是广州队的优势,男冰实力最强的则是深圳队。
随着北京冬奥会的 成功举办,不少南方市民对冰雪运动产生了浓厚兴趣,练习冰球的青少年也越来越多。于祥和透露,在2020年前后,他所在的羊城闪电冰上俱乐部生源增速很快,明显感觉到家长和孩子的热情,“冬奥会对宣传普及冰雪项目,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如今,除了参加去年省运会的6座城市,清远、茂名、珠海等地也都组建了冰球队伍。不过于祥和坦言,从整体实力上看,南方跟北方还是有不小差距,“我们发展比较晚,北方城市占着天时地利,冰雪底蕴太深厚了。”
像吴思妤这样既练习轮滑球(右图),又练习冰球的广州孩子还有很多。 受访者供图
案例
“轮转冰”女孩梦想为国出战
在优托邦溜冰场二层看台,宋建梅一直盯着女儿吴思妤训练。第二天,母女俩还会赶到广州亚运城体育中心进行轮滑球训练。在广州,像吴思妤这样既练习轮滑球,又练习冰球的孩子还有很多。
广州有着很好的轮滑球基础,这也扩大了冰球队的选材面。轮滑球又称陆地冰球,技术层面跟冰球类似,但受场地限制要小得多,训练成本也要少很多,比较适合大范围推广。
3月中旬,粤港澳大湾区轮滑球公开赛在广州进行,吸引了来自大湾区的15支队伍共224名运动员参赛,正在培正中学读初三的吴思妤也参加了这项比赛。
小学二年级时,吴思妤被教练选中练习轮滑球,之后便坚持了下来。相比冰球,吴思妤接触轮滑球要早很多,兴趣也更浓一些。由于要面临中考,吴思妤现在每周只能保持一次轮滑球训练,这对她来说更像是学习之余的调节。宋建梅也表示,她们并没有太多额外的付出,“每周训练出出汗挺好的,就算不练冰球,我们也会有其他的锻炼方式。”
吴思妤喜欢轮滑球的一个原因是比赛多,俱乐部、学校、市级、省级比赛一年到头不间断,这让她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宋建梅说,练习轮滑球、冰球后,女儿的身体素质好了很多,性格也更加开朗了。更重要的是,比赛打得多了以后,吴思妤对胜负已看得很开,抗压和抗挫折能力都变强了。“就觉得这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压力,马上要中考了,我们有时急得不得了,她一点都不急。”宋建梅说。
吴思妤稳重的性格也体现在冰场上,作为前锋的她在场上很冷静。于祥和也说,吴思妤球商很高,在场上滑行路线和传接球路线都非常合理,“用我们的话来说,该传就传,该打就打,在场上意识很清晰。”一次男女混合赛失利后,吴思妤花了几天时间复盘写战术,之后又拿去跟教练沟通。
去年广东省运会中,吴思妤助广州队拿下了女子乙组金牌。下半年,她还将面临全国学生(青年)运动会广东省的选拔赛。如果有机会,吴思妤希望去更高的舞台看一看,“争取先代表广东队,有机会再代表中国比赛就更好了。”
位于正佳广场的冰河湾,孩子们在教练的带领下滑冰。 新京报记者 孙海光 摄
局限
3块冰场无法满足孩子需求
这些年,广州市冰球运动有了长足发展,很多孩子因为北京冬奥会埋下了一个冰球梦。但相比北方地区,在广州这样的南方城市开展冰球运动仍面临着不小挑战,一个重要问题是场地太少,这也制约了广州冰球的进一步发展。
“这些年过来,(新)一线城市像上海、北京、成都、深圳的冰场都在快速增加,广州这么多年了还是只有3块冰场,而且两块都是小场地,只有这儿(优托邦溜冰场)一块大场地。”于祥和称,对广州这样的一线城市来说,单靠这3块冰场无法满足打冰球的孩子,也不足以支撑广州队的完整建制。
这3块冰场中,只有优托邦溜冰场勉强符合冰球训练条件。位于正佳广场的冰河湾和百信广场的全明星冰场都不大,更适合小班训练教学。此外,由于都是商业冰场,平时要对散客开放,留给孩子们练习冰球的时间并不多,每晚只能隔出1/3的场地用于冰球训练。类似广州队这样的大规模包场集中训练,只能安排在一早一晚的非黄金营业时段。
梁璐捷也表示,广东轮滑运动开展得很好,有着发展冰球的良好基础。即便家长对冰球项目有一定的认知基础,广州的冰场数量还是制约了项目发展,对孩子的能力提升和未来职业发展都有影响。
梁璐捷回忆前些年陪孩子外出训练、比赛,有时会跟其他冰爸冰妈交流。最早出去时,人家一听他们是广州来的就很好奇,“人家不是看不起的意思,就是觉得很好奇,你们南方还有冰球呀?”
梁越瑞(中)梦想能去美国冰球强校普林斯顿大学读书、打球。 受访者供图
与大多冰雪项目一样,练习冰球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梁璐捷介绍,前两年因为疫情比赛少,花费也相对少了一些。疫情前,梁越瑞每年花在装备、教练费、训练和比赛上的费用在12万到15万元。目前进入到青少年阶段,梁越瑞每年都要用掉两三支球杆,每支费用在1300元左右。“如果只是训练费用的话,一年差不多8万到10万。今年比赛多,我估计要超过15万了。”梁璐捷说。
去年来北京参加全国体校U系列冰球锦标赛,广州女队大比分输给了北京队,梁越瑞承认确实有差距,“其实我们滑行不差,但控杆不行,场上经验也差一些。跟北京队比,我们确实没有这个比赛环境。”女儿的分析让梁璐捷很满意,输了不要紧,要知道差距在哪里,怎么去弥补。
在梁璐捷的规划中,再过两年可能要让女儿往外走走,香港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香港打冰球的女孩比较多,得给她找个适合女孩发展的环境。大家的想法都很一致,有条件的情况下要出去,回来后一定要为国争光。”目前,广州高年龄组冰球队伍建设尚不完善,这些打冰球的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就要考虑未来的发展了。
4月下旬,梁璐捷会带着女儿去香港参加一项亚洲青少年锦标赛,参赛的日本、韩国、中国台北,甚至泰国的青少年女冰整体实力都不错,梁璐捷想让女儿去外面看看更大的世界。
新京报首席记者 孙海光
编辑 王春秋
校对 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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