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圆桌热议：京津冀粤港澳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融合发展

▲4月12日，“信心与繁荣——2023新京智库春季峰会”主题论坛“京津冀对话粤港澳：融合与共生——世界级城市群的协同发展”圆桌论坛。

新京报讯 （记者查志远）4月12日，在新京报社、千龙网主办，新京智库、贝壳财经承办的“信心与繁荣——2023新京智库春季峰会”主题论坛“京津冀对话粤港澳：融合与共生——世界级城市群的协同发展”上，围绕“京津冀与粤港澳的产业融合之旅”主题，中国人民大学首都发展与战略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张杰、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特大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执行副院长、教授叶堂林和中国人民大学应用经济学院教授姚永玲进行了讨论。

京津冀和粤港澳大湾区有较多的产业循环

张杰表示，从现实角度来看，在国内三大主要城市群中，京津冀和粤港澳大湾区一南一北，中间隔了一个长三角。虽然京津冀和粤港澳大湾区在地理空间上距离较远，但通过实际调研可发现，京津冀和粤港澳大湾区之间存在着较多的产业循环。比如金融，北京作为国内金融非常发达的重点城市，包含私募基金、公募基金、种子基金、风险基金等多层次的资本市场，辐射范围涉及粤港澳大湾区的很多创新型的中小微企业。另外，北京的很多基础研究、原始创新研究，外溢效应重点也向“东南飞”，主要是溢出到粤港澳大湾区。

不过，张杰也指出，京津冀和粤港澳大湾区之间的产业联系也面临三个问题。一是从产业循环体系来看，怎样形成双向的系统关系需要进一步的探索。二是科技资源、创新资源双向互动体系取决于两个城市群的协同发展能力，但是目前来看，两大城市群在原始创新、基础研究、关键构件技术、颠覆性技术创新方面，也是需要探索出一个缺乏相互协同体系。三是两个城市群之间怎样形成人才的相互配合以及良好的循环体系、分工体系，都是未来发展的重点突破方向。

在叶堂林看来，这两个城市群之间有很多交流和互动，例如北京在原始创新的能力方面比较强，深圳的企业创新能力比较强。北京的创新主要出现在高校和科研院所，深圳则出现在企业方面。

最近几年，北京的毕业生流向粤港澳的比例越来越高，体现着两地非常好的互动关系。粤港澳大湾区的制造业比较强，中小型制造企业比较聚集，能够形成“前店后厂”的模式。例如，深圳的设计、研发能够在东莞落地制造。京津冀虽然研发设计能力比较强，但在本地落地转化方面相对较弱。“这些都是我们可以相互学习、相互借鉴的。”叶堂林说。

姚永玲则表示，从京津冀和粤港澳大湾区两个地区交流的意向来看，目前主要是点对点的交流方式。这种对接能够成功的很大原因就在于两个地区存在很大的互补关系。“北京是作为基础研发的科技创新中心，粤港澳是作为最接近市场的科技创新中心，这两个地区在创新链上是完全可以互补的。”

产业内部循环还存在机制、体制阻碍

未来，两大城市群在联动、产业融合方面可以如何推进？

对此，张杰表示，从京津冀和粤港澳大湾区内部发展的角度来看，当前两者都面临着内部产业循环体系存在机制、体制的一些阻碍。拿粤港澳大湾区来说，一些城市处于粤港澳大湾区的边上，不在大湾区城市群里面，经济发展就面临很大压力。

同时，张杰也认为，在目前强调扩大内需的背景下，对两大城市群来说就是要形成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资金链、人才链的五链融合的循环体系，需要在这五个方面形成密切的系统性关系。

在叶堂林看来，从京津冀跟粤港澳之间的合作来看，现在基础比较好的还是在产业、技术和人才方面的交流。但龙头企业或者核心部件方面，目前都是单向互动，未来能不能实现双向互动，尤其是在各个理念不一样的情况，还能够相互交流和融合。这是非常重要的。

比如，“京津冀能不能吸引到粤港澳的龙头制造企业在京津冀布局，更好促进京津冀高精尖产业布局和发展。或者北京研发的高精尖技术的核心部分能不能跟粤港澳的产业链互动起来”。叶堂林说。

姚永玲表示，未来两大城市群之间的合作更多应该关注领头城市和领头城市之间的协作。这种协作跟内部完全不一样。这种协作应该是扁平的，是强强联合，往往比城市群内部之间的联系还要强。这种合作超越了地域界限，例如，北京跟粤港澳的深圳、广州、香港和澳门之间的合作比城市群内部的合作更为紧密。

此外， 姚永玲也指出，从两个城市群之间来看，可采取一些灵活策略。例如，北京的企业可以把一部分环节放在粤港澳，一部分放到天津和河北，这样使得城市群之间的联系可以聚焦在产品上。

长三角城市群一体化经验值得参考

在谈到京津冀和粤港澳大湾区两大城市群之外，其他的城市有没有比较好的协同发展经验值得借鉴时，张杰表示，目前在一体化方面推进较好的长三角城市群有些经验值得借鉴和参考。长三角城市群自然形成了以上海为龙头，同时在江苏、安徽、浙江三个省份之间的产业链协作、梯队模式非常明显，整个经济发展的基础非常好。

叶堂林也认为，长三角城市群的核心城市与外围的互动非常好，值得京津冀城市群学习。此外，京津冀城市的产业用地比较紧张，可以考虑到产业用地相对宽松的地方去发展“飞地经济”，发挥出各自的比较优势。

姚永玲表示，城市群之内的联系更多是市场选择的结果。例如，粤港澳大湾区城市群在都市圈同城化方面就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效。广佛都市圈的产业需求互补性非常强，因为广州需要佛山的产业支撑，佛山也需要广州的产业支撑，广佛都市圈也是产业协作驱动下都市圈的一种模式。这具有借鉴价值。

编辑 柯锐

校对 吴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