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第一次东征：蒋介石成名战——棉湖之战，黄埔学生军有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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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2月，原本担任留守广州的许崇智，最后因为“临阵换帅”事件，而成为了东征联军右翼粤军的总指挥。

又因为东征联军的总指挥杨希闵以及滇、桂系军队此时已持观望态度，实际担任东征战事的几乎只有右翼粤军，因此，许崇智实际上也就成为了东征联军的最高军事统领。

在此之前，右翼粤军在原东征联军右翼粤军总指挥张民达的指挥下，势如破竹，扫清铁路沿线一带，屡克数城，东征粤军第一期的战略计划已基本实现。

1、横岭之战

陈炯明军从常平、樟木头溃退后，固守在平湖、淡水、平山、三多祝一带负隅顽抗。

在许崇智的总指挥下，2月8日张民达师及黄埔军何应钦团，由横沥车站出发，经樟木头、堂头厦发起进攻，9日乘胜率铁甲车，克复天堂围。 12日，许崇智驻节塘头厦亲自督战，于下午再下攻击令，担任前锋的有十六团余鹰扬部，其次为蒋介石的黄埔学生军、第七旅许济部、第八旅莫雄部和张民达部，约共兵力七千余人。

中午时分，粤军大队人马逼近龙岗。陈炯明军稍战即退，意欲引粤军深入佛仔坳等地再行反击。谁知张民达部对此地带相当熟悉，他们占领龙岗后，即行布防，由蒋部黄埔学生军驻西湖塘，以警戒右侧之敌；以许济旅及余鹰扬团担任前锋，搜索前进。

许济旅等未敢贸然深入，就地驻扎宿营。

果然第二天一早，陈炯明军杨坤如、熊略、钟景棠、练演雄等纠合所部约五干余人，分三路来袭，由练演雄进窥西湖塘，熊略、钟景棠、杨坤如等部，一由淡水冲出直扑莲塘，一由镇砧圩冲出新屯，向粤军前锋猛攻。

许崇智在塘头厦获报，马上令黄埔学生军抵御南窥西湖塘之练演雄部；而以前锋之余鹰扬团应付莲塘方面之敌；以张民达部第二师抵御新屯方面之敌。

双方参战人数，均各有四至五千多人，旗鼓相当，是东征开战以来最大的一场恶战。

此场战役，陈炯明军损失尤大。12日九时许，粤军占据了横岭，扫清了莲塘、新屯等拱卫淡水城的屏障，淡水城已危如累卵。14日，许崇智加派大队，乘胜由新屯向新寮挺进，即晚渡河，占领了土濠、石桥沥一带高地。

2、淡水城保卫战

15日拂挠，许崇智亲自督战，除派出部分兵力监视压迫退至黄皮径的熊略所部外，将张民达师、许济旅以及黄埔学生军全部投入战场，向淡水城猛扑。

淡水城是当时拱卫惠州与平山的重要屏障，也是通向海陆丰及潮梅的重要门户。

它这种特殊的战略地理位置，注定了陈家军是绝不轻易放弃的，必变守势为攻势，拼死夺回淡水城。

果然，除了洪兆麟在汕头再也坐不住外，退守在永湖的陈家军，也赶紧整理各部，于16日，集结有熊略、钟景棠、杨坤如等海丰系全数军队，倾巢而出，反攻淡水城。

许崇智马上作出相应的部署，让张民达师、许济旅与蒋介石黄埔学生军乘胜出击，再次将反扑之敌击退十余里。

陈家军的退却，看似有诱敌深入之计，因此，粤军也不去穷追。陈家军见粤军不中计，17日复由博罗洪兆麟部二千余人，加入反攻阵线。 许崇智亦知谈水以上及平山一带，屯驻有万余敌兵扼守要隘，反击并非易事，因此急电，调来第八旅莫雄部加入淡水一带作战。

许崇智于18日亲由平湖赴淡水城前敌督战，于是日晚间到达淡水，与张民达规划进攻计划，议决暂取守势，以期东征联军的正面及左翼两路滇、桂军达到战斗目标后，再作三路平行推进。

但他们此时只是疑惑滇、桂军的进展为何如此缓慢，没料到滇、桂军是一意作壁上观的。

许崇智马上调蒋介石部黄埔学生军千余名，赶往前线协助许济应战，始将陈家军击退，但许济旅已经受到重创，也是右翼粤军出征以来第一次受到重创。

陈家军的洪兆麟部被击退后，仍扼守于黄麻坡一带，以固平山永湖两处要地。之后，他们认为粤军既受重创，锐气已阻，便于20日中午一时许，由洪兆麟、张化如部约三千余人，从黄泥岭及白茫花袭击淡水之背，再由谢文炳、杨坤如部四千多人，从永湖直下，正面向淡水城猛扑。

许崇智乃以许济旅担当正面抵御，以莫雄第八旅堵截从黄泥岭南下之敌。是日上午，双方争战惨烈，永湖方面的陈家军谢文炳部来势凶猛，陈家军渐显不支，向永湖惠州方向退却。同时黄泥岭之敌，也被莫雄旅击退，向白茫花、平山一带退却。

至该日下午三时许，保卫淡水的战事始渐平息。之后，粤军乘胜尾随追击，在两日之内，先后将白茫花、平山、永湖等要隘攻陷。

3、淡水会议

陈炯明闻此败耗，见大势已去，又见林虎至今不肯出战，惶惶不可终日，便打算自己辞职，推举林虎为伪粤军总司令，诱使他继续抗拒东征粤军。

而粤军克复了白茫花、平山、永湖等要隘后，也面临着一种战略上的抉择：

到底是向惠州进攻，还是向潮梅地区长驱东进？

2月22日，粤军总司令部在白茫花召开了一次有名的军事会议（姑且称之为“淡水会议”)。当时，许崇智看到滇、桂军至今按兵不动，曾数电催促，可是杨希闵等置之不理，刘震寰则从东征一开始后，就干脆躲到香港去了。

亲自参加了这次军事会议的莫雄强调说，粤军自攻克平山等地后，东征出师已将近一月，但担当左翼与正面的滇、桂军始终按兵不动，眼看整个东征任务就得由右翼粤军来承当，因此，许崇智特别召开了一次团长以上的军事会议，讨论下一步进攻策略。

当时有两种完全相反的意见，一种主张大军回过头来先攻惠州，然后徐图东进；一种主张对惠州采取监视政策，而以主力东进。

蒋介石是以粤军参谋长身份说：

“孙先生离开广州前，一直想拿下惠州，他亲自督师围攻惠州已有三年之久。现在以我乘胜之师攻打惠州，指日可下。这样，一则可以惠州为根据地扫荡叛军，二则也还了孙先生的心愿了。”

蒋介石说这些话，与他一向好大喜功的性格是相符的。同时他还反复强调攻下惠州有重大战略价值。

莫雄听他这样一说，也说出自己的想法，认为粤军应当乘胜追击正面败退之敌，给敌人以重创，才能扩大我们已经取得的胜利。

与会将领许多人都赞同莫雄的说法，认为攻取惠州固然有很大战略价值，但是应该接受历史的教训，1923年孙大元帅曾率领二万余众围攻惠州，调动了沙角炮台的二十四生的大炮，挖地道战壕用火药爆炸，旷日持久，两年未能攻下。因此，只有迎击正面之敌，长驱东进，才是良策。

此时，许崇智听取莫雄的建议，下达了兵分两路进攻海丰的命令：

由许崇智亲率张民达第二师、许济第七独立旅由三多祝进攻；由蒋介石率领两团黄埔学生军由梅陇进攻，均于24日上午出发。

从后来的结果看，许崇智取进军潮汕的决策是正确的。

自从粤军进占平山后，海丰、陆丰两县立即被陈炯明划为拱卫汕头的第一道防线，影响所及，汕头市面，人心浮动，自2月27日起，陈家军及汕头市政各属机关、富商大贾，纷纷迁往香港。加上陈炯明的母亲、夫人及一家五十多口，亦搬着千余只皮箱从海丰狼狈到汕头，更引起了汕头的一片恐慌。

许崇智自率部出平山，2月23日包围三多祝，由莫雄攻打正面洪兆麟的两师一旅敌人，由许济从下游攻击屐子围一个师的劲敌。经过24日一场恶战，迅速克复了三多祝，同日破洪兆麟、谢文炳、钟景棠于增光圩西沿河两岸。

据报道，此役陈炯明大将洪兆麟几乎被生擒，谢文炳也受伤，陈家军士兵死亡甚多，余者向海陆丰一带溃退。

许崇智再率得胜之师，向海丰发起攻击。

27日，许崇智再命得胜之师向海丰发起猛攻。

为了战事顺利发展，许崇智觉得林虎虽然暂时还按兵不动，但不应放松警觉，故专门从省城调来吴铁城警卫军二千余人，星夜驰往东征右翼，分布于平山永湖一带，向惠州横沥马安等处严密警戒，并防止陈家军右翼之林虎部由河源赶至，对东征粤军后路实行包抄袭击。

激战约二个小时，粤军在蒋介石所率的黄埔军协力奋战下，勇猛地攻入了海丰城。

许崇智、张民达与蒋介石等于当日下午五时许进入海丰城。海丰被攻下，惠来、潮阳、汕尾的屏障已撤。 许崇智遂以海丰既下，陆丰不难，命令首先进攻惠来，并务求于3月1日攻下陈炯明弹药厂所在地的汕尾。这个短期的战略目标也完满地实现了。

自海丰汕尾等被东征粤军所陷，东江三年多来陈、孙两军相持不下的局面，也忽然被打破。

汕头的屏障一失，汕头的陈家军也已经不能立足。陈炯明眼看大势已去，已作放弃汕头、逃往香港的打算，陈家军实际上已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至3月1日，继攻克汕尾后，东征粤军连下陆丰，许崇智也于当日进驻陆丰城，调度前方军事。

也许连许崇智也没有想到，战事进展得这么神速，前方捷报频传，令人兴奋无比。

5、攻占潮汕

东征粤军于3月2日上午克复惠来，同日进抵潮阳；2日晚周潜部队二千余人，在潮阳举义，派军欢迎东征粤军进入汕头；陈炯明于3日午二时乘广东轮狼狈逃往香港；东征粤军先锋队第七、八旅，于5日上午八时克复汕头…

原来，就在许崇智率部进攻陆丰、汕尾的当口，潜伏于陈家军内的周潜，配合东征粤军的战事进展，适时率师在惠来县的后方潮阳揭竿起义。

周潜原来是许崇智的旧部，见时机已至，突然在陈家军的后院燃起战火。败退至惠来、葵潭等处的洪兆麟军忽然前后受敌，其状狼狈至极。

负责守护汕头的陈家军李云复部一旅，见大势已去，汕头无险可守，深恐东征粤军占领潮安之后，即无退路，故于4日乘车退往潮安，再经潮安入三河坝。东征粤军大部于4日集结于潮阳，5日早由潮阳乘船渡河进抵汕头。汕头市面静悄悄，粤军兵不血刃攻下汕头。

3月6日下午，许济旅已追击至枫溪站，两军在此开火对垒，约战一小时，陈家军因受汕头退军影响，无心恋战，纷纷往潮安城内退却，潮安大乱。

就在这天清晨，洪兆麟因见势不支，急赴汕头欲与陈炯明议退却事，谁知陈炯明已逃往香港，汕头已被粤军占领，他知情势不妙，急忙退回潮安。

7日清晨，东征粤军分路向潮州府城围攻，陈家军不复固守，分水陆路而退，水路退黄岗，陆路退三河坝。许济也于是日早上9时许进抵潮安城，一面分兵追击敌人，一面派兵渡湘子桥，占领城外笔架山诸阵地以防陈家军的反攻。

潮安一克，威胁汕头的隐患已然去除，许崇智才于8日在加伦将军和蒋介石的陪同下，进驻汕头，并召集了张民达、许济、莫雄等高级将领开军事会议。

会议决定：

一，粤军在汕头设总司令部，而不设绥靖处种种名目；

二，粤军为统一财政起见，设财政局，仅取应有正当地方等税，并不抽收一切杂捐；

三，汕头设立行政机关为市政厅。

这种安排，对于许崇智来说，是需要开创汕头，作为与滇、桂军阀抗衡的一个重要基地。

东征前线频频告捷之时，1925年3月12日，孙中山先生壮志未酬，因肝病不治而在北京逝世。

许崇智在汕头接到孙中山噩耗的当天，决定“暂不举丧，各机关如常办事”，化悲痛为力量，彻底地给背叛孙中山革命事业的陈炯明及其军队以重创，获取东征胜利，才能告慰孙先生的在天之灵。

许崇智这个决定是明智的。

6、棉湖之战

陈军右翼林虎部，虽然眼见洪兆麟、叶举、熊略等人兵败如山倒而仍冷静地作壁上观，但一旦发现他们真正一发不可收拾地狼狈往赣、闽边境溃退时，林虎却又生出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许崇智对于双方的实力与战略作了充分的估计之后，认为宜以奇兵胜之，故拟调集后续部队陈铭枢一旅、何彤一旅、吴铁城警卫军两团及第十一一独立旅等约万余人之众，由河婆经横流渡直攻五华兴宁，以捣毁林虎的根据地而牵动其溃败之势；然后以第七旅许济部及蒋介石的黄埔学生军由汤坑直趋畲坑（从汤坑西北直上畲坑一百里，再由畲坑到兴宁有七十里)，以响应后续部队而会攻兴宁，直捣林虎老巢。

张民达部则由潮州直上，直抵三河坝一带，专事对付洪兆麟等残部反扑。作战部署甫定，林虎部于3月10日已进军至河婆，许崇智马上组织粤军第七旅及蒋介石黄埔学生军准备抵抗，一面修正作战计划，急调已由后方开到的粤军陈铭枢第一旅和警卫旅奔赴河田一带，以攻击林虎之侧背。

许济旅及黄埔学生军进入阵地后，遍筑炮垒，安置有快炮十余门，严阵以待。

至12日，在普宁以西的棉湖一带，林虎已集结有黄任寰、王定华、黎生、张化如、陈少鹏等部八、九千人的兵力，当他听到孙中山在京病逝的消息，异常兴奋，认为反攻时机已至，便率先大举向东征粤军进攻。

这样一来，蒋介石的黄埔学生军与许济的第七旅就成为对付林虎的主要抗衡部队。他们决定分左、中、右翼，黄埔学生军第一团任正面，第二团任左翼，许济旅任右翼，采取正面突破与迂回突袭相配合的打法。

3月13日上午八时许，担任正面的第一团首先在增塘村与林虎部接战，林虎军利用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对黄埔学生军发起波浪式的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但斗志昂扬的黄埔学生军在极不利的地形下，向林虎军进行仰攻还击，终因寡不敌众，而左右两翼又因通讯不灵地图不准确，未能如期加入战事，故战斗一开始，第一团即频频告急，第一营首先被林虎军包围，伤亡有数十人，被缴枪械有十余支。

第二营前赴后继，逐连逐排加入战斗，但都因林虎军人多势众而无法克敌。在现场指挥的团长何应钦不得不出动了团部的军官和士兵加入战斗，也未能击退敌人。局势越来越危急，战至正午，担任右翼的许济第七旅及时赶至，对林虎部来了一个反包围，发动猛烈反击，敌军开始溃退。

下午战事的中心转移到了和顺村，该处是林虎部王定华等人的作战指挥中心，因此战斗比起上午更形激烈。 林虎部出动了大批的预备部队投入战斗，用机枪扫射配合散兵向许济旅的阵地猛冲，许旅终于不支而退，黄埔学生军第一团再度被林虎军包围，伤亡极其惨重。

在敌兵又冲到团部附近时，团部官兵沉着应战，一面整理溃散的队伍，用猛烈火力对林虎部还击，一面到处摇旗呐喊，制造声势浩大的假像，使林虎军不得不徘徊瞻顾，以至错失了获胜的时机。

而担当左翼的黄埔学生军第二团终于在迷失道路许久之后，于第一团危急之中赶至，及时加入战斗。陈铭枢率领的粤军第一旅及欧阳驹率领的警卫旅，也适时在林虎军背后的河田大破敌军，让林虎军终于首尾不顾而大溃。 战斗从白天打到夜晚，战线从南到北，战场变换也有十几处，连贯七八里，是粤军东征开战以来所打的最剧烈的一场恶仗。

是役黄埔学生军打得艰苦卓绝，英勇顽强，特别是一些共产党员在其中起了不可低估的表率作用。 接战的前半天，基本以第一团一干多人的兵力抗衡林虎部八九千人的兵力，在众寡悬殊、形势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及时得到许济旅等有力援助，而一举将林虎部击溃，令到黄埔学生军经此一役，声誉鹊起，身为黄埔军校校长的蒋介石也由此而名声大振。

7、兴宁大捷

经棉湖一役，林虎部已经元气大伤，且损失实力在三分之一以上。他狼狈逃回兴宁，虽已知东征粤军不可侮，但还一面收容溃兵，一面作退至河婆继续顽抗打算。

但东征粤军没容他喘一口气，接下来几天，当林虎部由棉湖、鲤湖向灰寨转进，即将行经河婆时，粤军陈铭枢第一旅已迂回占领了通往河婆的大山隘。

许崇智再次决定兵分三路：

以许济粤军第七独立旅、蒋介石黄埔学生军第一第二团，担任中路；粤军第一旅陈铭枢部及第十一旅曾则生部，另吴铁城之警卫军全部，担任左翼；以第二师张民达部及莫雄第八旅担任右翼。

以上三路，除右翼军因17日洪兆麟残部袭击潮安，由馏隍回师协剿，进行略为延滞外，中左两路，已按总司令部要求，昼夜兼程向目的地出发。

龟缩于兴宁城内的林虎闻讯，很有点儿惊惶，连忙电请驻扎武平的熊略出兵往潮梅救援。

可是熊略没有健忘，不久前他与洪兆麟等在淡水一带作战时，林虎见死不救，此时熊略为报复林虎的不出兵之仇，同样不予理会。

无奈之中，林虎只好自己喝下自己酿造的苦酒，独撑战局，在畲坑水口一带布以重兵扼守，以防东征联军由汤坑的北窥之路，以为如此，东征联军断不能飞渡至兴宁。

谁料东征粤军右翼的张民达部第七团等，已于17日由馏隍经丰顺进击五华水寨，直捣林部重地，积极为五华战役清扫外围； 而蒋介石率部行至中途，也突发奇想，决定出奇制胜，只留许济部出汤坑一带迎战，使林虎部疑为东征粤军主力，而以两团黄埔学生军及陈铭枢的第一旅及警卫旅，从间道星夜兼程，日行一百二十里，奔袭五华。

到达五华城下，黄埔学生军中的共产党员李之龙率领一部学生军，扮作林虎败军，连夜叫开城门，于3月18日击破林军王得庆部，夺取五华城。然后，大队人马立即又马不停蹄地向兴宁城奔袭而来。

此时龟缩在兴宁城内的林虎，只有一个警卫团和一排卫士保护。他骤闻败耗，几疑飞将军从天上降，一时手足无措。

19日，天下着暴雨，奔袭前来的东征粤军中路蒋介石部迫近畲坑，与另一股林虎军展开一场恶战。

获得胜利后，又迫近兴宁城，占据了兴宁城外的优越地形，两军在神岗山一带，冒着倾盆大雨，恶战一昼夜，战不稍息。 至20日，林虎又从水口方面调到一队援兵，来势汹汹，东征粤军决定首先肃清兴宁城外之敌，于是集中兵力，在神岗山、南济桥一带与林虎军展开激战，林军渐显不支，不得不退入城内固守。

林虎军终于因连败之后，死伤已达千余人，精锐已尽，子弹亦已告罄，无力反抗，遂从东门溃退，向三南方向逃窜。 林虎本人也受了重伤，不得不狼狈地逃入赣南。

五华与兴宁大捷，让坐镇汕头的许崇智兴奋不已。至此，继续下令东征粤军乘胜向梅县、蕉岭一带追剿残敌，直至林虎部完全逃入赣边的三南、洪兆麟残部完全逃入闽南、潮梅一带完全肃清为止。

至此，主要由粤军担当和主要由许崇智指挥的第一次东征，获得了重大胜利而告结束。

其时舆论盛赞：

许崇智在是次东征中“卧薪尝胆，以一师二旅二团之众，竟能于短期内迭克名城，破竹直下”；在孙中山逝世期间，化悲痛为力量，“许崇智墨绖败林虎”（按“绖”，为古时丧服上的麻布带子）实在是一件令人激奋的事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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