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今天：1919年5月4日，看一个北洋军阀日记里的五四运动

今天是五四运动爆发一百零四年，转眼间百年已逝，而历史从来没有定格在五四那天。这次从另一个视角看五四，聊聊一个北洋军阀眼中的五四运动。

胡景翼是民国初年陕西督军陈树藩手下的一个团长，直皖大战（五四前后北洋军阀皖系段祺瑞与直系曹锟，吴佩孚之间的战争）后投奔直系吴佩孚。到1924年前后第二次直奉战争（实际以吴佩孚为主力的直系军阀与张作霖奉系军阀之间的混战）时，同冯玉祥一起倒戈，大败直系。

五四运动发生在皖系段祺瑞当家的1919年，彼时胡景翼于陕西主管靖国军，尚跟皖系陈树藩对峙而立。在胡的日记里，记载了大量关于五四运动的记载，由于地理与交通原因，胡是在5月29日才知道五四运动的消息的。

胡景翼从报纸上知晓了北京学生运动的事，了解了上海的随后响应，以及他所欣赏的民国著名教育家蔡元培辞职北大校长的事，一度十分悲愤。

运动发展到六月，段祺瑞政府让步，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被免职，被免职，国务总理钱能训下台，胡景翼对此十分兴奋，在日记里写道：“此举或顺天意。”明显有倾向支持学生的态度。

图·章宗祥

图·民国时上海外滩

在听说运动“初有效果”，英法欲助中国的传闻时，胡以为皆学生之功，在日记里写下“学生万岁”之语。在听说五四运动中陕西学生屈武头撞徐世昌（曾任中华民国大总统）时大为高兴，以为陕西有人矣。

图·AI彩色修复五四老照片

总得来说，军阀胡景翼是同情支持学生的，此举虽然有北洋军阀内部派系利益之争，他胡景翼跟皖系不对付的因素，但也有真心爱国，为国家民族前途担忧的缘故。

实际上在五四运动期间，下至警察，上至军阀，整体上对学生还是保持了一定克制，北洋政府在巴黎和会上也终究没有对不平等条约签同意书。

图·AI彩色修复五四老照片

图·AI彩色修复五四老照片

笔者无意为北洋军阀洗白，只是历史从来也不算非黑即白，它具有多种维度和多个侧面，如同人心之复杂。在五四运动过去一百多年的今天，从一个北洋军阀笔下窥他所见所感的五四运动，有助力于我们更好理解这场影响深远的社会运动，了解我们的过去，现在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