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82年的罗马城,腥风血雨。终于杀回罗马的苏拉,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行动。他解放了1万名强壮的奴隶,将这些人组成了“特种部队”,大肆屠杀曾经反对他的人。秦纳在两年前意外去世,没有经历这血腥的一幕;已经
公元前82年的罗马城,腥风血雨。
终于杀回罗马的苏拉,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行动。他解放了1万名强壮的奴隶,将这些人组成了“特种部队”,大肆屠杀曾经反对他的人。
秦纳在两年前意外去世,没有经历这血腥的一幕;已经去世的马略没有幸免,他的墓被掘开,遗骸扔进了台伯河。
苏拉所报复的,是与马略和秦纳有关系的人。被杀的总人数据说高达4700人,其中有80名元老院议员,以及1500名贵族。
在苏拉的惩罚名单上,还有一个18岁的年轻人,他是马略的侄子、秦纳的女婿——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
按道理说,这样一个和马略、秦纳关系密切的人,是不可能逃过杀戮的。奇怪的是,苏拉最后没有杀凯撒。
苏拉本来决定要除掉凯撒的,但是,他身边的人一再为凯撒求情,说凯撒是尤里乌斯一门唯一的继承人了,而且才18岁,没啥影响力。总之,苏拉架不住反复求情,最终决定放过凯撒。
在第一次看到这一段内容的时候,笔者充满了疑惑。当时的凯撒并没有什么影响力,到底是谁在为他求情?又是为什么呢?
凯撒没有什么钱贿赂别人,他的妻子作为秦纳的女儿,很快也被苏拉没收了嫁妆,不会有人因为钱财为凯撒求情的。当然,鉴于当时整个罗马城血雨腥风,凡是和马略、秦纳有关系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极力撇清关系——很难会有贵族主动展示出对凯撒的同情。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敢在这时候开口求情,保下凯撒的性命。之后,苏拉命令凯撒与妻子离婚,彻底与秦纳一刀两断。
苏拉难道是要拉拢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
因为苏拉也让庞培与妻子离婚,然后把自己的继女嫁给了他。总之,当时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样了,苏拉为了拉拢罗马的新生派力量,宽恕了凯撒。
然而,凯撒竟然拒绝了苏拉,不愿与妻子离婚。这一次一定惹怒了苏拉,凯撒只能四处逃亡——但是,苏拉显然没有追杀他。在《凯撒:巨人的一生》中,作者提到,后来凯撒的母亲说服了女祭司和一些贵族,再次找苏拉求情。
这一次,苏拉又赦免了凯撒,而且还允许他从政。据传说,苏拉在赦免凯撒的时候曾经说:你们懂什么?100个马略也不及这个年轻人!
苏拉又一次放过了凯撒,而且明确表示凯撒前途无量——如果这不是后人的杜撰,足够证明苏拉对凯撒的喜爱了吧。
但是,苏拉真的不是为了拉拢凯撒。因为他在完成了一系列改革之后,辞去了独裁官的职务,离开罗马隐居起来了。
仅仅掌权两年多时间,时年58岁的苏拉,在拥有大批军人全力支持的情况下,主动离开了政坛——而且离开了罗马。
很明显,苏拉是一个独裁者,却又不是一个独裁者。他掌权的时候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并且似乎在拉拢新生派的政治力量——一切迹象都表明,苏拉想要一直独裁下去。然而,他又彻底放弃了权力,所以又不是一个典型的独裁者。
那么,如果不是为了拉拢,他为什么又要放过凯撒呢?
由于缺乏详实的记录,罗马共和国末期的权力斗争,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但是,我们可以推测一下,也许能找到答案。
首先,苏拉的大开杀戒,看似是“报复”——马略和秦纳曾经让他成为罗马的“叛徒”,这是不能容忍的。但是,苏拉杀死的,主要都是“平民派”的力量。
在当时的罗马,平民派与元老院之间的矛盾已经非常激化,通过“大开杀戒”的方式清除“平民派”,强化元老院的主导地位——这才是苏拉杀人的目的。
苏拉的一系列改革,很明显也是压制平民的力量,强化贵族元老院的权势。苏拉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罗马的共和制,一直都少数精英(元老院议员)主导的,也就是“少数人”的领导。
但是,从格拉古兄弟开始,平民派的领袖人物与元老院直接对抗,他们拥有大量民众的支持,无形中变成了“个人独裁”——这是共和制的死敌。
苏拉想最后抢救一下罗马共和国,被迫用“独裁”的方式改革,维护“共和”。这就像是对一个垂死的人来一针肾上腺素,也许还有救,也许只是“回光返照”。
以此来猜测,苏拉放过凯撒,也许认为这个年轻人对维护“共和制”有积极作用。
不过我们都知道,凯撒是“平民派”的代表。
苏拉的改革明显是压制“平民派”的,这个不用多说。但诸如马略这样的平民派领袖为什么能独掌大权呢?相信苏拉一定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罗马共和国重病缠身,代表贵族利益的元老院有着天然的缺陷,这一点从格拉古兄弟的时代就已经很明显了。苏拉一定希望元老院再次掌权,又要有“适量”的平民派“牵制”或者“警醒”议员们。
那么,保留一些平民派的新生力量,就很有必要了。苏拉也许觉得,凯撒经历了这次杀戮之后,就不敢选择“独裁”的道路。与此同时,这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应该也不会放弃心中的施政理念。
所以,笔者认为,苏拉之所以不杀凯撒,可能想让他成为“后苏拉时代”平衡元老院的力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为凯撒求情的人,可能也是参透了苏拉的心思而已。
个人观点,多有谬误,望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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