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大学请清朝大臣演讲，清朝大臣却上台说起了“相声”

光绪三十一年，大清朝已经进入了灭亡倒计时阶段。慈禧太后不甘心就此失去手中的大权，更无法承受断送祖宗江山的千古罪名，仍然在为挽救清朝进行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出现奇迹。令慈禧困惑不解的是，当时的清朝，早已摒弃了祖先闭关自守、固步自封的“立国之本”，经过十余年“洋务运动”的开展，已经在富国强兵之路上有了很大进步，为何依然没能改变清朝落后挨打的状况？

当时清朝的军队，已经普遍列装世界先进武器，且按照新式军队编制训练，另外在军工技术上也取得突破性进展，建立起了江南制造局、金陵制造局等自己的军事工业体系。此外，轮船、铁路、电报等“洋玩意儿”，采矿业、纺织业等与世界接轨的近代民用工业，都已经全面铺开并卓有成效。在人才教育方面更是打破陈腐规矩，选派留学生出洋学习，在国内设立新式学堂，从外观看，清朝已经俨然成为一个有模有样的近代强国。然而对清朝来说，这一切仿佛都是徒劳，清朝内政外交、国计民生依旧一塌糊涂，仍然一步步滑入覆灭深渊。

在此背景下，晚清名臣张之洞、刘琨一等人纷纷建言，请朝廷再度派人出洋学习，“敕派王公大臣分赴各国游历”，到西方强国去取取经，亲身感受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慈禧别无良策，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召集朝廷大臣组织考察团，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出洋考察。经过一番斟酌，慈禧决定由镇国公载泽、户部侍郎戴鸿慈、兵部侍郎徐世昌、湖南巡抚端方、商部右丞绍英五人带队前往。为了尽可能多地走访几个国家，考察团兵分两路。

其中，湖南巡抚端方和户部侍郎戴鸿慈为一路，随员有熊希龄、伍光建、陆宗舆等33人，乘美国西比利亚号轮船，途经日本奔赴美国，“以八月之内，历十五国之地，行十二万里之程”。当时的清朝，虽然竭力打开国门与世界各国交往，但除了少数驻外使节有着较为丰富的外事经验，其余封疆大吏很少有人出过国。端方贵为清廷上层人物，对于世界上的很多新事物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端方一行抵达美国后，作为多年以来十分罕见的清朝高规格使团，受到美方各界人士隆重接待。按照当时西方国家的外交惯例，外国政坛要人来访，经常会被知名大学邀请去为大学生们演讲。《世载堂杂忆》记载，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大学也邀请清朝使团前去访问并演讲。演讲在今天司空见惯，但对于当时的清朝大臣来说，却还是一件不知所谓的“洋事儿”。

美国加州大学的校方做梦也不会想到，两位气派不凡的清朝大臣竟然不知演讲为何物，而两位大臣端方和戴鸿慈，也只是大致明白了美方的意思，但至于演讲和训话、座谈究竟有何区别，他们也不得而知，碍于面子也不好深究细问，只能见机行事，结果上演了雷人一幕。

主持人宣布演说开始之后，端方和戴鸿慈两人居然同时起身，站到了台上。在台下观众愕然不解的眼神中，两位大臣以不变应万变，按照他们想象中的“演讲”的模式开始进行。只见两人在台上一左一右站定，宛如天桥的相声演员一样，一问一答，一唱一和，开始了这次“演讲”。

按照清朝礼仪，端方和戴鸿慈两人互相客套一阵，端方对年龄较大的戴鸿慈说：“请老前辈发言”，戴鸿慈谦逊道：“哪里哪里，兄弟与西人多有交往，还是你请”。客套半天后，端方开始发言。他每说完一句，待翻译完毕后，必定会向旁边的戴鸿慈询问：“老先生，我说的对不对？”戴鸿慈则连连点头：“言之有理”或者“对”，结果端方说了几百句话，连问戴鸿慈几百次，戴鸿慈答应了几百次，恰如说相声的逗哏捧哏一般。当时的台下观众对这种演讲方式非常不解，询问使团随员刘禺生，刘禺生只得勉强解释：“这是我国的一种高规格演讲方式，非到重大场合不如此，以示对观众尊重”，总算才支吾过去。轰动一时的清朝五大臣出洋考察，就这样以一场闹剧的形式收场。

参考资料：《世载堂杂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