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堡垒行动”，莫德尔的北线进攻为何半途而废？钳形战术失效

在二战苏德战争中，有两位元帅深得德军统帅部重用，一位是曼施坦因，一位是莫德尔。由于他俩一个擅长进攻一个擅长防守，因此在东线战场上基本从头打到了尾，对苏军的影响也非常大，只要是他俩的部队进攻，苏军都要挑选差不多的指挥员与之抗衡。不过，他俩的合作却在库尔斯克战役的“堡垒行动”中出现偏差，由于南线曼施坦因的部队前进了35公里，而莫德尔的北线进攻集团才只前进12公里就按下了暂停键，致使德军统帅部精心策划了几个月的“堡垒行动”计划仅仅打了一周就半途而废。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莫德尔北线进攻集团受阻，而影响了整个钳形攻势的呢？

01“堡垒行动”，莫德尔不想打也不愿意打

德军发动库尔斯克战役的想法是从1943年春天开始的，当时由于苏军急于想在南线发起一场哈尔科夫反击战，企图围歼曼施坦因的南线集群，收复哈尔科夫重要战略据点，没想到让曼施坦因发现了破绽打了苏军一个措手不及，致使苏军南线主力退缩到了库尔斯克突出部，客观上为德军制定“堡垒行动”计划创造了条件。

而对德军统帅部来讲，要想打赢库尔斯克战役，就必须中央集团军群与南方集团军群合作，对苏军南北夹击才能达成目的。而对莫德尔来说，让他负责北线的进攻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一方面，第9集团军刚从勒热夫战场撤下来，人困马乏没有斗志。从1942年初第9集团军从莫斯科战场退守勒热夫一带防守以来，莫德尔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几乎都在与苏军中线各方面军进行拉锯战，大小战斗无数，从上到下精疲力竭，虽然在1942年冬季应对朱可夫“火星”行动中取得了胜利，但整个部队长期得不到休整，频繁的战斗已使部队大量减员，想重新投入到库尔斯克战场着实让士兵们打不起精神。

另一方面，莫德尔的长处是防守而不是进攻，1943年的战场形势也不允许第9集团军拼光家底。与曼施坦因用兵不同，莫德尔和他的防御大师称号一样，属于保守型指挥将领。当德军统帅部提出“堡垒行动”计划时，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这不仅在于他深知保存第9集团军有限兵力的来之不易，还在于他对发动这场战役的作用和前景担忧。所以，当德军准备于5月份发起进攻时，他的空中侦察马上发现苏军早就在他进攻的路线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于是他向统帅部提出这次进攻的时机并没准备好。

从这个层面讲，莫德尔虽然最后接管了西线指挥权，但经过勒热夫一战，也基本看透了德军在东线战场的失利只是时间的问题，能把第9集团军尽可能保存完好，不至于落得保卢斯第6集团军那样的结果才是上策。

02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莫德尔的北线进攻遇到了劲敌

作为德军在东线战场最后一场大规模进攻战斗库尔斯克战役，德军派出了曼施坦因和莫德尔两位顶尖高手，苏军也不含糊，南线派出了与曼施坦因多次交手的瓦图京，而在北线更是派出了罗科索夫斯基对阵莫德尔，从名字就知道，这4个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首先，德军的情报有漏洞，苏军占得先机。先不说4月15日德军统帅部发布“堡垒行动”计划预先号令时，苏军统帅部已提前3天拿到了计划副本，这次进攻行动从一开始，苏军就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先机。当7月5日德军正式发起进攻之前，莫德尔手下一个工兵在排雷作业时被苏军俘虏，罗科索夫斯基得知德军准确进攻时间，提前3小时对莫德尔的出发阵地实施了一个多小时的饱和式炮火准备，等到莫德尔开始进攻时，士气大受打击。

其次，莫德尔的步兵进攻遭遇苏军综合还击。与曼施坦因南线集团实施装甲突击进攻不同，莫德尔采取了传统的步兵进攻战术，在德军统帅部加强给他的10个装甲师中，他仅动用了一个装甲师用于试探性进攻，而将多数装甲师用于预备队，这种过于谨慎的部署恰恰给了罗科索夫斯基综合打击的机会，不仅用于进攻的装甲部队被苏军一口吃掉，甚至连进攻的步兵还没进入出发阵地就悉数被歼，这样的后果就是曼施坦因在南线一路突进，而北线的莫德尔却深陷炮火之中不能动弹，德军所谓南北钳形夹击战术也就成了曼施坦因在唱独角戏。

再次，莫德尔低估了苏军的防御能力。虽然莫德尔自己被称为防御大师，但在“堡垒行动”中，苏军的防御纵深远非他在空中侦察所发现的表面现象。苏军的地雷阵、假阵地假进攻防御一度使德军陷于迷茫。而罗科索夫斯基几乎与莫德尔相似的用兵战术，让德军吃尽了苦头。先是苏军的进攻率先在北线展开，避开了南线曼施坦因的主攻方向，使莫德尔措手不及。再是苏军的进攻和防御相结合能力，使德军没有还手之力。

从这个层面讲，当莫德尔打了5天发现德军的进展根本无法达到堡垒计划要求，不得不提前发出撤退请示，而德军又因为盟军在西西里的登陆而不得不从东线调兵遣将，堡垒计划在北线的进攻也就仓促下了马。

03“堡垒行动”，莫德尔有劲用错了方向

凭心而论，当莫德尔提出种种理由指出“堡垒行动”不能展开时，德军统帅部却给了他加强的部队和能够完成任务的条件，第9集团军展开进攻时的兵力仍然是强大的，其进攻能力也是跟南线不相上下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装甲稍比曼施坦因的少一些，但还是可以应付罗科索夫斯基的进攻。

一方面，德军将装甲进攻主力放在南线，苏军同样把围歼曼施坦因作为了重点。无论从哪个角度讲，堡垒计划从开始就是一次孤注一掷的军事行动，这一点作为一线指挥员的莫德尔肯定心知肚明，正因为苏军将大量装甲用于应付曼施坦因的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莫德尔的3个装甲军1009辆坦克，完全可以发动一场有影响的大规模进攻，但结果却因莫德尔小心谨慎而错失了良机。

另一方面，莫德尔过分追求稳和保存实力，却为苏军反攻创造了条件。本身，德军制定堡垒计划的目的就是打一场坦克大决战，而莫德尔却将坦克的主角放在了次要位置，使用大量步兵作为第一梯队，这与德军闪击苏联的巴巴罗萨行动一样，苏军当时也是使用步兵优先的战术，结果造成了西方面军被围和基辅战役失利的被动局面。而莫德尔名义上保留了6个装甲师用于预备队，客观上却错失了装甲快速机动进攻的优势，结果是打了好几天仅仅前进10多公里，不仅进攻的坦克损失殆尽，步兵也发生了重大伤亡。

总结：“堡垒行动”，莫德尔是想用稳准狠打一次稳中求胜的战斗，没想到在苏军强大的火力压制和事先掌握战场主动权的情况下，其想法完全被现实打破。由于德军发动库尔斯克战役就是在做最后一次冒险，苏军也动用了几乎全部的装甲防御力量，莫德尔想在这种状态下独善其身，确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德军的“堡垒行动”失利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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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二战全史》《曼施坦因：失去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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