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买的皇位岂能长久？罗马帝国狼烟四起，欲将新皇帝除之而后快

在前文作者提到罗马帝国皇帝佩尔蒂纳克斯惨死，尤利安努斯这个跳梁小丑戏剧性的从禁卫军手中花钱竞拍到了皇位。罗马帝国义愤填膺的百姓无法忍受尤利安努斯花钱买皇位当皇帝，但他们同样深知自己的愤怒无法发挥任何作用。此时便有人提议求助驻防罗马帝国边疆的军团,要他们出动以维护罗马帝国被侵犯的尊严。百姓们的不满情绪很快由帝国首都传播到边疆，他们哀悼前任皇帝佩尔蒂纳克斯的惨死。

这些边疆军团曾与前任皇帝一起共事,很多时候就是在他的指挥下完成征讨的任务。边疆军团接到禁卫军将帝国公然拍卖的信息,无不感到惊讶和愤慨,作者认为或多或少有些妒忌,因此他们坚决不同意这桩无耻的买卖。这场兵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尤利安努斯这个可怜虫，最后花高价买来的皇位仅仅两个月便丢失了，还赔上了性命。

最后那个悲催的可怜虫尤利安努斯被处死了,但同时也破坏了罗马帝国的和平。尤其是各军团的将领,像是克劳狄乌斯·阿尔比努斯、佩西尼乌斯·尼格尔和塞普提米乌斯·塞维鲁,渴望夺取皇位之心,远较替先皇帝佩尔蒂纳克斯复仇之心更为急切。

这些人之间的实力大致旗鼓相当,每人统率三个军团以及大量协防军部队,虽然性格各有不同,但都是能征善战的将军。克劳狄乌斯·阿尔比努斯担任不列颠的总督,是古老共和国显赫贵族世家的后裔,身世远较两位对手占优势。但是此人的祖先算是旁支,已经衰败没落,且已迁移到遥远的行省。

作者翻阅众多史料也很难明了他真正的性格,据说是在哲学家严肃外表下掩藏着绝灭人性的罪恶。但作者认为那些指控他的人都是被收买的作家,不免要对塞维鲁顶礼有加,而把失败的对手踩在脚下。阿尔比努斯的德行,至少他表现出来的作为,获得了马可的信任和好感,后来其子康茂德也对其保持了这种印象,证明他不仅世故而且圆滑。

暴君并不是只宠爱没有功勋的人,有时也会在无意之中，奖赏那些有才干或值得受奖赏的人,因为他发现这种人对他的统治还是很有用处。当然这也不代表阿尔比努斯在马可的儿子统治之下,成了执行残酤晕行的大臣,或者共同享乐的玩伴。阿尔比努斯带着荣誉的头衔在很远的行省指挥部队,曾经接到皇帝送来的密函。

信函里面提到有些心怀不满的将领,企图进行谋叛的行动,要阿尔比努斯接受“恺撒”的头衔和旗章，经过这样的授权以后,他就成为帝位的监护人和储君。阿尔比努斯很明智地拒绝这种危险的荣誉,以免遭到康茂德的猜忌,何况暴君的覆亡在即,也不必卷入其间导致身败名裂。至少,要用更高尚或更讲究技巧的方式来取得权力。

阿尔比努斯在接获皇帝死亡的信息以后,立即集合部队,在演讲中发挥雄辩的长才,悲悼暴政下不可避兔的灾祸。阿尔比努斯追述帝国百姓们在罗马共和国所享受的安乐和光荣,并且宣称已经下定决心要恢复元老院和罗马百姓合法的权利,这番义正词严的讲话非常符合大家的看法。不列颠军团回报以热烈的欢呼,罗马亦在暗中大加赞许。

阿尔比努斯在他的地盘很安全,所指挥的军队数量不少,战力也很强,只是军纪较差一点。所以阿尔比努斯不在乎康茂德的威胁,对佩尔蒂纳克斯的尊敬也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但是现在阿尔比努斯却立即公开反对尤利安努斯竞买皇位的行为。首都的震动增加了其情感上的压力,使他表露出一种虚假的爱国心。

考虑到礼节体制,阿尔比努斯拒绝了奥古斯都和皇帝的荣衔,或许他是在效法伽尔巴而已。想当年伽尔巴也是处于这种状况,还一直称自己是元老院和人民的代理人。佩西尼乌斯·尼格尔完全靠自己的努力,以一介寒门之身,爬升到叙利亚总督。这个职缺获利极丰且地居要冲,使他在内战时有登上帝座的希望。

佩西尼乌斯·尼格尔虽是优秀将领,但绝不是塞维鲁的对手,因此只能屈居第二把交椅。塞维鲁后来反倒显示出广阔的胸襟,采用败军之将很多有用制度。尼格尔的领导获得军人的尊敬及百姓的爱戴,严格的军纪使士兵在作战时奋不顾身,平时也能服从命令,秋毫无犯。柔弱的叙利亚人对温和与坚定的施政作风感到满意,更喜欢他带着和蔼可亲的态度,参加他们举办的丰盛宴会。

谋害先皇佩尔蒂纳克斯的消息很快传到安条克,亚细亚人希望尼格尔能穿上紫袍登基,为先帝报仇雪耻。东部边疆的军团全都支持尼格尔,从埃塞俄比亚边境到亚得里亚海岸,这些繁荣宮裕而缺乏武备的行省,也乐于听从他的命令。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以东的国王,以宜誓效忠和提供协助的方式来祝贺尼格尔当选皇帝。

尼格尔心理上虽还不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运道,但自认只有他继任,才能避免争执,不会爆发罗马帝国的内战。正当尼格尔做着凯旋的美梦时,完全忽略了如何去巩固胜利。尼格尔没有与拥有强大军队的西方势力展开积极谈判,这些军队的决议可以左右,或者最起码也能平衡这场激烈的竞争。

尼格尔也没有及时挥军回都,即刻出现在翘首以盼他到来的意大利和罗马。尼格尔在安条克悠闲度日,谁知良机不再,塞维鲁果决的行动使他追悔莫及。位于多瑙河和亚得里亚海之间的潘诺尼亚和达尔马提亚,是罗马费尽千辛万苦最后才征服的国家。这些蛮族为了保卫国家自由,一度有二十万人拥上战场,震惊年老力衰的奥古斯都。

迫使慎谋能断的提比略亲掌兵符,倾全国之力出征。潘诺尼亚人最后还是屈服在罗马的武力和统治之下,这些已归顺的百姓,还有邻近尚未征服的蛮族,甚至连同那些混血的部落,或许是水土和气候之故,都是些体型壮硕、心智迟钝的人,有着凶狠残暴的天性。与罗马帝国百姓温顺柔和的面貌比较,他们那种刚毅坚定的特征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来。

当地英勇好战的青年,给驻防在多瑙河沿岸的军团供应源派不断的新兵,他们经常与日耳曼人和萨尔马提亚人作战,最佳部队的名誉可谓受之无愧。驻扎在潘诺尼亚的军队这时受阿非利加人塞普提米乌斯·塞维鲁指挥,他以一介平民的身份逐渐爬升,能够掩藏雄心大志,不会因为欢乐的诱惑、对危险的恐惧和人性的弱点而改变稳健的作风和企图。

在得到佩尔蒂纳克斯被谋害的消息以后,塞维鲁马上集合部队,很生动地详述禁卫军的罪恶、做慢和懦弱,鼓励军团起兵报仇,他在最后的结论里答应给每个士兵金币。像这样充满荣誉的犒赏,比尤利安努斯用金钱的购买帝国的手段高了一倍。欢呼的军队立即以奥古斯都、佩尔蒂纳克斯和皇帝的名号尊称塞维鲁。尤利安努斯花钱买来的皇位岂能长久？罗马帝国的境内已经狼烟四起，欲将尤利安努斯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