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堂。”人丁兴旺,向来是人们对于幸福生活的朴素向往。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人丁兴旺就意味着家族越来越繁盛,对于封建王朝来说,人口增加也意味着国家富强、社会稳定。在清朝的雍正年间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堂。”
人丁兴旺,向来是人们对于幸福生活的朴素向往。对于一个家族来说,人丁兴旺就意味着家族越来越繁盛,对于封建王朝来说,人口增加也意味着国家富强、社会稳定。
在清朝的雍正年间,雍正定制了一条康熙不敢用的政策,人口暴涨10倍,却落下无数骂名。
这是为什么呢?
文治武功带来国泰民安
我国近年出台了一项新政策:放开三胎,允许甚至鼓励夫妻生育第三个孩子,以缓解人口增长率下降的社会问题。
放眼世界,青年人婚龄变大、结婚率下降、独身主义、以同居代替婚姻、少子化和丁克都是大趋势。
这在清雍正年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当时的人们结婚完全不用操心房产,而生育也不用担心抚养,人民的生活比起前朝已有了很大的改善,因而在短时间内,人口暴涨10倍。
之所以会出现此种现象,是因为当朝的雍正皇帝颁布的一条铁腕政策:摊丁入亩,取消“人丁税”。
要理解这条政策,就必须从何为“人丁税”说起。所谓“人丁税”,顾名思义,就是政府对人口增长进行的税收。
在清康熙年间及前朝,当时的统治者对于税收一直是“厚此薄彼”,只向平民百姓征收赋税,让百姓纷纷背上沉重的负担。对于那些掌握着绝大部分国家资源的政府官员,却不要求任何税务。
贫苦的百姓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薄地,却需要每年从中拿出大半供养上层,上层坐享其成却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此举历来都引发了许多人的不满。长此以往,社会矛盾加剧,民怨频生。
这些名目繁多的税种中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就是“人丁税”。因为当时清朝的所有土地都收归国有,农民需要的土地应该到当地主管土地管理的部门那里,依靠新增人口数来分得土地。
因此,人口数量直接与土地面积挂钩,为了避免地方势力依靠多生孩子多圈地,来形成地方势力。当时政府就推出了“人丁税”,每家每户生孩子,都需要向政府支付一定的费用,以削弱生育积极性。
此举起初的确起到了弱基层、强高层的作用,维护了社会的稳定。但是,随着社会发展,经济逐渐繁荣,如此严苛的土地和人口政策便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超级政府”,制约了发展。
在康熙帝即位后,立志要改变如下的局面。康熙帝作为一位中国历史上少见的文治武功、为后世传颂的君王,即位伊始就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希望开疆拓土来缓解发展压力。
首先,他出兵雅克萨,抗击了俄国侵略者,增设了行省,加强了中央对东北地区的控制。又平定了新疆准噶尔部的叛乱,维护了社会稳定,也拓展了清朝的版图。
其次,他削平三藩,统一台湾,让地方割据势力不再盘踞一隅鱼肉百姓,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
他还亲征蒙古,将蒙古收归清朝,并重修长城,保证北方边境再无侵扰。在康熙的文治武功之下,清朝得以国泰民安。
雍正即位推行强制减税
国土的增长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马尔萨斯陷阱”,但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治理难题。新增加的国土大多地处偏远地区,人迹罕至,难于管理。要解决治理问题,就必须促进人口增长。
在康熙治下的最后几年,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曾经试图推行激励农民耕作的改革。但他的决定应者寥寥,原因在于人口不足。
康熙帝转而改变思路,着手解决人口问题。一些有识之士已经洞察了人口增长缓慢的根本原因:中下层平民赋税过重,生活压力巨大,加上“人丁税”的影响让他们无法“饱暖”,更别提“造人”。
因此,有官员提出可以“摊丁入亩”,即废除人丁税,用每年按农民人均占地面积为标准实行税收,以降低农民负担。
这的确是一个好政策。康熙帝已经在一些试验区开始试点,试点区的民众困难的确减轻了,人民交口称赞。
但改革损害了一些地主豪强的利益,也使一部分官员感到不安。没有了每年高昂的税收,他们贪污腐败的小算盘就没法打起来,很快开始有了许多质疑和攻击。
因为政策还在试点阶段,官员们的干预也经常让试验区的政策执行出现问题,因此康熙帝只是止步于试点,并未将其推行到全国各地。
不过,他的继任者雍正皇帝却不止于此。雍正帝和康熙帝不同,他的性格比康熙更加强硬,在治理方针上也更加偏向于保护中下层人民的利益。他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决定不再浅尝辄止。
在他即位的第一时间,就下诏书强制性地在全国推行“摊丁入亩”,废除人丁税。这意味着,从今以后农民每年不需要按户口本缴纳税费,而是固定按照所拥有的土地面积上税,大大减轻了负担。
与此相配套的是减免其他方面的税收,颁布一系列鼓励耕织及生育的政策,严厉打击盘踞地方、鱼肉百姓的土豪劣绅,“改土归流”巩固边疆地区的政权,推广产量高适应力强的外来粮食作物。
这些政策为民众带来了巨大利好。于是,百姓变得日渐富裕,人口数量也实现了2000年未有之暴涨,到了乾隆初年已经涨到原先的10倍左右,达到空前绝后的2亿人,之后很快进入3亿。
“一代明君”饱受诽谤
雍正帝的政策既然动了士族和豪强的蛋糕,就必然要经受他们的攻击。与文化素养不高、又不具备政治权利的老百姓而言,他们才是拥有宝贵的“话语权”的人们。
既然手里握着笔杆子,那么历史就随他们怎么书写。中国历朝历代的“史官”和“文官”传统,让许多帝王不敢得罪言官和史官,以免在历史书上留下不好的记载,在不知情的人那里惹上不利的名声。
康熙帝也忌惮这一点,所以他不敢轻易推行新政,以免损害官员利益。
但雍正皇帝不怕这一点。作为改革者,他深知:所有的改革都必定会有牺牲,但如果能以少数的牺牲换来大多数的利益,那就是必要而且值得的。
他毫不在意负责记载正史的官员对他春秋笔法,对地主们在坊间散布的、用于抹黑他的小道消息和污秽故事也不屑一顾。他始终记得自己是人民的君主,而不是官僚和地主们的傀儡。
所有政策的推行都少不了阻力,所有权力的使用都不能脱离人民利益。时至今日,大多数人都会忍不住感叹历史上雍正皇帝的远见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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