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底公爵威廉是如何在混乱中征服英格兰的?

发布时间:2023-05-26 10:39:19 发布人:hao168

引言英国人受到压迫。外国人四面受敌,人人欲得而甘之,也并不轻松。面对全民族尸骨未寒的深仇大恨,外国人开始怀念故乡的宁静与安全。手握重兵的雨果·德·格兰德梅塞、汉弗莱·德·特里奥尔提出辞职,其他人也效法

引言

英国人受到压迫。外国人四面受敌,人人欲得而甘之,也并不轻松。面对全民族尸骨未寒的深仇大恨,外国人开始怀念故乡的宁静与安全。手握重兵的雨果·德·格兰德梅塞、汉弗莱·德·特里奥尔提出辞职,其他人也效法他们。

国王怨恨他们临阵脱逃,籍没了他们在英格兰的一切财产。但威廉的慷慨赏赐可以吸引来新的冒险家,被征服者的愤怒只是刺激了国王及其好战的首领,使他们更加注意镇压国内叛乱和外来入侵的每一个萌芽。

不久,他们的勇武和军略就有了用武之地。黑斯汀斯败绩后不久,哈罗德的三个儿子哥德文、埃德蒙、马古努斯逃往爱尔兰,爱尔兰的德莫特王子和其他首领接纳了他们。他们策划入侵英格兰,希望丹麦、苏格兰、威尔士各邦收容的流亡者联合起来,即刻兴师,唤起英国人对狂傲征服者的愤怒。他们在德文郡登陆,发现布列塔尼伯爵之子布里安已经严阵以待。他们屡战屡败,不得不登舟撤退,垂头丧气地返回爱尔兰。此刻,北疆大乱,诺曼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于此。急躁的诺森伯兰人首先发难,抓住达勒姆总督罗伯特·德·克姆尼疏忽大意的机会,向他发动进攻。克姆尼及其部众七百人都在达勒姆城中被处决。在诺森伯里亚人的成功鼓励下,约克人拿起武器,刺杀了总督罗伯特·菲茨-理查德,把继任威廉·马勒特围困在城堡里。

不久,丹麦国王塞维涅的兄弟奥斯本在侄子哈罗德、克努特辅弼下,以舟师三百艘登陆。埃德迦·埃瑟林王子、科茨帕特里克、沃尔特奥夫、西沃德、伯恩、梅勒斯温、阿德林及其他首领兵发苏格兰,部分希望取得苏格兰援助,部分希望运用自己在这里的影响,鼓动尚武善战、心存怨望的诺森伯兰人加入叛乱。马勒特为了更好地防卫约克要塞,焚烧毗邻的房屋,却一手造成了自己的毁灭。火焰点燃了附近的街道,全城化为灰烬。被激怒的居民在丹麦人的援助下猛攻城堡,戍卒三千皆饮锋镝,无一幸免。

他们的胜利犹如信号,英格兰各地闻风而起,竞相发泄对诺曼人的怨毒。东盎格利亚贵族赫里瓦德以武勇著称,召集部众,避难于伊利岛,骚扰邻郡。萨默塞特和多塞特的英国人拿起武器,刺杀了诺曼总督蒙塔科特。埃克塞特居民没有忘记威廉对他们的宽大,仍然效忠于他,遭到康沃尔人和德文人的攻击。林务官埃德里克召来了威尔士援军,围攻布伦特伯爵和菲茨-奥斯本镇守的什鲁斯伯里。各地英国人都后悔过去的轻易屈服,决心乾坤一掷,驱逐压迫者,恢复他们的自由。

虽然局势一片混乱,威廉并没有灰心失望。他集结军队,以进一步抄没财产、赏赐军功激励将士。他判断北方叛军最为强大,挥师北上,迎头痛击,让其他叛军闻风丧胆。他以政策辅助军事,准备分化丹麦援军,不战而弱人之兵。他以厚礼赠送奥斯本,还向他提供了不受妨碍地掳掠海岸、全身而归的自由。科茨帕特里克也对成功丧失了信心,与国王议和,付了一笔参加叛乱的赎金,就重获恩宠,就任诺森伯兰伯爵。沃尔特奥夫长期英勇地保卫约克,也受到威廉宽宏大量的诱惑。因为国王知道如何尊重敌人的勇略,沃尔特奥夫没有理由懊悔自己对威廉的信任。甚至埃德里克迫于形势也接受了威廉的宽恕,不久也获得了某种程度的信任与恩宠。马尔科姆来得太迟,无法援助盟军,只得撤退。各路叛军中,除了赫里瓦德还在坚守要塞外,都四散而逃,把整个国家留给了胜利的诺曼人。埃德伽·埃瑟林王子及其部众被敌军追逐,退回苏格兰。

但威廉对英国首领的宽宏大量只是一种策略,或者仅仅是对个人的尊重。他对人民心如铁石,毫无同情。无论多么残暴或严苛,对他专横的统治都是必不可少的。他领教了诺森伯兰人急躁好乱的性格,决心不让他们再有制造麻烦的机会。他下令在亨柏和替斯之间的肥沃田野上制造六十英里宽的荒地。毫无怜悯之心的诺曼人将一切房屋烧成灰烬,将牛群逮住、赶走。这些地方的居民要么迁往苏格兰南部谋生,要么因为不忍抛弃故居,饥寒交迫地死在森林中。这条野蛮的政策牺牲了十万生灵,为了一时救弊,不惜永久性损害国家的人口和实力。

威廉大获全胜,清楚地证明人民的愤怒和敌意于事无补,现在准备对英国土著采取极端手段,削弱其力量,使之不可能再威胁他的政府。王国各地的叛乱和阴谋多多少少牵涉大多数土地所有者。威廉抓住机会,用最严厉的籍没财产和剥夺公权迫害他们。一般来说,他们性命无虞,但土地被充公,或是附庸于王室领地,或是被慷慨地赏赐给诺曼人及其他外国冒险家。国王已经表现出压制甚至根除英国绅士阶级的意图,很难指望这些暴虐的诉讼还能保持公正的形式。任何怀疑都可以变成确凿的证据,让他们家破人亡。这是针对英国富人、贵族、门第的总清算,国王的政策与外国冒险家的贪婪协调一致,几乎造成了王国地产的彻底革命。古老的名门沦为乞丐,贵族到处受到侮辱和轻蔑。他们屈辱地看到自己的城堡和领地落入出身卑贱的诺曼冒险家之手。他们发现发财致富和提拔晋升的每一条道路都有意地向他们关闭了。

因为权力源于地产,这场革命就已经保证了外国人的地位。但威廉在他建立的新体制中,仍然留意将军权保留在辅弼他征服英国的外国人手中。他将法兰西和诺曼底已经形成的封建法律引入英格兰。那时,在欧洲大多数君主国,封建法是稳定和混乱的基础。除了王室领地外,他将英格兰的全部土地划分为男爵领地,封授给那些在主要冒险中为他出力出钱的人,鲜有例外。这些大领主一掌握封地,就把一大部分土地再封给其他外国人,称为骑士或附庸。无论在和平还是在战争中,骑士应当效忠领主,向领主尽义务。领主对君主也是如此。整个王国有七百个大领地、六万零二百一十五名纳贡骑士。英国土著没有一个进入大领主的等级。极少数保全土地的人,庆幸自己能进入第二级。他们在某些诺曼权贵的保护下,为了获得祖先传下来的地产,让自己和子子孙孙背上了悲惨的负担。进入民政或军事机构(因为二者并不分家)的少量英国人受到外国人的严格管束。诺曼人的统治似乎已经根深蒂固,可以蔑视其敌人的一切手段了。

威廉为了更好地整合政府各部门,使之连为一体,既能防御外敌,又能镇压内乱。威廉在同样的封建法律下减少了教会的岁入。尽管他在入侵和继位时极力讨好教会,现在却将他们贬低到从属地位。教士们视其为悲惨的奴役,与其职业完全不相称。主教和修道院长有义务在战时为国王装备一批骑士或军事封臣,其数目与每个教区和修道院的财力成正比。如果不尽义务,很可能面临与俗人相同的惩罚。教皇和神职人员称之为暴政,但国王通过慷慨的赏赐完全控制了军队。迷信虽然是当时最强大的力量,也不得不屈服于威廉的优势。

但教士的主体是英国土著,国王有理由担心他们的怨恨。因此,他采用预防措施,防止英国人上升到一定的地位,让外国人取而代之。忏悔者爱德华极其偏爱诺曼人,再加上诺曼人在学识上的优势,他们已经被提升到英国许多教区的职位上。甚至在诺曼征服前,英国土著大主教不过六七人而已。但他们中有坎特伯雷大主教斯蒂甘德。斯蒂甘德凭借其辩才和气势、其门第亲族、其财富势力、其尊严地位,在英国人中享有巨大的威望,足以引起国王的猜忌。尽管威廉继位时让约克大主教加冕涂油,冒犯了这位长老,但在其他场合总是恩宠有加,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冒犯,直到最后毁灭他的机会出现。镇压上一次叛乱,英国人的彻底臣服,使威廉相信:打击斯蒂甘德的行动无论多么极端,都会被他的成功掩盖,在深刻影响王国财产和自由的许多革命中,很容易忽略不计。不过,尽管有这些重大的利益,他还是认为直接冒犯大主教通常享受的尊荣是不安全的,只有在他引入英国的新宗教机构的掩护下,他才可以行动。

教皇权力无与伦比,高于一切人类权力的信条,慢慢在罗马及其教廷中散布开来,在南欧各邦比北方更为盛行。亚历山大教皇支持威廉的征服,自然指望法国人和诺曼人胜利后,会像在自己的家乡一样敬重教皇的神圣性,破坏撒克逊教会和民政机构的独立性。迄今为止,撒克逊教会虽然承认罗马教区的优越性,但并不认为这个头衔有统治或权威的意义,仍然自己管理本国的教会机构。

因此,一旦威廉的王位似乎已经巩固,教皇就派遣锡安主教埃明弗雷伊为特使,出访英格兰。这在不列颠岛的历史上尚属首次。虽然国王可能信奉、忠于罗马的信条,还是一如既往地决定让这次偶然事件为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务,借此贬抑那些他看不顺眼的英国土著主教。锡安主教甘为暴政工具,以为当局越是横暴,就越是能肯定委任他出使的罗马教廷的权威。于是,埃明弗雷伊在温彻斯特召集主教和修道院长会议,在坎特伯雷大主教斯蒂甘德面前援引红衣主教约翰和彼得的权威,指控大主教有三项大罪:合并坎特伯雷和温彻斯特教区;擅用前任坎特伯雷大主教罗伯特的法衣;接受后来被废黜的伪教皇本尼迪克特九世授职。

这些理由纯属欲加之罪,第一项罪名,合并教区在英格兰是极为常见的事,至多不过勒令当事人放弃兼任的教区而已。第二项罪名纯属礼仪问题。当时本尼迪克特九世是唯一能授职的教皇,他的任命从未被废除。教会所有的主教,特别是远方的主教,接受他的授职是情有可原的。然而,斯蒂甘德的罪名早已内定,惩办从严。特使废黜了他的圣职,国王没收了他的土地,将他投入监狱。他在贫贱中度过余生。其他几位英国主教也遭到类似的严厉处置。塞勒塞主教阿格里克、埃尔姆汉主教阿格马尔都被特使废黜,被国王逮捕。许多高级教士落到了同一下场。达勒姆主教埃格温逃亡。英国土著主教中,只有与世无争的伍斯特主教乌尔斯坦在这场大放逐中幸存。为威廉加冕的约克大主教阿尔德雷德不久前在悲哀和愤怒中去世,临终时诅咒威廉背弃了加冕誓言,蓄意暴虐地对待他的英国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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