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藻就因“一把心肠论浊清”,乾隆就必杀他,真相很冤枉

发布时间:2023-05-29 12:02:05 发布人:hao168

胡中藻,号“坚磨生”,官至内阁学士,又兼侍郎衔,乾隆元年(1736年)中进士。他平时以鄂尔泰高足自居,又与鄂尔泰之侄鄂昌密交,对张廷玉派的官僚视若仇敌。他出过一本文辞险怪的《坚磨生诗钞》这给高宗提供了

胡中藻,号“坚磨生”,官至内阁学士,又兼侍郎衔,乾隆元年(1736年)中进士。他平时以鄂尔泰高足自居,又与鄂尔泰之侄鄂昌密交,对张廷玉派的官僚视若仇敌。他出过一本文辞险怪的《坚磨生诗钞》这给高宗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可以从诗集中随意罗织字里行间的“狼子野心”。

乾隆二十年(1755年)年初,高宗借群臣进贡方物、祝贺自己45岁寿辰之机,下谕旨训诫众臣。他说:徇情曲庇向为党援门户之肇端,过去皇考洞悉此等陋习,曾大力振刷,如查嗣庭、吕留良各案。今竟有人胆敢故态复萌,朕非不能执国法以警奸顽,大小臣工应引以为戒。高宗的话语中暗含杀机,并将正待追查审讯的胡中藻案定性为与查吕案相同,明示了他此举乃是借机振刷派系门户之陋习。如此大造舆论之后,高宗开始采取行动。

首先,派人连夜赶到江西新建逮捕胡中藻;其次,由军机处寄发密谕,命将胡任广西学政时所出试题及与人唱和之诗36首密封,专差驰送京城;再次,密令查抄甘肃巡抚鄂昌的寓所,封固其与胡往来应酬的诗文、书信及其他讽刺朝政或嘱托公事的文字,并迅速解京;最后,命军机大臣等提讯为《坚磨生诗钞》作序并刊刻的侍郎张泰开。三月十三日,一切准备就绪,高宗把大学士、九卿翰詹、科道等召集到驻跸的韩村行宫聆听面谕。他说,经过皇考严加惩创数十年来臣民咸之警惕,不意仍有出身科目、厕身清要而鬼蜮为心者,借诗歌吟咏,而肆其悖逆诋讪。

最后,他点出此乃胡《坚磨生诗钞》中有“一把心肠论浊清”句,高宗曲解为:“浊”中藻所为,并一一细数其罪状。字加在国号“清”之上,肺腑难测;将“下眼训平夷”句,误解为巧骂皇帝识力卑下;“记出西林第一门”句,又被别解为“攀援门户恬不知耻”,如此等等,纯属望文生义,皆成罪证。最后,高宗声色俱厉地说出了大兴胡案的必要性:“数年以来,并无一人参奏胡中藻,足见相习成风,牢不可破。朕更不得不申我国法,正尔嚣风,效皇考之诛查嗣庭!”

其实,胡中藻诗中不乏颂圣之作,高宗硬说他鸱张狂吠地攻击清朝及当今皇帝。结论已下,谁敢为之辩。高宗欲以此案借题发挥,围歼威胁皇权的朋党势力,这就决定了胡中藻在劫难逃。高宗说得明白:“大臣立朝当以公忠体国为心,若各存意见,则依附之小人遂至妄为揣摩,群相附合,渐至判若水火。古来朋党之弊悉由于此。”可见向以从未尝以语言文字责人自诩的高宗,这次实际上以“朋党责人”为名惩处胡中藻等人。

高宗经过慎重考虑,没有滥杀牵连之人,乾隆二十年(1755年)四月十一日从宽斩决胡中藻;其弟胡中藩免缘坐;其母年已八旬也免其缘坐,且留下胡之贵财百金供其养老之用;出资刊刻之人张泰开免予治罪释放,仍在尚书房行走戴罪暂用。而与此案有涉的鄂昌却没有这么幸运了。鄂昌为鄂尔泰之侄,任甘肃巡抚,与胡中藻唱和往来,情趣相投。其罪名皆以种种捕风捉影之事罗织而成,与胡中藻之罪名如出一辙。最后,鄂昌以“纯属满洲败类”,“从宽赐令自尽”。

鄂昌是清代罹文字之祸的满族人中官品最高的一个,他代表着满族的一种倾向:仰慕汉文化,甚至集种种汉人之习于一身,这是高宗重惩鄂昌的深层次文化上的原因,诚如高宗所说:“今后如有与汉人互相唱和、较论同年行辈往来者,一律照鄂昌,严惩不贷!”因胡案而被株连的还有鄂尔泰、史贻直和鄂容安等人,均给予惩处。从表面上看,胡案似乎只打击鄂派势力,实则包括鄂、张两派在内的大小臣工尽皆震怖。高宗说:“胡中藻依附师门,甘鹰犬,视张廷玉等为寇伍;而张廷玉所用之人,也未必不以鄂尔泰、胡中藻为匪类。”从此以后,鄂、张的政治势力得到清除,高宗真正做到了乾纲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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