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民国大师辈出?清华老校长梅贻琦有句话,说出背后的缘由

发布时间:2023-05-31 08:48:14 发布人:hao168

民国自1912年至1949年,整整37年间是个大师辈出的时代,孕育出无数璀璨耀眼的国学大师。整个清末民国,虽然是华夏民族国力最为衰弱的历史时期,却是文艺最为繁盛的阶段。近现代文艺界的主流人物中,但凡能

民国自1912年至1949年,整整37年间是个大师辈出的时代,孕育出无数璀璨耀眼的国学大师。整个清末民国,虽然是华夏民族国力最为衰弱的历史时期,却是文艺最为繁盛的阶段。近现代文艺界的主流人物中,但凡能被大家耳熟能详记住的,无一例外出自那时,比如鲁郭茅巴老曹(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还有梁启超、梅兰芳、钱穆等等。很多人不禁好奇,为什么数千年间积攒的文艺力量,会在此数十年间喷井式爆发呢。

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这是1931年,梅贻琦先生出任清华校长时,临场演讲所说的一句话。梅贻琦先生掌舵清华17载,他以严谨的管理风格和朴素的治学观念,给清华奠定出属于清华特有的基调和特色。梅贻琦先生所说的这句话,原本是化用孟子《见梁惠王下》的经典论述“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他们二人的话,遥隔两千年之久,却隔着时空相互共鸣,道出民国之所以大师辈出的真相。

做寂寞的学问,当朴素的大师

同为民国大师,又兼任清华大学教导员的王国维先生,他有部经典的诗词解析著作叫《人间词话》。王国维先生曾在书中提到“做学问”的三重境界,即“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王国维先生有关“治学”的三种境界,道出做学问的朴素主义哲学观。此三句话给读者传达出一种“凄风苦雨”“秋风萧瑟”的寂寞感。诚然如此,做学问应该耐得住寂寞,毕竟文章艺术是个体独立思考的东西,而不是“与狼共舞”的狂欢。

再看现在的所谓大师,学问变得越来越热闹,大师变得越来越华丽,头衔变得越来越冗长。从老实本分的知识分子成为混迹社交的高手,游走在各种团体,极尽脑汁写学术论文,想尽办法评职称搞头衔,真正能够成为经典,百世流传的文章寥寥无几。早已与民国大师,那种安静祥和、心无旁骛的治学观念相去甚远。

文章合为时而著,实践出大师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民国的大师所写出的文章,每每读起来总感觉慷慨激昂之余,又不失贴近生活实际。究其原因,那个时代的大师,他们的人生是用脚一步一步走出来,他们的文章是用笔逐字逐句写出来。

民国赶上华夏文明五千年来最混乱的时期,远远超越先秦百家争鸣所处的环境,各方军阀割据一方,相互征讨攻伐。面对国家存亡之际,大师内心中的救亡图存的热血得以激发,他们四处演讲、奔走呼号,只为唤醒国人的精神觉醒。从一定程度上说,民国的大师最初没有想过成为大师,所谓“大师”是他们种种救国行为的方式。

他们投笔从戎、以文报国,骨子里最初的理想是救国救民,只是借助文艺的方式,因而成为文学大师。比如梁启超先生,早年师从康有为参加戊戌变法,失败后辗转去过日本和欧洲国家,留学的经历更加丰富梁启超先生的思想,更加坚定他救亡图存的决心。所以,对民国的大师而讲,救国救民是首要因素,成为大师是偶然所得。

大师“门槛低”,宽进窄出

民国之所以为民国,不是说它37年的混乱局面,而是在于他的开放与多元,特别是学术范围内。它与任何时代对待人才的态度不同,那是一个人人皆可以成为“大师”的时代,人们对待大师的“门槛”也比较低,但凡脑袋里有观点、有思想,不论你是什么学历,都可以毛遂自荐。

翻阅整个民国大师史,高中学历以下的占据大多数。陈寅恪“复旦公学毕业”相当于高中学历;钱穆“常州府中学堂”初中学历;刘半农“常州府学堂肄业”初中未毕业;沈从文只读过正规小学,后来北大旁听;齐白石未进学堂等等。

民国真的是大师惺惺相惜的时代,社会能给大师提供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而不是一纸文凭绝之千里之外。这也不难理解,学术的真正动力源自内心真挚的热爱,一个人能够忘却“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而醉心创作,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热爱,他们生来就是为了这份热爱,日后成为大师自然顺理成章。

文章的最后,不妨用梅贻琦先生另一句话来收尾“大学有新民之道,则大学生者负新民工作之实际责任者也”。眼下时值高考季,望广大的考生能够效仿前人,不负历史与时代的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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