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大吃大喝,康熙凭啥要再废太子胤礽?最奇葩,事发2年才追究

发布时间:2023-03-14 12:38:49 发布人:hao168

四十七年(1708)十一月十四日,康熙在畅春园召开满汉文武大臣扩大会议,中心议题是民主推荐太子人选。这是一次民主的大会、团结的大会,却不是一个胜利的大会。原因很简单,康熙提出的等额推荐的人员名单,大大

四十七年(1708)十一月十四日,康熙在畅春园召开满汉文武大臣扩大会议,中心议题是民主推荐太子人选。

这是一次民主的大会、团结的大会,却不是一个胜利的大会。

原因很简单,康熙提出的等额推荐的人员名单,大大出乎与会人员的意料,而与会人员不理会当今天子的暗示,联名推翻候选人名单,提出了另外一名人选,也让康熙愤怒而惊诧。

康熙提出的唯一一名候选人是胤礽。

1、康熙的提名为何是胤礽?

此时帝国的政坛过于诡秘,地下活动和矛盾冲突多头并进,令人眼花缭乱。

为了保证情节的顺畅,不妨碍读者的阅读,这里不得不放弃悬念设置,采用单一角度的叙事方式。

康熙提名胤礽看似突兀,仔细分析后就不难理解。

废黜太子在情感上对康熙打击很大。有一次他对大臣说,我梦见太皇太后,她隔远默坐,脸色很难看,不愿意理我;孩子他妈也因为太子被冤,对我有意见。

康熙是性情中人,在他看来,废黜太子,既对不起奶奶,也有负于老婆。赫舍里氏难产去世后四年内,日理万机的康熙竟然去京郊拜祭了80次。用情之深,连闲人雅士都感觉汗颜。

赫舍里氏去世后,他又册立了两位皇后,这两位皇后都未生育,并在康熙三十六岁前去世。为维护胤礽唯一嫡子的地位,康熙终生再也未立皇后。可以说在胤礽身上,凝结着康熙、孝庄和皇后的全部期望和感情。

十月二十三日,康熙因为思念胤礽,病倒在南苑。当天晚上,他匆忙回官召见胤礽。“召见一次,胸中疏快一次”,经常和胤礽见面,竟成为康熙治病的良药。

胤礽曾委托皇九子胤禟向康熙表明心迹:

“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

经过康熙查证,胤礽谋逆之事确属子虚乌有。

康熙这么快原谅胤礽,还有一个根本的原因,就是废黜太子不但没有解决所有矛盾,反而让所有问题浮出水面,废掉了一个胤礽,冒出来好几个胤礽。

这种身陷政治纠葛无法逃脱的状况,让康熙“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真正体会到孤家寡人的苍凉感。

东宫储君职位空置后,对权力的争夺由地下转入地上,由暗斗转入明争,由秘密转入公开,由温吞转入白热。皇子们与康熙的矛盾加剧,相互之间也结党攻击。

眼看康熙步入老龄,大臣们纷纷寻找新的靠山。整个朝廷无心正常工作,因为人事问题搅成一锅乱粥。

2、康熙为何要搞民主推荐?

其实,康熙没必要搞民主推荐,这本不是专制帝王的特长。康熙在家是老爸,于国是君主,谁继承财产,谁来做皇帝,他这个君父完全可以搞一言堂,任何人都插不上嘴。

那么他为什么偏偏要民主不要专制呢?

原因只有一个:他是个好皇帝。

好皇帝是注重名节的。康熙一辈子没干过窝囊事。继位以来,擒鏊拜,平三藩,收台湾,定藏疆,治国以仁,理政以德,侍亲以孝,待人以诚,持节以礼,文治武功不让秦皇汉武,遑论唐宗宋祖。

但他发现在胤礽这件事上,他被毁了。太子没有培养好,他成了失败的爸爸;儿党欺骗了他,他成了窝囊的皇帝。这种失败让他痛心疾首,也有苦难言。

在太子这件事上他本可以一言九鼎,然而名不正则言不顺。匆匆忙忙废太子,又匆匆忙忙平反昭雪,无异于自打嘴巴。皇帝的手再大,也无法堵天下悠悠之口。

正式提名胤礽之前,在不同场合,康熙多次提起胤礽,一是替胤礽吹风,一是为自己开脱。十一月初八,康熙告诉群臣,胤礽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关于立太子一事,他自己有主意了。

初九,新任左都御史劳之辨揣摩圣意提立胤礽。劳之辨拍马屁的手,捅破了遮遮掩掩的窗户纸,让康熙很不高兴,一气之下把他遣回原籍。

做好所有准备工作后,康熙召开推荐太子会议。为表示公开、公平、公正,他提前为会议定了调子。康熙说,大家议一议,从除胤禔之外的皇子中,推选一位做太子吧。

大臣说,这事关系重大,非人臣所能定,我们不能越权啊。康熙说,没有关系,你们不用担心,无论推荐谁,我都按大家的意思办。

在开会之前,康熙问胤礽的老师李光地,胤礽的病怎么医治,才能痊愈啊。康熙的意思是,你要多多做工作啊。这位备受宠信的大臣回答说,徐徐调治,天下之福。

李光地没有理解或者误解了康熙的意思。

但是,有两个人理解了康熙的意思,也贯彻了民主的理念,只是这种理解与贯彻,更多的是利用旨意,实现自己的政治企图。这两个人就是国舅佟国维和大学士马齐。

已退休的佟国维并没有参加推荐会议。

在众位大臣揣摩康熙的心思,上书保举胤礽的时候,佟国维舍命陈奏,请康熙不要再立胤礽。马齐听到即将召开民主推荐会议的风声后,与大学士张玉书一起,到处串联。会议开始后,康熙可能听到了议论,取消了马齐的推荐权利,然后退入内堂,让大臣们充分酝酿。

3、为何康熙说话不算数?

内大臣阿灵阿、散佚大臣鄂伦岱、工部尚书王泓绪、侍郎揆叙,各在自己手心里写了一个数字,暗中传示。

无记名投票结束,内侍梁九功、李玉呈上推荐结果。

康熙大吃一惊,皇八子胤禩全票当选为新一届太子。康熙所属意的人选,竟然获得零票。

阿灵阿等手里写的,竟然是一个“八”字。

胤禩是什么人?

不过是闲散宗室。一个多月前,因为胤禩有结党倾向,被削去爵位。康熙当即传下旨意:“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否决了大臣的提议。

康熙当场指责李光地:

“前召尔入内,曾有陈奏,今日何无一言。”

对他不能理解领导的意图,深表失望。

这一推荐结果,气得康熙两天没吃下饭去。

佟国维是康熙的二舅,马齐是“能令汉大臣心服者”的满族大学士,张玉书是内阁大学士,阿灵阿是遏必隆之子兼康熙皇后的亲弟弟,鄂伦岱是康熙大舅佟国纲之子,王泓绪是汉族官员中的翘楚,揆叙是明珠之子。

在康熙看来,立谁为太子倒在其次,关键是这些宗室贵胄、满汉权臣的压倒性意见,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事后,康熙非常坦白地说,我听政四十九年,包容之处甚多,只有民主推荐风波,让我睡不着觉,以至忧愤成疾。

对于不能接受民主推荐的结果,我们可以从康熙的有关谈话中找出蛛丝马迹。

康熙曾批评胤禩:

“凡朕所宽宥者及所施恩泽处,俱归于己,人皆称之,朕何为之”。对众位大臣,他也直言不讳地予以批评,认为“立太子事,皆由于尔诸臣,不由于朕”,“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中,可以多方巅弄”。

一句话,胤禩的风头盖过了康熙,他感觉自己被架空了。这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康熙不可能允许威信几超自己的继承人存在,相较之下,他宁愿选择已丧失人心的胤礽作为储君。十一月十六日,康熙释放胤礽,宣布立他为太子。

尔后,他大肆追查申联一事,痛斥佟国维,令王鸿绪退休,监禁马齐,罢免参与其事的李荣保及马齐之弟马武。

无论胤禩是否结党,他能以闲散宗室成为赢家,获得广泛的民意支持,肯定不是等闲之人。

清朝历史上唯一一次由皇帝主持的民主推荐国家领导人会议,用打击报复画上了一个沉重的句号。

4、一场大吃大喝引发的康熙猜疑

安郡王岳乐去世后,几个儿子为争夺王位,打得头破血流。马尔浑奉诏袭爵,景熙只得了个公爵,心里很是憋屈。

康熙四十八年(1709)十一月,马尔浑因病去世,景熙又来了劲。没想到人家儿子华玘接班,景熙空欢喜了一场。看着马尔浑一家人丁兴旺,景熙一百二十个不舒服,总想找点碴儿,出口恶气。

即便是只铁皮的鸡蛋,有景熙这样的苍蝇盯着,也能等到裂缝的时候。马尔浑治丧期间,一些满族官员聚在一起大吃大喝,犯了禁忌,景熙赶紧跑到康熙那里告了一状。

就是这一状,揭开了二次废太子的序幕。

喝酒的官员里面,有马尔浑的都统迓图。

从表面上看,景熙的本意是想整治迓图,借此曝曝马尔浑的家丑。实际上,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这与景熙的身份有关。论资排辈,他是胤禩的妻舅,和胤禩同属正蓝旗。

而被告是些什么人呢?都是太子胤礽的朋友。

即使是太子的朋友,丧期会饮只能说有损风化,也治不了大罪。

问题出在这些人的职务上。

参加宴会的人员名单,让康熙脖子后直冒凉气。

喝酒的分别是步军统领托合齐、兵部尚书耿额、刑部尚书齐世武,另外还包括十几名八旗都统、副都统,全都是手握重兵之人。

托合齐是太子乳母丈夫凌普的朋友,耿额是索额图的家奴。尤其是托合齐,担任步军统领近十年,负责京城治安和康熙安全。

这样一帮子与太子来往密切的人,在都统鄂缮家吃吃喝喝,鬼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景熙告其“结党会饮”,康熙不相信都难。

状告到这个程度,就由生活问题转向政治问题,其意图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为了把罪名做实,景熙还告他们不法。生活作风、经济、政治问题三管齐下,托合齐等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5、惊天大案不了了之

康熙立即下令调查,结果是没有真凭实据,案件暂时搁置。这是一个政治谎言。

这么多人一起聚餐,别说是找当事人,就是随便找个仆人审一下,也能查个八九不离十。康熙派要员调查取证,竟然“访寻未得其实”,而且此事还不了了之,肯定有人动了手脚。历史上没有记载,谁敢在如此惊天大案上玩猫腻。

最合理的解释,动手脚的就是康熙本人。

可以怀疑康熙的政品,但千万不要怀疑康熙的智商。康熙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把戏。

作为帝国的一把手兼爱新觉罗氏的家长,他对这种裙带关系了如指掌。四十七年(1708)十月,康熙在指责胤禩被老婆控制时,特意提到马尔浑、景熙等是其妻舅。

考虑到上月二十九日,胤禩因“柔奸成性,妄蓄大志”被锁拿,康熙点明胤禩与景熙等的关系,恐怕别有深意。

康熙认为,景熙出面首告托合齐等结党会饮与贪赃不法,肯定是派性作怪,受了胤禩的指使。太子因谋逆被废,又因无实据复立,储君之位很不牢固,难免有人别有用心,背后放冷箭。

胤禩图谋太子虽在情理,但托合齐等不法又不能不查。调查结果表明,托合齐等确实喝酒了,也确实拿了千把两银子,但结党谋逆则属诬告。

户部尚书沈天生等在包揽湖滩河朔事例时收受红包,分给托合齐2400两、耿额1000两、齐世武3000两。这么点小数目,如果不认真追究,一闭眼也就过去了;如果认真追究,足以将这几个人拉下马。是否予以追究,则取决于政治需要。

这个案子牵涉到胤礽。

康熙在立废太子时,完全受了环境影响,考虑失之周密。

第一次立太子是战时的应急之策,第一次废太子是神伤时的仓促之举,第二次立太子则迫于党争的压力。几次折腾下来,动了国家的根本,也伤了康熙的元气,损了皇帝的威严。

胤礽是帝国的二把手,大臣有所依附完全正常。如果以此来追究责任,势必酿成政治运动,影响稳定团结。

康熙悄悄将案件压了下来。

6、不成器的太子

要怪就只能怪胤礽不争气。

政治和情感一样,都是非常脆弱的,需要小心经营,认真呵护。世界上没有永远不变的政治关系,也没有恒固久甜的情感关系。当拥有的时候,必须小心呵护,一旦失去,就别想从头再来。

即使勉强再走到一起,也会留下敏感而易裂的伤疤,轻轻一碰,就会流血。胤礽似乎并不懂得这一点。这是一块典型的不可雕琢的烂木头。他在政治的地狱中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快乐的天堂。这

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本来可以让他长长记性,只可惜白白混了这么多年。康熙的宽宥纵容,让他产生了一个致命的错觉,这个国家少不了他,太子之位是私有财产,谁也别想染指。

胤礽错了。

康熙复立他为太子,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忘了教训,不独善其身,就很难兼济天下。

因串联推荐胤禩被迫退休的王鸿绪说:

“京中常有密信来,东宫目下虽然复位,圣心犹在未定。”

在籍丁忧的东平州知州范溥则预言:“东宫虽复,将来恐也难定。”

阿灵阿推举胤禩失败后,气得寻死觅活,差点上了吊。他和揆叙“合谋买嘱优童下贱,每于官民燕会之所,将二阿哥肆行诬蔑”,到处说坏话,制造不利于胤礽的舆论。

康熙希望胤礽可以重新做人,胤礽却不理会老爸的苦心。重新走上二把手岗位后,他重萌旧态,不仅纠集了一批党羽,成为独立于康熙之外的政治核心,而且大摆二把手派头,饮食服御陈设超过了皇帝。

他还经常派家奴到地方上去,搜集美女,索要贡物,得不到满足,就肆行诬告打击。对于胤礽的拙劣表现,康熙一忍再忍,只是担心患生肘腋,“使不得须臾离侧”,不让他单独活动。

然而,康熙的这种隐忍,不但让胤礽变本加厉,而且让朝臣无从适应。

在大臣们看来,如果不跟着太子,将来就要遭殃;如果不跟着皇帝,立马就会招来祸害。

康熙对这种状况看得很清楚:

“至于臣庶不安之处,朕无不知。今众人有两处总是一死之言。”

7、惊天大案何以两年后事发?

康熙坐不住了。

康熙五十年(1711)十月二十日,康熙任命隆科多为步军统领,以患病为由革职托合齐。

二十七日,康熙在畅春园逐个指责耿额、齐世武、鄂缮等,你们都是我提拔的,受恩五十年,现在却跟在太子屁股后面,打算干什么?

发了一阵火后,将所有参与喝酒的人羁押候审。另外,将托合齐交宗人府。

五十一年(1712)四月二十日,康熙将户部贪污案抖搂出来,判耿额、齐世武绞监候,秋后处决;判托合齐凌迟处死。还没有等到凌迟,托合齐病死。康熙连死人也不放过,命将其剁尸扬灰,不准收葬。还有材料说,齐世武是被铁钉钉在墙上,呼号数日才闭眼。

放在历朝历代帝王中看,康熙都算是个仁慈之主。鳌拜和索额图专权擅行,康熙只是将他们拘禁而已。

在处置托合齐等人时,康熙手段之狠辣,为本朝处置大臣所仅见。我们今天查遍历史典籍,除了发现耿额、齐世武、托合齐依附太子外,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有叛逆行为。

退一万步讲,即使他们会饮结党,存心谋逆,康熙也绝不会让腹患滋长近两年。所以,托合齐等人谋逆,极有可能子虚乌有。

康熙为什么会以如此残忍的手法对待大臣呢?

这里只有一种解释:康熙对胤礽彻底失望,他已经动了再废太子之心。

四年之内三次废立同一人,在历史上找不出第二个记录。

康熙是一个事业型的帝王,他绝对不可能将江山托付给胤礽这样的人。

再废太子的想法,肯定深深灼伤了康熙的尊严。为了合理合法合情地废储,罪名必须扎实,不能留下遗患。

因此,他重提会饮结党案,并重查贪赃枉法案,以莫须有的谋逆罪名和轻微的经济问题,严厉处治耿额、齐世武、托合齐,完全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的想做实胤礽的罪名,使再废之举有充分的理由。

8、灭火还是纵火?

同时,他也打定主意不再册立储君,为维护政局稳定,杀鸡儆猴,打击皇子和权臣结党之风。

经过深思熟虑和认真准备后,五十一年(1712)九月三十日,康熙在畅春园宣布将胤礽拘禁。

十月初一,亲笔写了朱谕,坦陈了拘禁理由:

“(胤礽)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朕久隐忍,不即发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观其行事,即每日教训亦断非能改者。”

正式宣布废黜太子,并明确表示,今后不再册立太子。

康熙第一次废太子时,连续六天没睡好觉,天天抹眼泪。此次废太子,康熙说自己“毫不介意,谈笑处之”。

康熙可以掩抑自己内心的痛苦,却无法掩抑皇子们内心的疯狂。

欲望的魔鬼一旦放出来,就不会主动钻回良知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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