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连环画：老少恋？同志恋？水仙恋？查理大帝版“长恨歌”之三

查理大帝是个奇人，不仅文治武功相当了得，其恋爱史同样令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就其老少恋而言，堪称西欧版“长恨歌”。与正宗的“长恨歌”相仿佛，其相恋对象也早早地离开尘世。诚如笔者在上节诗歌中所言：

人世间的情债实在难预料，

擅施邪咒结局却难称美妙。

没有魔石无法虏获帝王心，

有了魔石却无比翼齐飞命。

在其轰动一时的老少恋之后，因为好事者杜宾大主教将那枚法力无边的魔法宝石随身携带在身边。查理大帝竟移情别恋，骤然间疯狂地爱上了杜宾大主教。这是只有在魔幻的神话故事中才发生的情节，没想到居然在伟大的查理大帝身上应验了。岂非咄咄怪事！

当然，这段同志恋情很快便烟消云散。多少有些“不解风情”的杜宾大主教在惊骇之余，赶紧将魔法宝石扔进附近的康斯坦茨湖。

这时奇迹再度发生，查理大帝继而疯狂地爱上了这处湖泊，日夜流连徜徉在湖边。这段恋情，笔者喻之为“水仙之恋”：传说希腊美貌少年纳西瑟斯拒绝美少女爱可(ECHO)的追求导致少女最后郁郁而终，复仇女神涅墨西斯决定惩罚他，使他莫名其妙地爱上了某处水域。纳西瑟斯因此投水而死，在湖边化身为一朵水仙花。

从老少恋过度到同志恋情，再过度到水仙之恋，查理大帝的爱情史之丰富多样，实在令人咋舌，足可演绎一部好莱坞大片。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那枚神奇无比的魔法宝石，居然能在顷刻之间便让人丧失心智。这倒使我想起了所谓先锋诗歌理论种种。明明写着些屎尿屁的内容，明明是些再平庸不过的文字，可是先锋诗人们居然无厘头地认为自己写着天下最具思想性的文字，居然就认为自己的作品才是天字第一号。由此可见魔法宝石之说并不虚妄，看来中国的先锋诗人们大约人人都揣着这样的一枚魔法宝石并奉若神明呢。

当然，魔法宝石亦可以作为一种极具象征意义的因素而存在。循此思路写下去，应该可以书写一篇极具象征意义的诗歌，藉以形成对当下所谓先锋诗歌的反思。

不过我的诗歌并没有按照此线索书写，而是另辟蹊径，从另一位人物的角度来剖析先锋诗歌的创作误区。这个人物便是西方现代派诗歌鼻祖波德莱尔。

波德莱尔热衷于从腐尸中寻找到真爱，并据此写下著名诗篇《腐尸》。仿佛查理大帝热衷于厮守美少女的尸骨一般。我想，写到此读者或许能恍然一悟，我所以书写这首诗，并非热衷于书写查理大帝的所谓奇闻轶事，而意在探索现代派诗歌之起源，并展开对所谓先锋诗歌的反思。

当然，以上所叙述的其实是查理大帝版“长恨歌”第四节的内容。这里还是让我们继续欣赏这首诗的第三节之相关内容吧。

一波尚未平息一波却起，

国王疯狂地爱上大主教。

魔法宝石的魔力诚非妄言，

惶恐滩头述说不完的惶恐。

这里惶恐滩头述说不完的惶恐，是文天祥著名诗歌《过零丁洋》之“惶恐滩头说惶恐”现代语版！

一切的根源只在那枚魔石，

祸端终被扔进康斯坦茨湖。

国王日日夜夜流连于湖边，

弱水三千却难取一瓢啜饮。

“弱水”，始见于《尚书.禹贡》。“弱水三千，我只取一飘泊饮”，出自《红楼梦》贾宝玉对林黛玉所说的一段情话。

所谓魔法宝石，在水一方，

零丁洋里无法尽言的零丁。

爱情只剩下了盲目与失落，

康斯坦茨湖留下苍老身影。

“零丁洋里无法尽言的零丁”同样译自文天祥著名诗篇《过零丁洋》。

这节诗歌很简短，但内容已足够丰富。交待了伟大如查理大帝的两段迥然不同的爱情。

既然创作此诗的目的并不在于猎奇，为什么笔者却多处借用“长恨歌”诗句藉以书写一段荒诞异常的爱情故事，甚至牵扯出所谓魔法宝石的滑稽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