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孙中山逝世前,为何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要睡地下”?

发布时间:2023-06-21 03:11:23 发布人:hao168

1925年1月26日,孙中山因患肝癌在北京逝世。逝世前,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睡地下。”宋庆龄等人劝他地下凉,而孙中山却说:“地下有冰更好。”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人全都懵了,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1925年1月26日,孙中山因患肝癌在北京逝世。

逝世前,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睡地下。”宋庆龄等人劝他地下凉,而孙中山却说:“地下有冰更好。”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人全都懵了,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

图丨孙中山与陈粹芬

伴随孙中山革命

在与宋庆龄结婚前,孙中山的身边一直有一位女性陪伴其侧,追随襄助他从事反清斗争。这位女性就是陈粹芬。

而孙中山在临终前说出的那句“我要睡地下,地下有冰更好”,其实也与陈粹芬有关。

陈粹芬认识孙中山的时候是1892年,她只有19岁,是在陈少白的介绍下认识的。第一次见面,两人就聊的很投机,孙中山多次表示自己决心推翻满清。

初次相见,陈粹芬就对孙中山十分崇拜,也立志革命。就这样,志同道合的两个人成为了革命伴侣,相伴奔走革命。这一年孙中山26岁。

1897年后,她在日本横槟,寄居革命党人张果家里一年多时间,帮助孙中山等革命党人洗衣、做饭。

当时革命党人经常在香港与横滨之间秘密运送枪械,她出入邮船传递消息。1900年,革命党策划惠州起义所用的军械,均由海员公会的海员从邮船经日本或美国秘密运送,通常以日本横滨为中转站。

联系的邮船一到横滨,陈女士即往接船。

这天,孙中山的视野出现在日本列岛的巨鲸样的轮廓时,天刚刚破晓。是个阴雨天,孙中山早早起来站在甲板上,英国印度皇后号邮轮正连续拉响闷哑的汽笛。

图丨陈粹芬

到达横滨港的时候,本来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变大了,码头上支起了一大片黑蘑菇似的雨伞。

孙中山努力张望,不知道谁会来接他,他无法从伞底下认

出他熟悉的面孔。终于,他的心跳加快了。他看到了一个收起雨伞的女人,拼命地向他摆动着雨伞。那是陈粹芬。

孙中山向陈粹芬挥了挥手,撑着伞健步如飞地跑下去。

雨越下越大,陈粹芬又支起了伞,迎着孙中山在雨水中奔跑。

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奔跑着、躲闪着、寻找着.......靠近了,跑近了.....当只剩几米时,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停步,双方都像在刻意发现着什么,一动不动地审视着对方。

他们拥在了一起。

两把雨伞同时成为累赘被抛在了身后,轻飘飘地坠地,斜长的雨丝缠绕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战友。

站在一旁的陈少白看得十分感动,竟然热泪涔涔了。

陈粹芬不好意思地从孙中山的拥抱中挣脱出来,指指站在雨中的陈少白:“少白在那呢。”

孙中山这才向陈少白走去,二人也是一番拥抱,陈少白说:“你这里工作开展的怎么样?”

他们边走边谈,陈少白说:“困守一方,无从发展。现在你来了,日本方面的事交你办,我正想去台湾一次,甲午战后,清政府把台湾给了日本,那里的百姓沦为亡国奴了,我想到那里去发动一下。”

“好。”孙中山说,“你把这里的事情向我交代一下,接个头。”

陈粹芬说:“我能干什么,不过是帮你们买买菜,烧烧饭,印印文件,接待一下来客。”

陈少白等人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嗒嗒地走着,陈少白说:“我信上跟你说的那个宫崎滔天,是个了不起的热心人,和梅屋庄吉一样同情中国革命。”

陈粹芬说:“他们弟兄十一人,个个都是革命论者,宫崎滔天多次到过中国。他听少白介绍你,恨不得早一天认识你呢。”

此时的孙中山也很想赶快见到宫崎滔天。但宫崎目前并不在横滨,而是在老家熊本县荒尾村。

陈少白在孙中山到达日本后的第四天就动身到台湾去了,走前他们谈了差不多两天两夜,陈少白除了汇报兴中会在日本的发展,也谈了郑士良在国内的进展。

陈少白走后,孙中山就住在了陈少白的房间里,这里同时是兴中会的总部,陈粹芬在这里应付日常工作。

孙中山几乎天天出访,他急于开展工作。

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雨水滴在屋檐下,发出单调的响声。

陈粹芬像日本女人一样跪坐在榻榻米上,饭桌摆好了,碗筷也摆好了,她好像在焦灼地期待着什么。

一声马嘶,车轮声在院外止住。她仿佛没有听见,也没有回头。

孙中山撑着雨伞从马车上下来,走向院子。阴雨天天黑得快,孙中山只看得见陈粹芬一动不动的身影。他的脚步声并没有惊动陈粹芬,他在门外收了伞,脱了鞋,赤脚进去,坐下来,审视着目光迟滞的陈粹芬。

他忍住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陈粹芬猛然清醒过来:“啊,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孙中山说:“马车轮声都没能惊醒你呀,我还以为你参禅入定了呢。”

陈粹芬笑笑,站起来,她一样样把菜端上了炕桌。孙中山吸着鼻子:“哎呀,过年了!猪肉粥、例汤、牛肉饭.....全是我爱吃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陈粹芬看了他一眼,眼里掠过一丝阴影,轻轻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早就忘了......”

孙中山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八月二十,这不是很平常的一天吗?”

陈粹芬有些不高兴了,给孙中山盛了一碗饭,说:“吃吧。”自己却在一旁发呆。

孙中山也替她盛了一碗,但陈粹芬却迟迟不动筷子。孙中山吃了一口后感慨道:“我好像回到了故乡,这牛肉饭真地道。”

陈粹芬说:“我明天想走了。”

“你不能走啊。”孙中山说,“少白让你在日本当联络员,你怎么能走?”

陈粹芬说:“郑士良还希望我到香港去帮他一把呢。”

孙中山说:“你实在要走,也好,省得有口舌麻烦。”

陈粹芬提高了声音:“你什么意思?”

“男女授受不亲啊。”孙中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少白走了,你留在这里不好,反正白天还有日本女仆眇一目嘛。”

“是吗?对不起了。”陈粹芬站了起来,“你别担心,我不会赖在这里的,这么大一个横滨,还没有我的住处吗?”

陈粹芬说着就朝门口走去,孙中山连忙站起来想要拦住陈粹芬。但陈粹芬一把将他推开。

孙中山拿出一副碧玉耳环,托在手上。陈粹芬的眼里像突然亮起一道闪电。

孙中山说:“还给你,这是你的耳环。”

“.....什么时候赎出来的?”她声音颤抖地问。

原来,二年前的今天,他没有路费回广州,陈粹芬摘下这副耳环当了钱支持他,他当时发誓,一定赎回它来还她。现在他真的没有食言,令她惊喜。

陈粹芬说:“还不还在其次,我以为你压根儿忘了这回事。”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在乎的是情感,是孙中山心里有没有她。

“八月二十日一直刻在我心上呢。”孙中山说,“你知道是谁替我赎回来的吗?”

陈粹芬说:“是啊,你流亡在外,什么时候去了香港?”

是他写信给郑士良,把当铺的押票寄给他了,不到一个月,他就把这对碧玉耳环寄到英国了。

“谢谢你。”陈粹芬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我让你笑话了......”

孙中山亲手为她戴耳环,她静静地望着他,轻轻地笑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手这么轻巧,还会戴耳环。”

孙中山说:“既能力举万钧,也能托举鸿毛嘛。”陈粹芬的眼泪溢了出来。

孙中山说:“来,坐下吃这顿有意义的饭。”

陈粹芬坐下问:“你真的认为这饭,这日子对你有意义吗?”

孙中山说:“豪杰未必无情啊。”

陈粹芬一边低头吃饭,一边问孙中山革命中有关他们两人的言论他怎么看。

孙中山说:“嘴长在人家身上,由它去吧。”

但陈粹芬担心的是,当时孙中山的妻子卢慕贞都寄来了一封信,这让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孙中山从陈粹芬手中接过这封信,沉思了好一阵说:“她劝你做我的妾,其实是她的私心。你知道,卢慕贞是旧时代的传统旧礼教熏陶出来的人,信奉三从四德,认为男人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她自己不能跟着我四海亡命,就希望有个人来替她照顾丈夫。”

陈粹芬闪了孙中山一眼:“你从没想过让卢夫人放心吗?”

孙中山似乎愣了一下,他放下筷子,叫了声:“粹芬,你,你说什么呀!”

陈粹芬委屈地:“我自然在你心目中没有地位了。”

孙中山说:“不是这样。我孙文倒不是什么没有七情六欲的金刚之身,我也知道你在暗暗地喜欢我...”

“别光说我”陈粹芬露出了“四姑”的真面目,咄咄逼人地说,“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孙中山有点张口结舌。

陈粹芬说:“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万里迢迢让郑士良替你赎回这副耳环?这算什么大事?还有,你给陈少白的信里每次都问起我:这又是为什么?在你的革命党里,我的位置有那么重要吗?”

陈粹芬复又惊喜起来:“真的?”并且忘情地拉住了孙中山的手。

孙中山也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说:“我不能对不起卢慕贞,古人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这也是一种美德,你能理解的。”

“我并没有让你抛弃结发之妻呀!”陈粹芬表白得极为大胆,热烈,“我和你的感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孙中山说。

“收起你悲天悯人的理论吧,”陈粹芬说,“我才不领情,也不稀罕你的同情,我如果爱一个人,不要说当情人,当妾不好听,没面子,就是跟他下地狱,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你不信吗?”

孙中山说:“那你还是别爱上的好。”

陈粹芬说:“不幸的是我已经爱上了,并且无法自拔了。”

孙中山劝阻地说:“我的好四姑,你别又上来风风火火的劲儿。”

陈粹芬说:“如果你对我根本没动过心,我现在就走人,永远不再见你。你敢这样承认吗?敢吗?”

孙中山没有去看她的眼睛。

陈粹芬狂热地说:“算了,让我做你的妾吧,或者任意叫什么都行,反正我不在乎。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孙中山深情地望着他。风雨声中,风铃声像在演奏着一曲婉转动人的乐章。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

第二天一大早,宫崎滔天就朝孙中山的住处走来,穿着一身和服,穿木屐,下巴满是卷曲的大胡子,像个赳赳武夫。

他是来找孙中山先生的,但孙中山早早就出去到海滨散步去了,工作人员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第三天宫崎滔天来得更早了一些,街道上都还很少有人走动。来到孙中山寓所前问,昨天接待他的那位工作人员正在泼水。

宫崎忙问:“我今天没有来晚吧?”

工作人员说:“他在。”马上回头向屋里说:“孙先生起床了吗?有客人来了。”

一扇窗子推开,露出孙中山穿睡衣的身影,他用英语说:“请进。”

孙中山迅速洗漱,陈粹芬帮他打好了领带,孙中山来到客厅,说:“我已经猜到了,足下就是宫崎滔天先生。”

宫崎滔天鞠了个躬,说:“孙先生虽然在伦敦不幸蒙难,却是世界名人了,令人敬仰。”

二人落座后,陈粹芬亲自沏茶。孙中山介绍说:“这位叫陈粹芬,志同道合者。”

“请多关照。”宫崎滔天表明来意后,两人坐下来聊了起来。

宫崎滔天说:“先生果然是一个抱负远大的革命家,我们有义务帮助朋友,过些天,我想请先生住到东京去,我还要介绍几位朋友给你,平山周、头山满、犬养毅,他们都是热心的人。”

孙中山说:“谢谢。”

须臾不忘孙中山

1907年3月4日,应日本政府要求,孙中山带着陈粹芬离去前往南洋,继而赴安南河内。“镇南关之役”随军到前线作战。

当时,陈粹芬还在军中为将士煮饭送饭,照顾士兵,终日忙碌。但是,因为敌人实在太强,孙中山不得不下令退入越南。

陈粹芬从1906年至1910年,追随孙中山为革命奔走呼号,足迹遍及南洋各地。

一次,清兵疯狂抓捕革命党人,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捕,孙中山想到一个办法,他对陈粹芬说:“我要睡到地下去。”陈粹芬听后十分惊讶,对孙中山说:“地下冷。”

孙中山笑笑说:“有冰更好。”在他们最危难时期,孙中山的这番话让陈粹芬一直牢记在心,也让孙中山一生难忘。

后来陈粹芬因患肺病,返香港休息。1912年秋,卢慕贞带着两个女儿前来与孙中山团聚,陈粹芬到澳门风顺堂四号孙眉家中居住。

1914年与商人陆文辉合股经营树胶园,最终以失败告终,在孙科的帮助下返回澳门,再没有回到孙中山身边。据孙满先生说:

“(粹芬女士)至1931年间,乘太古公司蓝烟通轮船回香港,当时并携带一名养女(名孙仲英)回港。暂住于九龙弥敦道七二一号三楼黄惠龙家。住了一个时期,然后迁往澳门,租屋居住。”

后来孙中山迎娶宋庆龄时,还特意征求了陈粹芬的意见,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对此感到十分欣慰,说:“中山娶了宋夫人之后有人贤内助,诸事尚顺利,应为他们祝福。”

晚年时期,陈粹芬与孙中山的原配卢慕贞经常聚在一起聊天,两人感情犹如亲姐妹一样。

她对卢慕贞的几个孩子也一样十分疼爱,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孙科对陈粹芬也十分孝顺,尊敬有加。

得知孙中山逝世的消息后,陈粹芬设坛遥祭长达7天,在南洋被传位佳话。当时很多人都为此十分感动,觉得当初就是孙中山有负于她。

但她却说:

“我跟中山反清建立了中华民国,我救国救民的志愿已达……我自知出身贫苦知识有限,自愿分离,并不是中山弃我,所以说中山待我不薄,也不负我。”

在孙中山逝世两年后,陈粹芬才从孙科口中得知,孙中山临终前说出的那句“我要睡地下,地下有冰更好。”原来自己深爱的男人,也一直记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瞬间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1960年秋,年迈体弱的陈粹芬在香港溘然长逝,享年88岁,葬于香港九龙荃湾华人永远坟场。

1986年改葬于中山县翠亨村的北山头,面向大海,墓碑写明孙陈粹芬夫人墓。每天都会有无数人到翠亨村瞻仰孙中山的故居,但却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陈粹芬墓。

图丨孙中山故居

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陈粹芬是谁。所以,我们必须要让更多人知道,陈粹芬,一位中国革命史上的奇女子!一位值得后人的孙中山革命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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