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外交官顾维钧的动荡人生

今日悦读：民国外交官顾维钧的动荡人生

相信了解中国近现代史的人对顾维钧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顾维钧(1888年1月29日-1985年11月14日)是中国近现代卓越的外交家之一，北洋政府和国民党政府时期外交界的人物，外交官员。被誉为“民国*外交家”。他一生出使多国，6次出任外交总长，两次出任财政总长，两次代理国务*，但也曾被国民党政府通缉，被共产党宣布为头等战犯。有评论说， 自有近代外交以来，中国出了“两个半”外交家，周恩来和李鸿章各算一，其中半个是顾维钧。在之前的悦读笔记中，陆续聊过顾维钧的两任夫人。今天终于正式开始聊顾维钧本人了。这次的书，名字叫《民国外交官顾维钧传》。

这本书是一部有关民国外交官顾维钧的传记。书的作者叫杨红林，笔名南庄，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近现代史专业，现供职于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馆员，主要致力于中国近现代史与历史影像研究，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出版专著有《经典影像背后的晚清社会》 《经典影像背后的民国社会》《1915：中国表情》 《绥远1936：失踪摄影师方大曾的抗战记录》 《慈禧回銮：1901年一次特殊的旅行》 《暗夜中的眼睛——一名日本间谍的摄影情报档案1924—1938》等。这本书内容一共有五个部分，分别是第一章锋芒初露：一代传奇的大幕拉开了、在袁大总统身边的日子、从圣约翰到哥伦比亚、外交部街的新气象。第二章巴黎没有春天、一寸山河一寸泪：说“不”其实不容“五四”大潮中的苦涩与喜悦。第三章新时代，新希望、风雨飘摇中的一束光：一枝独秀的外交事业、秀才与武夫的“蜜月”、比利时人服软了、日本人*发怵的对手、与加拉罕的不打不成交、世人皆知威灵顿•顾第四章自古才子多风流民国三大美男子的私家传奇、顾少川作了唐少川的女婿、“糖王”千金的盛筵、与复旦校花的幸福时光、“美男子”间有故事。繁华散尽几多愁、被通缉的内阁* 、第22号战犯、梦回嘉定。

书中的主要部分，讲的是顾维钧的外交官生涯。一个国家的对外政策往往通过外交家来实现，因为外交家的形象直接代表自己国家的对外形象，而其在外事活动和国际交往中的风度和水平，都会对自己国家的对外形象产生重大影响。在这方面，顾维钧堪称近代国际外交舞台上典型的代表。他学贯中西、仪表堂堂、学识渊博，而且具有雄辩的口才、良好的外语以及广泛的人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顾维钧的英文造诣非常高深，不但在国内很少有人能与其媲美，即使在英美国家的上流社会也堪称。江湖地位可不是一天奠定的。能够在国际外交界获得广泛的赞誉并结交众多的朋友，顾维钧也走过了漫长的路。1920年11月，顾维钧作为中国首席代表出席了国际联盟大会。在国联大会上，他凭借着外交和政治的广闻博识，阐述了按地区出代表的原则。出人意料的是，这条原则竟从此被所有国际组织公认，而作为三等弱国的中国由此被选入国联理事会，顾维钧则顺理成章地当选为非常任理事。在多年闯荡国际外交舞台的生涯中，几乎所有的海外媒体在谈到顾维钧时，几乎无一例外地是正面的、积极的评价，甚至是不吝溢美之词。据说，在国联大会上，顾少川确确实实能表扬中国的泱泱大国之风。每次顾维钧的提议、演讲、解释，既不得罪英美，又不使苏联失望，即使大国满意，尤其使小国拥戴。这是几十年沧桑经验得来的技巧、手法，和眼光。其后20余年间，顾维钧先后担任驻法、英、美使节，同时也没有离开国际联盟这个外交舞台。由于他精通外文和国际法，擅长辩论，广交朋友，从而在国际范围内结成了广泛的统一战线。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结束时，顾维钧又被赋予参与构建战后新秩序的重要使命。1945年3月，他代表中国出席在旧金山召开的联合国国际组织会议，参与起草《联合国宪章》。1956年，年届古稀的顾维钧决定从台北“驻美大使”任上退休。过去的近半个世纪，无论是在哪个政权中任职，他所考虑的都是国家利益。而现在，该是为自己谋划一下剩余人生的时候了。恰在此时，台北“外交部”发来电报，希望他同意竞选联合国的国际法院法官，以递补不久前中国籍法官徐漠在荷兰去世所遗留的空缺。由于工作出色，顾维钧还于1964年当选为国际法院副院长，直至退休。1966年10月，萌生退意的顾维钧以健康原因放弃竞选国际法官的候选资格，次年春便回到纽约定居。到了晚年，他又以十七年心血完成了长达十三卷，600万字的巨著《顾维钧回忆录》。

当然，贵为民国第一外交官，顾维钧的情感生活同样也不一般。他的一生离不开四个女人。顾维钧在晚年回忆一生的四个女人时说：第一任妻子张润娥是主命（包办），第二任妻子唐宝玥主贵（总理女儿），第三任妻子主富（首富女儿），第四任妻子则主爱。顾维钧的第四任妻子便是有名的上海滩大小姐，复旦大学的第一批女学生严幼韵。读书时，严幼韵自己开着汽车去上学，因为车牌号是 "84"，所以被仰慕者称为 " 爱的花（车牌号谐音）"。顾维钧与严幼韵很早就认识，两人结识时，严幼韵的丈夫杨光泩尚在。当时杨光泩是顾维钧的下属，因此顾维钧与严幼韵经常打照面。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不久，杨光泩和七名中国外交官在马尼拉惨遭日军杀害，严幼韵和其他六名外交官太太成了寡妇。这年，37 岁的名媛严幼韵彻底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抗战胜利后，顾维钧想尽办法找到了严幼韵。随后，在顾维钧的帮助下，严幼韵和她的三个女儿前往美国，不久后，她进入联合国工作，担任礼宾司官员。1959 年，在与黄惠兰离婚三年后，71 岁的顾维钧与 54 岁的严幼韵缔结了婚约。自此，这段承受了很多波折却始终相爱的有情人终于成了眷属。顾维钧和严幼韵在一起的每一天里，都如被春风照抚。他从未想过，世间竟还有如严幼韵这般美好的存在。此后，两人相依相伴的 25 年里，严幼韵是他最好、最后的爱侣。但是，在黄惠兰眼里，严幼韵和父亲的姨太太们并无本质区别。当初黄惠兰选择了退出，用离婚来成全顾维钧的深情。离婚后的她去了纽约，一辈子认为自己的才是真正的顾太太。不过，黄惠兰与顾维钧所生的两个儿子顾裕昌与顾福昌二人都没有继承父亲的志向，二人选择了经商，这点和黄惠兰相像。倒是顾维钧与唐宝玥所生的大儿子顾德昌和女儿顾菊珍继承了父亲的志向。顾德昌后来成为著名的外交家，担任中国驻美大使。顾菊珍在联合国工作，为祖国及女权运动做了很多事情。1985 年 11 月 14 日，顾维钧去世，享年 98 岁。顾维钧离世那天的日记上写着：‘ It is a long, quiet day ’。

回顾顾维钧的一生，作为20世纪初期中国外交界新生代的一员，顾维钧无疑是一个幸运儿。良好的家世以及开明的父亲，让他从小就接受西式教育，长大后又前往美国留学，最终获得世界名校的博士学位。天资聪颖、加之勤奋努力，使他成为“海归”中的佼佼者。幸运的是，当他学成归国，又恰逢刚刚建立的“中华民国”急需大量新式人才。就这样，在人生的起点上，顾维钧，就将大多数同代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纵然在“弱国无外交”的时代，外交官个人努力注定难以扭转乾坤，但是他本人却因为精彩的表现而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也充分说明了事在人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使命，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担当。当前，国际形势风云变幻更加莫测，可以说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这个变局中，我们唯有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坚守底线，做好自己，才能始终走在正确的道路上。